先前的色厉内荏都没了,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去世?这怎么可能……他慌张地拨打江虞眠的号码。然而听筒里却传来冷漠的机械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跌坐在沙发上,而手机里江虞眠的声音还在继续:“两个月前我确诊了恶性淋巴癌,在生命的最后,我创作了最后一首歌曲。”“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听完这首歌。不论这首歌是否好听,我都想说……来过这个世界我从来不后悔,很高兴遇见你们,也很高兴,我最终找到了我自己。”
“去世”两个字出来的那刻,孟柏瑾只觉得心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揪了一把。
一阵寒意从头顶瞬间冻到脚底,他愣在那儿。
先前的色厉内荏都没了,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
去世?这怎么可能……
他慌张地拨打江虞眠的号码。
然而听筒里却传来冷漠的机械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跌坐在沙发上,而手机里江虞眠的声音还在继续:“两个月前我确诊了恶性淋巴癌,在生命的最后,我创作了最后一首歌曲。”
“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听完这首歌。不论这首歌是否好听,我都想说……来过这个世界我从来不后悔,很高兴遇见你们,也很高兴,我最终找到了我自己。”
“最后,孟柏瑾,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再爱上你了……再见。”
再也,不见。
话音未落,画面骤然漆黑。
紧接着响起的是江虞眠悲怆的歌声……最后的歌声。
当歌声结束,视频便从头开始重新播放。
这就是她要送他的礼物?
孟柏瑾双眼空洞地看着这个空荡的家,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直到江虞眠的账号停播,别墅里才一片寂静。3
这时,天已经黑了。
孟柏瑾坐在一片黑暗中,迷茫地找不到方向。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忽然醒悟,拿出手机给江虞眠打电话。
电话却被拉黑了!
孟柏瑾终于慌乱起来,他起身想要去找江虞眠,却不知道从何找起。
这么多年,江虞眠的圈子他一直都没有融入进去。
她的好友似乎也许久没有与她有联系,自己该去找谁呢?
孟柏瑾颓废地坐在地上,深深埋下了头。
第二天,孟柏瑾从医院走出来。
他攥着几张皱巴巴的薄薄的检查单,下台阶时狠狠崴了一下,被经纪人从旁扶住。
那是江虞眠的病检报告,托了很多人才找到并带出来的。
冷冰冰的白纸黑字彻底击垮了孟柏瑾。
孟柏瑾推开经纪人自己往前走,用力将那几张纸捂在心口的地方,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他望着茫茫的大雪,终究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栽了下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经纪人见他醒了,给他倒了一杯水:“柏瑾……”
孟柏瑾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望着天花板喃喃:“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快给眠眠打电话,她去哪儿了?下雪了,我们要一起吃火锅的。”
经纪人叹了口气:“柏瑾,别再自欺欺人了。”
孟柏瑾红了眼眶,的确,他骗不了自己。
报应来了,他无法想象江虞眠是怎么带着这样的一身病,孤零零地带在家里,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
那是江虞眠啊,那是他年少时说要拿命去爱的女孩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把她弄丢了……甚至他现在知道她死了,却根本找不到她的遗体。
十年的温情厚爱,一朝离散,全化作了烟,什么也抓不到。
这时手机响起,屏幕上是柳晓恬的电话。
孟柏瑾忽然将手机拿起,直接摔在了墙角。
他愤怒,他恨,如果不是因为柳晓恬,江虞眠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
可是,孟柏瑾又清楚的明白,他怪不了柳晓恬。
因为,背叛这段感情,背叛这段婚姻的人,是自己。
他当初为什么就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