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阮承富,周云芝小声道:“不用你管。”也快步赶到花园。孟素秋一听掉到湖里的是魏明溪,差点没急晕过去,妹妹这辈子只这么一个女儿,那可是连着她的命呢,若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她是活不成了。一股激劲撑着,加上鹤齐章搀扶,总算跑到了花园。待看到湖中两个人在扑腾,当即两腿一软。鹤齐章一边下令救人,一边让人请大夫,自己则给夫人掐人中,一顿忙活,总算将孟素秋这口气给提了上来。鹤齐章松了一口气。
吵闹声惊动了在厅中说话的两家人,一听有人落水,几人一拥而出,周云芝出门时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被阮承富抬手扶住。
“一把年纪了,还当年轻时呢,慢着点。”
甩开阮承富,周云芝小声道:“不用你管。”也快步赶到花园。
孟素秋一听掉到湖里的是魏明溪,差点没急晕过去,妹妹这辈子只这么一个女儿,那可是连着她的命呢,若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她是活不成了。
一股激劲撑着,加上鹤齐章搀扶,总算跑到了花园。
待看到湖中两个人在扑腾,当即两腿一软。
鹤齐章一边下令救人,一边让人请大夫,自己则给夫人掐人中,一顿忙活,总算将孟素秋这口气给提了上来。
鹤齐章松了一口气。
孟素秋急坏了,只听亲家公阮承富说:“亲家母别急,我儿子救人呢,他会游泳,应该没事。”
“多谢多谢,有劳令公子了。”
湖中的阮清舟快被气死了,这个女人手脚并用,趴在他身上,让他跟本没法游水,如此只能在原地浮浮沉沉。
偏偏她还一个劲哭,说什么自己要死了,还说什么没嫁人、没当娘……真是烦死了,忍无可忍之下大吼道:“你能不能闭嘴。”
这一吼,魏明溪是不哭了,岸边的人也都愣住了。
周云芝头一回见儿子对一个姑娘发脾气,面上有些挂不住,纳闷儿子这是怎么了,从前就是府上的丫鬟,他都从没训斥过。
对方又是亲家的外甥女,这样的确有些过了。
周云芝解释道:“孩子可能是急了,亲家母别放在心上,我这外甥女啊,从小也是宠坏了,这回让她长长性。”
能帮着救人,周云芝心里是感激的。
一个矛盾刚化解,另一个矛盾又来了,阮清舟:“大小姐,你就这么骑在我身上,我怎么上岸?”
众人:“……”
说完两手缩回水里,扯开了魏明溪的腿,可这样一来,魏明溪身子便没了依傍,只得紧紧搂住阮清舟的脖子,弄得他有些狼狈不堪。
心中懊恼,早知道就不该管这闲事,阮清舟后悔的恨不能咬碎后槽牙。
好不容易上了岸,化险为夷的魏明溪却大哭起来,哭声要多伤心有多伤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孟素秋以为她是吓到了,正要上前安慰,就见她指着阮清舟道:“你是个大坏蛋,你是坏人,啊啊啊……娘啊,有人差点害死女儿啊……哇哇唔……”
众人刚喘了一口气,这么一闹,都看向阮清舟。
周云芝不相信儿子会这么干,但事情出了,总得说清楚,上前一把扯过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她非要追我,我就飞到亭子上面云了嘛,谁知道她那么笨,往河里跳。”
孟素秋:“她追你?”
“不是那个追,伯母别误会,我和她发生了点小摩擦,她就非抓着我不放。”
周云芝掐了下儿子,私下问:“这才刚到相府没一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只顾着哭的魏明溪一听,心里后怕加委屈,如果刚刚没人救她,她岂不是真要死了?
越想越难受,魏明溪扑在孟素秋怀中:“姨母,他,他欺负我。”
“哎……你可别胡说啊,我一下都没碰你。”
“你碰了,刚刚在河里时,你还掰我腿了呢。”
“我那是为能游上岸呐,大小姐。”
“你还威胁我?”
事情越说越严重,不止周云芝担心,就连阮承富都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耐着性子道:“姑娘啊,犬子行事的确有些不着调,但他人品没问题啊,有些话咱可不能乱说。”
说完回手就在阮清舟后脑勺搂了下:“到底怎么回事,你到是说啊?”
“就这么回事,反正我没碰她,除了救人的时候。”
“啊啊啊……”
孟素秋瞧着阮家小公子也不像个坏人:“好了好了,没事是最大的万幸,你先回房换身衣裳,一会再说。”
魏明溪哭得厉害,丫鬟都没扶起来,嘴上还不停的喊着阮清舟欺负她。
阮清舟气得敛眉,不想跟她纠缠便要走人,经过魏明溪身边时又被扯住:“我差点因为你淹死了,道歉。”
“差不多得了啊,是我让你跳的?”阮清舟想扯住衣摆,魏明溪却扯得更紧,哭得也更凶。
“我喜欢表哥有错嘛,你又是吓唬,又是威胁的,我给你银票还不行……你就是想勒索我。”
众人:“……”
这回大家算听出些门道了。
阮承富松了口气,感情这姑娘说的欺负,是这个欺负,吓死他了。
阮清舟和魏明溪都被带到后院换衣服,鹤阮两家长辈又回了客厅,孟素秋不好意思道:“瞧这今天的乌龙闹的,让亲家也跟着受惊。”
说话间朝鹤齐章使了眼色,两个大男人便到书房下棋去了。
孟素秋知道,周云芝定会担心,便解释道:“明溪是我的外甥女,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说话做事随心随性的,打小的时候在我们家生活过一段时间,整天围着鹤安转,时间长了,自然有些相处的感情。”
“但你我都是过来人,明溪比清欢还小呢,鹤安的性子亲家母也知道,两个人不合适,依我看,明溪也未必搞得清自己的心意,只觉得鹤安身边有了清欢,自然而然就有些妒忌。”
“亲家母,相府这样的门庭,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但清欢毕竟刚嫁过来,怎么也得等上几年,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这话说的,你是不知道,娶妻纳妾的事,我若能做得了儿子的主,也不用等到他二十好几才当婆婆了,只要清欢能抓住他的心,再给我生个孙子孙女,我倒不希望内院有太多女人。”
说着真诚的拉住周云芝的手:“咱们一把年纪了,什么没经过,鹤安他爹到最后,身边不也只有我一位夫人?”
“再不然,你以为我让清欢跟着安儿,是图个啥,还不是为了他们俩好吗?”
这话算说到周云之心上了:“清欢真是好福气,得了你这么个开明的婆婆。”
前院聊的掏心掏肺,后院吵得不可一交。
阮清舟正换着衣裳,房门被突然推开,他急忙将外衫套上。
抽泣的魏明溪穷横穷横的走了进来:“别以为你是阮清欢的弟弟我就怕你,咱俩今日这梁子算结下了。”
阮清舟:“随便,你想怎么样?”
魏明溪一噎。
这人打不过、骂不过、她好像还真没办法对付他。
但一想到被阮清欢的弟弟给欺负了,心里就觉得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