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一个锦衣卫背着秦方好出来,放入马车。马车哒哒作响,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气温似乎一夜之间骤降,寒风呼啸不止。沈砚尘大清早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秦方好昨夜几时回的?”守在门口的锦衣卫踟蹰道:“这……属下没注意。”“算了,今天不要让她出府。”“还有,那边情形如何?”锦衣卫心知肚明,大人问的是什么。就算秦夫人不得宠,秦惜枝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秦惜枝现在还在诏狱,午时三刻押
夜深时,一个锦衣卫背着秦方好出来,放入马车。
马车哒哒作响,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气温似乎一夜之间骤降,寒风呼啸不止。
沈砚尘大清早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秦方好昨夜几时回的?”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踟蹰道:“这……属下没注意。”
“算了,今天不要让她出府。”
“还有,那边情形如何?”
锦衣卫心知肚明,大人问的是什么。
就算秦夫人不得宠,秦惜枝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
“秦惜枝现在还在诏狱,午时三刻押去监斩台。”
沈砚尘听闻,胸口莫名憋闷,想去诏狱看看情况。
迈出沈府大门,下人躬身让他上马时,怀里有块残缺的玉佩掉到地上。
下人正要捡起来,一只手比他更快,将玉佩攥在了手里。
沈砚尘沉下脸,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气:“你竟敢偷主子的东西?”
下人腿一软,连忙跪地。
“大人,小的没偷,这是从秦侧室身上掉下来的。”
“她说不要了,小的这才敢捡……”
他不明白沈砚尘为何反应如此大,这玉佩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沈砚尘狠狠一震,推开他,回过身快步朝着溪风苑走去。
最后跑了起来。
六年前他南下办案遭人追杀,被人刺伤双眼,重伤落入冰窟。
若不是柳溪月将他救上来,哪会有如今的沈砚尘。
上岸后,他奄奄一息,视线模糊。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这块残缺的玉佩给了他的救命恩人。
这玉佩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他当时所能给出的最珍贵的东西……
沈砚尘心跳越来越快,剑眉越皱越紧。
冲入溪风苑时,满目冷清,令人心悸。
沈砚尘吼道:“秦方好你给我出来!”
冲进屋内,却看到了柳溪月。
“夫君,姐姐不在,我没看到她。”
柳溪月心脏落下一拍,连忙把脸上的得意敛去,换上一副贤惠的模样。
她本想来溪风苑讥嘲秦方好一番,没想到却撞上了沈砚尘。
沈砚尘紧紧盯着柳溪月,目光深沉冷寂,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夫君,你怎么了?”
沈砚尘摊开掌心,里面躺着那块残缺的玉佩。
他有预感,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随时会一脚踩空,坠入的不是深渊,而是地狱!
柳溪月嫌恶皱眉:“这玉佩都缺了一角,是哪个没良心的小贩卖给你的?”
刹那间,空气都凝固了。
沈砚尘瞳孔剧烈颤抖,恐惧在心底疯狂蔓延。
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了六年前的冰窟!
当初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柳溪月。
她说她才是救了他性命的恩人。
沈砚尘脸色白得吓人,倏地掐住柳溪月的脖子,嘶吼道。
“根本就不是你救了我!你到底是谁……”
柳溪月很想装可怜装无辜,但惊恐牢牢占了上风。
他猩红的眼宛如猛兽,狰狞嗜血!
只要她撒谎,就会被狠狠撕碎!
在沈砚尘嗜人的眼眸下,柳溪月颤颤巍巍般说了出来。
“是秦方好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