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傅景言的身体贴着自己,她看到他文雅帅气的脸庞离自己也就几公分,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听到了他呼吸的声音。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清爽干净,帅气迷人,很有吸引力。“那是因为我看过你?”傅景言的语气有点嚣张。沈思榆大口喘气,心跳加速。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令她心慌不已,她这个大龄单身女青年,没跟什么男人亲密接触过。傅景言紧挨着她,一动不动,目光如炬,看她能使出什么花招。沈思榆蜷缩在墙壁和傅景言的身体之间,不敢动:“是你太优秀了,我高攀不上。”
“医嘱听清楚了吗?”傅景言交代完所有事情,开始关电脑。
沈思榆认真地看着处方单:“听清楚了。”
“吃了这个药,一定要多喝水,你不喝你就没有尿可排,药效就不好。”傅景言边说边凑上前,用手指了一下处方单。
沈思榆感觉到傅景言靠近自己的身体,又面红耳赤起来。
“好的,谢谢。”沈思榆说。
“要想真正治愈,就不能憋尿。”傅景言继续说。
沈思榆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很难规避这一点,就沉默了。
这时,傅景言脱下了白大褂,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呃……”沈思榆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肯定是误操作了,我检查一下手机。”沈思榆找到个借口。
随后,沈思榆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假装检查,把傅景言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
“我听王主任说,你这次在本院相亲了三个人,只有我,你不满意。”傅景言语气里一股挑衅的味道。
沈思榆没想到自己要被这样公开处刑,一脸陪笑,尴尬得恨不得钻地洞:“有误会,呵呵。”
傅景言一个上前,把她挤到办公桌和墙壁间:“什么误会?”
沈思榆脸红耳热,说不出话。
“在你眼里,我最差吗?”傅景言语带不甘。
“当然不是。”沈思榆尴尬地笑着。
她感觉傅景言的身体贴着自己,她看到他文雅帅气的脸庞离自己也就几公分,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听到了他呼吸的声音。
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清爽干净,帅气迷人,很有吸引力。
“那是因为我看过你?”傅景言的语气有点嚣张。
沈思榆大口喘气,心跳加速。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令她心慌不已,她这个大龄单身女青年,没跟什么男人亲密接触过。
傅景言紧挨着她,一动不动,目光如炬,看她能使出什么花招。
沈思榆蜷缩在墙壁和傅景言的身体之间,不敢动:“是你太优秀了,我高攀不上。”
傅景言见此,微微笑了一下:“用药期间,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好的好的。”沈思榆边说边抓起报告单跑掉了。
第二天,在银行例会上,沈思榆又被张主任公开批评。
“有的员工,业绩业绩不行,考勤考勤不行,关键时刻就拖后腿掉链子。从来不为团队考虑,不思进取。”
沈思榆想起六年里自己无数个加班的日子,假期里独自值班,参加各种竞赛,即使得了荣誉,也依然不受领导赏识。
同事们有的旅游休假,有的婚假,有的产假,有的探亲假,只有她一直都在上班,很少休长假。这段时间因为自己没有完成规定的吸储任务,加上身体原因请了几次病假,就被批评成这样。
沈思榆起身说:“我辞职,不会再拖大家后腿。”
全场愕然,大家都没想到,老实敬业,从不抱怨的沈思榆居然有勇气辞职。
沈思榆回到工位,整理了东西,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
她把辞职报告甩在张主任面前:“你安排人跟我交接,我身体不好,最多工作到周末,交接不了的话,我就只能休病假了。”
张主任看到沈思榆性情大变,就虚伪地关心起她来。
“舒欢,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们分行都是讲人情的。”
沈思榆冷冷地说:“不用讲人情了,现在讲法律就行,按劳动法给我办离职,该扣的钱你们扣了,我只要离职证明。”
“没问题,没问题。”张主任一脸假笑。
沈思榆本科毕业时,也想过读研深造,她看到她的同学出国的出国,考研的考研,非常羡慕。
当时她的母亲郭丽平托人给她找了这份银行的工作,美其名曰稳定。
其实是沈思榆因为从小学起就由郭丽平独自抚养长大,所以郭丽平用母女情深度捆绑了她。
无论是考大学,还是考研,还是就业。她首先考虑的都是要离家近,要方便照应母亲,不能增加母亲的经济负担,母亲有需要时,要能随叫随到。
郭丽平因为自己半生辛劳,觉得稳定是压倒一切的首要目标。所以她给沈思榆的规划就是在家附近的银行上班,嫁个事业编的老公,平平淡淡过一生。
沈思榆在今天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她一直认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是带着使命的,她的使命就是要让郭丽平后半生老有所依。
但是此刻,她突然想为自己活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憋屈的工作和生活,换来的是一个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膀胱。
一次次跑向厕所的路上,她耗尽了所有的自尊和心力。
“我辞职了。”沈思榆在饭桌上说。
郭丽平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吃饱了撑着吗?你知道现在找个这样的工作多难吗?很多硕士博士都在竞争。”
“不想干了,我会重新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沈思榆早就预料到了郭丽平的激烈反应。
郭丽平根本不听沈思榆说了什么,大声怒斥起她来。
“你知不知道妈妈为你付出了多少,我起早贪黑供你读书,我求爷爷告奶奶帮你找工作,我现在还到处求人,就为了给你找个好人家。你都干了什么,你有没有为妈妈着想过。”
沈思榆不吭声,这是郭丽平的固定套路。只要哪次沈思榆想反抗她,她都要这么来一遍,最终沈思榆都会妥协。
但是这一次沈思榆不一样了,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换个方式生活。
“你听到没有,明天就去把辞职报告拿回来!”郭丽平拍着桌子。
沈思榆咽下了嘴里的饭,平静地看着暴跳如雷的郭丽平。
“妈,我已经拿到离职报告了,我身体不舒服休息两天,下周就去找工作。”
当天晚上郭丽平在家里又喊又叫,大哭大闹。除了指责沈思榆,还骂起了沈思榆的父亲。
“我这辈子就毁在你们许家了,他许国兴让我前半生苦不堪言,你沈思榆要让我后半辈子不得安宁。”郭丽平撕心裂肺地喊道。
许国兴是个企业家,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早已实现财务自由,二十年前就与沈思榆的母亲离婚,现在已经再婚,并育有一女,许夕妍。
许夕妍从出生起就衣食无忧,一直上的国际学校,两年前被送到了新加坡留学。
而这样的生活原本沈思榆也可以拥有。
当天晚上,沈思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她知道她母亲郭丽平还得闹个几天才会消停。
正当她想找个人倾诉时,傅景言发来了信息,告诉沈思榆她的身份证掉在他诊室里了,明天约个时间他送来给她。
沈思榆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