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人品高洁,而是没有成就感,她更喜欢踩着那视她如佞的高官,更能体现权势的重要。看他们不爽,又不得不低头,才叫痛快。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金瓜子,扔到那小童怀里,清瑶拉了拉缰绳准备离开。眼见小童得了金瓜子,附近有那些聪明的孩子,虽不敢上前,但也学着那小童好话一箩筐的奉承。清瑶听着这些童言稚语便觉得有趣,把荷包里的一把金瓜子都掏了出来,扔给那些孩子。孩子们振臂欢呼,小嘴又如抹了蜜一般,肉麻又真诚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说。
清瑶一看有戏,眼神都亮了几分,试探道,“可能要十几日?”
萧凌越皱起眉头,眼神深邃的盯着她,压迫力十足。
清瑶不得不改口“也可能七八日……”
他的眼神褪去了压迫感,但明显还是带着不满,依旧不言不语的盯着她看。
“……那臣的风寒最多三五日就能好。”
她现在不但成了他的“安神汤”,还成了他的“安睡枕”,同床共枕之下,虽然他规规矩矩。
但她心虚,夜夜担惊受怕,怕他发现她的女子身会杀她。
为了能睡个好觉,也或许是看出了他对她有几分纵容,才敢“偶感风寒”。
幸好,结果不错。
清瑶走后,曹公公指挥着宫人们收拾了桌案,才捧着一杯温茶放到御案上,小心的看着萧凌越的脸色。
“陛下,可是小原大人惹您不快?”
那他可得提点小原大人一下,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人能让陛下能用些膳,又安睡,身体眼看着就好了很多,可不能出岔子。
萧凌越摇了摇头,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曹公公退下。
原以为他有耐心一层一层敲开清瑶的壳,可他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
她有秘密,而且很要命,要不然她不会如此惧怕。
要那个小东西自己开口,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她若是因为那个秘密躲着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看来还是他给的不够,所以她的胆子还是不够大。
被萧凌越认为胆子不够大的清瑶,一出宫门又神气了起来,纵马于闹市,感受着人间烟火气,和百姓见到她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让她觉得她又行了。
“哇,娘亲,是原郎!”
被妇人牵着的小童指着纵马慢行的清瑶,眼神晶亮的大呼。
幼童也知美丑,清瑶很有名,不提曾经游历街头的纨绔生涯。
就自从她受帝王宠信以来,百姓们夸不出她的功绩,但就她让人见之不忘的容貌,议起来也得说一句世所罕见。
现如今她入得朝堂,每每纵马游街回府,都会吸引诸多视线。
甚至于京城百姓形容男子容貌之盛,都直接用原郎之貌来比喻,就可见一斑。
不入朝堂的百姓可不比酸腐大臣一般,抨击清瑶以媚上得位不耻。
京城百姓们只知道这位惊为天人的小原大人,虽高傲但爱笑,对他们也没有如纨绔一样欺压。
“娘亲,我以后想要像原郎一样,俊美又能当大官!”
小童口无遮拦,扯着妇人的袖子道。
清瑶听的一乐,拉住缰绳,骏马打着响鸣停下,她朝着那小童招了招手。
被朝中那群酸腐挤兑惯了,这小童喜欢说的实话真是深得她心。
妇人一惊,抱住迈开脚就满脸开心要过去的小童,行礼道歉道:“原大人勿怪,我儿年幼口无遮拦……”
清瑶看妇人害怕,没有硬召小童上前,她虽喜高高在上,但不欺压百姓。
倒不是她人品高洁,而是没有成就感,她更喜欢踩着那视她如佞的高官,更能体现权势的重要。
看他们不爽,又不得不低头,才叫痛快。
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金瓜子,扔到那小童怀里,清瑶拉了拉缰绳准备离开。
眼见小童得了金瓜子,附近有那些聪明的孩子,虽不敢上前,但也学着那小童好话一箩筐的奉承。
清瑶听着这些童言稚语便觉得有趣,把荷包里的一把金瓜子都掏了出来,扔给那些孩子。
孩子们振臂欢呼,小嘴又如抹了蜜一般,肉麻又真诚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说。
拐角处,一辆马车驻足在不起眼的位置,萧羽掀着车帘,望着高头大马之上笑得灿烂的清瑶,心脏有些不规则的跳动着。
鲜衣怒马少年郎,风华意气正茂。
原来,看似阴险小人的她,也藏着童稚的一面吗?
她,她也不是个坏人,也许只是缺一个能改变她的人?
萧羽有些不确定的想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一瞬,猛的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清瑶。
“世子,小原大人要走了,咱们还过去吗?”
车外的随从忙问道。
萧羽回过神,点了点头,“去下个路口,拦住小原大人。”
“是。”
随从应了一声,指挥着马夫驱马离开。
——
“小原大人且留步。”
刚拐过弯来,清瑶就被一道清朗的声音叫住,拉紧缰绳,看向来人。
萧羽很谦逊,叫住清瑶后,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清瑶跟前,对着她拱了拱手。
清瑶并未下马,也没有因为一位王府世子对她如此客气而诚惶诚恐,反而语气调侃道:
“世子这是何意,怎么今日如此客气?好叫我不适应呢。”
前世这人也没斗得过萧焕,不过他好像没有死,而是失踪了。
萧羽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反倒觉得她孩子气的厉害,面对她的调侃也不生气,语气极为诚恳。
“那日是羽的错,没有辨知真相,便咄咄逼人,父王之后查明真相,琉璃确实包藏祸心,羽在此谢过小原大人点拨之恩。”
清瑶挑了挑眉,对于他的好脾气有些意外,“那倒不用了。”
她当时也就挑拨挑拨,根本没安好心,不过齐王的反应倒是快,她比较好奇的是……
“那琉璃是如何处置的?”
萧羽有些意外她对琉璃的在意,但也没有多想,将琉璃被玉贵妃要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玉贵妃要她干什么?
清瑶满目思索,看来她还得见玉贵妃一面。
既然琉璃已经不在萧羽身边了,那当然要趁机摁死她了。
至于说什么让琉璃活的生不如死,趁机折磨她,让她苟延残喘,清瑶觉得没必要,人只有死的干净,才没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与此同时,浣衣处。
被玉贵妃扔到此地,没日没夜浆洗衣服的琉璃终于累晕了。
管事嬷嬷上前踢了她一下,“小蹄子,又装晕是不是?这一招都快被你用烂了,还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大丫鬟呢?!”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管事嬷嬷气急败坏的拧她的胳膊。
“啊,疼!”
“你果然是装的!”
琉璃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狰狞的老脸,她惊慌的四处打量,不对,这人是谁?这是哪里?
她不是死了吗?
所以这里是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