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连忙追了上去,秦鸢夕叫住了他。“你去告诉沈砚尘,明日晨时宣武门外,一同出发去寒连山。”千户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跟着沈砚尘走了。秦鸢夕从衣袖里掏出帕子,递给南风。“舞剑出了那么多汗,擦擦汗,别着凉了。”南风接过那帕子不动,定定地看着她。“你明日真的要跟他一起去寒连山?”秦鸢夕转头一笑,她的双眼弯得像是月牙儿。可那眼神却仿佛一口古井,深不见底,令人心惊。“不然我怎么看见他爬悬崖陡壁呢?”
千户连忙追了上去,秦鸢夕叫住了他。
“你去告诉沈砚尘,明日晨时宣武门外,一同出发去寒连山。”
千户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跟着沈砚尘走了。
秦鸢夕从衣袖里掏出帕子,递给南风。
“舞剑出了那么多汗,擦擦汗,别着凉了。”
南风接过那帕子不动,定定地看着她。
“你明日真的要跟他一起去寒连山?”
秦鸢夕转头一笑,她的双眼弯得像是月牙儿。
可那眼神却仿佛一口古井,深不见底,令人心惊。
“不然我怎么看见他爬悬崖陡壁呢?”
南风心中一叹,正要用帕子擦脸,谁知他刚抬起手,就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
秦鸢夕突然捂着胸口,露出了疼痛的神情。
她蜷缩一团,满头的细汗。
南风心里骤然一紧,赶紧上前扶了她。
秦鸢夕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扶着自己进了屋。
打扫长廊的下人看了,撇了撇嘴:“这秦大夫怎么跟侍卫关系这样的好。”
“就连进个屋子都要侍卫搀扶,真是腻歪。”
而旁边另一个下人则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何止啊,等会还要关上门,过好一阵两人才出来呢。”
这边两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而屋中的秦鸢夕却直接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
南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秦鸢夕疼得面白如纸,她的意识也浑浑噩噩的,听不清耳边的人在说什么。
南风扶着她坐好,秦鸢夕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红瓷瓶。
将血莲花的汁液滴入嘴腹。
她这才感到疼痛有所缓解,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
谁也不知道,秦鸢夕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连沈砚尘,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只有南风知道,是秦惜枝和长适以两条命才换回仅一瓶血莲花汁液。
血莲花虽然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但会使人的身体比常人更加寒凉,还会时不时骨寒。
一旦血莲花的汁液殆尽,重生之人的命数也就到了尽头。
南风也是五年前遇到离开洛阳的秦惜枝才知道真相。
这是秦惜枝和长适以命灌溉换来的,即使费尽千辛万苦。
让秦方好起死重生回来,却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她没有时间了。
她的命是以秦家鲜血所换回来的,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秦家四十七口人命枉死。
她的心中满是不甘和仇愤,所以她才会这么激进想要报仇。
当年在埋葬完秦惜枝和长适的遗体后。
秦鸢夕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要为这些枉死之人报仇雪恨。
让无情薄凉之人,血债血偿。
所以她才会使用揭榜,这么冒险的法子进宫医治圣上。
她的医术也全来自这具肉身的主人,西域医圣。
她必须要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替秦家四十七口人报仇,还他们,也还自己一个公道。
等秦鸢夕缓过神来,南风伸手替她捋好额前的一缕碎发,眼中满是心疼。
秦鸢夕忽然猛地搂住了南风,她浑身发冷,意识不清的时候。
恨不得找一个温暖的物件来汲取一点点的暖意。
南风浑身一颤,随即他轻轻搂住秦鸢夕。
只听秦鸢夕在恍惚间流出泪来,唤了一句。
“爹,是方好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