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尊重她了?”孟桑掐紧手心,尽力不让情绪外泄,可声音还是免不了有些颤抖。“刚才你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梁淮生一副将她看透了的样子。“我只是想拿手串。”孟桑知道梁淮生不会信她这个解释,毕竟她之前对乔盈充满敌意。可是就算乔盈站出来替她解释,梁淮生也还是不信。“她想要手串,有的是渠道,偏偏让你带,为的就是磋磨你。”这番话比寒冬腊月的风还要刮骨。梁淮生同乔盈说完,冷冷地看向她。金色琉璃手
“我哪里不尊重她了?”
孟桑掐紧手心,尽力不让情绪外泄,可声音还是免不了有些颤抖。
“刚才你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梁淮生一副将她看透了的样子。
“我只是想拿手串。”
孟桑知道梁淮生不会信她这个解释,毕竟她之前对乔盈充满敌意。
可是就算乔盈站出来替她解释,梁淮生也还是不信。
“她想要手串,有的是渠道,偏偏让你带,为的就是磋磨你。”
这番话比寒冬腊月的风还要刮骨。
梁淮生同乔盈说完,冷冷地看向她。
金色琉璃手串像垃圾一样被梁淮生扔到地上,乔盈着急去捡,被他拉住。
“真想要,就自己捡。”
不就是弯个腰吗?
孟桑轻笑着捡起来戴上,“嫂子,我很喜欢。”
她这声嫂子叫得很顺畅,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梁淮生却觉得不舒服,他隐约觉得一些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拿到落在桑园的文件,梁淮生顺便带走了乔盈。
寒风吹来梁淮生对乔盈的叮嘱——
“记住,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一个人靠近孟桑。她现在没有理智,容易伤害到你。”
温柔话语宛如锋利刀刃一下接一下割在孟桑心上。
她嘭一声将门关上,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喘气。
痛苦与委屈交织在一起,心脏难受得像是要裂开。
不争气的眼泪划过苍白的脸,孟桑一口咬在手上,坚决不让自己哭出声。
有什么好哭的,现在的局面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吗?
手机响了。
是徐家那边打来的。
“桑桑呀,前面你说想把名字改回去,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当初取名字的时候也没问你意见,现在我们找大师重新取了几个,你看喜欢哪个?”
徐母把六个名字发到微信上。
孟桑还是喜欢徐芮这个名字。
“那就它了,我和你爸这两天去把户籍搞定,到时候你再去更换身份证和一些其他的信息。”
徐母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孟桑小时候的事。
孟桑一句话也没说,她怕一开口就会哭出声。
徐母以为她不爱听,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三岁就敢和狗对着叫,我那时候没少让你和爸操心吧?”
孟桑望着远方,声音沙沙的。
徐母听出不对劲,但是没多问,只是说话的时候更温柔了。
孟桑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人就是这样,在一个地方受到伤害,就会想在别的地方得到抚慰。
徐母有耐心,情绪也稳定,可以窥见没被人贩子拐走之前的她有多幸福。
她喜欢听徐母讲话。
孟桑现在就想回去了。
可梁母让她等梁淮生和乔盈结了婚再回去。
这是要让她彻底死心,彻底放下梁淮生。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开春的事。
快了。
5
梁淮生出差这几天,孟桑收拾好了东西,贵重的她一件没要,全整理出来放进了杂物间。
卧室变得空荡荡,孤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蔓延。
死一般的寂静将孟桑牢牢包裹,每天在昏暗的房间里浑浑噩噩,连什么时候发烧了也不知道。
还是梁淮生回桑园,说带她出去庆祝生日,孟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憔悴得没个人样。
梁淮生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发觉烫得吓人,赶紧翻出一件长款羽绒服给她套上,带她去医院打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