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掌一痛,摔碎的杯盏割穿了手臂,猩红的液体慢慢流出,映在慕川眼中。一个想法悄然从她心中浮现,是不是解脱了,就能了无牵挂?本应疼痛的伤口,竟是变得舒服起来,望着涓涓流出的血液,她竟然觉得轻松想笑。“咯噔。”挂在墙上的画作滚落脚边,慕川怔怔的转头,借助雷光看清后突然痛哭出声,她紧紧抱着画作终于清醒。那是自己第一幅画作,画得正是家人和晏泽珩,她还有家,即使晏泽珩不愿要她,她也要为了家人活下去。她挣扎起身想要唤人烧水,
她手掌一痛,摔碎的杯盏割穿了手臂,猩红的液体慢慢流出,映在慕川眼中。
一个想法悄然从她心中浮现,是不是解脱了,就能了无牵挂?
本应疼痛的伤口,竟是变得舒服起来,望着涓涓流出的血液,她竟然觉得轻松想笑。
“咯噔。”挂在墙上的画作滚落脚边,慕川怔怔的转头,借助雷光看清后突然痛哭出声,她紧紧抱着画作终于清醒。
那是自己第一幅画作,画得正是家人和晏泽珩,她还有家,即使晏泽珩不愿要她,她也要为了家人活下去。
她挣扎起身想要唤人烧水,却使唤不出力气,努力起来时却踩到地上的碎片摔倒在地,彻底昏迷过去。
凌晨,偷懒的侍女踏进庭院,却发现不妙,电闪雷鸣间不知生死的慕川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让她尖叫出声。
其他下人纷纷赶来,却无一人敢告诉王爷,若是事情败露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他们行动利索清扫一空,等到第二天清晨,院内已然恢复原样。
慕川眼神空茫的睁开眼,还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打着寒颤唤人烧水,整个身子泡进去却忘了昨晚受伤的脚和手。本就没愈合完全的伤口破裂流出血水,清白的池子染得发红。
她愣愣的抬起手,恍惚间看到手腕上曾经捆扎的痕迹重新显现,突然猛地擦洗身体,泪流不止。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觉得自己脏,直到她彻底崩溃把布条砸了出去,赤红着眼吼道:“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偏偏、是我......”
她在彻底冷却的水里抱住自己,哽咽道:“为什么没人来救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无人回应她,只有无尽的沉默。
两日匆匆过去。
慕川坐在凉亭发呆,藏在衣摆下的手臂划满红痕,外表看不出一点端倪。
熟悉的脚步从身后传来,晏泽珩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阿川......”
慕川身子一僵,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身躯紧贴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出现,让她不受控制的伸手推开他。
晏泽珩眼睛一眯,望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冷淡道:“又想作甚?孟雅姝不过是不入门的小妾,过阵子就拿上赏钱离开,你还有什么不满?”
慕川心中冒起阵阵寒气,孟雅姝的身世比她还高上不少,就连她也无法打动晏泽珩,不如她的自己呢?不再有清白之身的她何时会被男人无情抛弃?
晏泽珩等不到她的回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去。
慕川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熟悉香气,男人侵略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失去理智疯狂挣扎起来,手上胡乱中摸到一个硬物就往晏泽珩脑袋砸去。
一滴,两滴......
猩红轨迹沿着下巴落在地上。
“慕川!”晏泽珩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
周身跟随的侍卫深深埋下头颅,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赤红的血液从男人的额头流了下来,温热的液体与昨夜在手她臂上蜿蜒流淌的红色一模一样,让她傻在原地。
晏泽珩铁青着脸起身,刷开袖子愤然离去。
慕川怔怔的看着地上猩红的痕迹,身子连同心脏一起狠狠颤抖起来,她没敢看男人的背影,久久沉默。
尚若当初没有相遇,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苦痛。
......
“林大夫,辛苦你。”
明亮的里屋,林墨书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收起银针,背过身子温声叮嘱:“慕小姐,你的心疾愈发严重,请多加注意内息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