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你醒啦!”采薇欣喜若狂,紧紧抱住她,感受着林清婉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进而眼泪就落了下来:“昨天可给我吓坏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林清婉轻轻抹去了采薇脸上的泪水,轻轻安慰着她:“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用完早膳,采薇打算给林清婉上药。这时,门外却骤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瑶月的身影出现在内室门口,显得格外憔悴。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熟透的桃子,看样子是哭了一整夜。她看着林清婉,眼眶湿润,泪水在眼角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流淌而下。
经历了半宿的折腾,林清婉整个人早已骨软筋麻,精疲力尽。
渐渐地,她的体温恢复了正常,脸也褪去了红晕。
感觉药效已过,萧承渊起身穿上衣服。
看着昏睡中的林清婉,伤痕和吻痕交织在一起,烙印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原本整洁的床榻现在一片狼藉,无不是他们一夜旖旎的见证。
他拽起被子,轻轻地盖在林清婉的玉体上,却清楚地看见她身下的床单透露着一抹嫣红。
她终究是给了他。
湘兰殿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开门声将昏昏欲睡的采薇吵醒。
采薇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萧承渊走出来,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慌忙跪在地上。
“准备热水给昭仪擦拭一下吧。”萧承渊说,“动作轻点,不要将她吵醒。”
“奴婢遵命。”采薇低头答应。
水盆里的水俨然已经凉透,她又去重新倒上了热水,与其他婢子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盆进了内卧。
一进屋,采薇便看到床上凌乱不堪,林清婉正在酣睡,虽盖着被子,但是露出的肩膀和白皙的小腿能看出她并没有穿衣物。
看到眼前的场景,想起刚才屋内隐约传来的声音,采薇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原来陛下是这样治疗的。
——
一夜过后,天空渐白,晨曦微露,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
林清婉醒了,她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的第一道光线如柔丝般轻轻闪过,温暖宛如拥抱。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确定是她熟悉的湘兰殿,而不是闻莺苑那间可怕的屋子,内心庆幸而感动。
她支撑着身体坐起,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然而,就在她尝试移动双腿的那一刻,双腿间传来的剧烈疼痛如同闪电般瞬间袭遍全身,让她忍不住轻吟一声,紧紧攥住了被子。
刹那间,她隐约想起了昨晚与萧承渊承欢的画面。
具体的细节她已然记不清,唯有萧承渊如同林间猛兽狩猎般的侵袭,隐约留存于记忆的角落。
想到这儿,她的脸庞不禁变得通红,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轻响,采薇闻声轻启门扉,悄然步入。
“昭仪,你醒啦!”采薇欣喜若狂,紧紧抱住她,感受着林清婉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进而眼泪就落了下来:“昨天可给我吓坏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清婉轻轻抹去了采薇脸上的泪水,轻轻安慰着她:“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用完早膳,采薇打算给林清婉上药。
这时,门外却骤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瑶月的身影出现在内室门口,显得格外憔悴。
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熟透的桃子,看样子是哭了一整夜。
她看着林清婉,眼眶湿润,泪水在眼角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流淌而下。
采薇见瑶月来了,心里有说不上的滋味。
责备与埋怨的念头在她心头徘徊,却又难以轻易出口。
要不是她,林清婉不会有昨天那一劫。
但是奈何她是公主,自己又是下人,这种身份的悬殊让她无法直接发泄情绪,只能将不满深埋心底,心中暗自愤懑。
林清婉看瑶月愣愣得站在门口,神情呆滞,不肯进入屋内,便问道:“公主,你为何不进来?”
见林清婉还愿意跟自己说话,瑶月小心翼翼地走到她面前,一边流泪一边呜咽道:“昭仪,都是我不对,是我害了你……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别恨我讨厌我不理我,好不好?”
林清婉以柔和的语调安慰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如何会打你、骂你,甚至冷落你呢?”
瑶月泪眼婆娑,她哑着嗓子,愧疚地说道:“要不是我带你出宫,要不是我粗心大意,就不会把你弄丢,也不会发生昨日后边那一连串的事情。”
“公主,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林清婉轻轻握住瑶月的手,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也很努力地在找我,不是吗?”
“昭仪,我是真的想跟你玩。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期盼能有一个姐妹陪伴我,但那些其他的公主,都对我保持距离,还排斥我……直到我遇到了你……昨天的事真的不是我故意。”
瑶月作为大平的长公主,身份与地位跟其他庶出的公主自然是不一样的。
先帝在世时,对她宠爱有加,太后更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无比呵护。
这样的环境下,瑶月养成了率性而为、不拘泥于礼法的性格。
她行事乖张,不喜约束,这种独特的个性让她在宫廷中显得独树一帜,也使得她在人际交往上遭遇了诸多困难。
加之宫中女子众多,心机深沉,真心相待的朋友更是难得,因此,她直至现在也未能真正拥有一位心灵相通的姐妹。
林清婉擦掉瑶月滴落的泪水,宽慰道:“其实在这个皇宫里,真正接纳我的人也没有几个,而你却喜欢我。每次跟你在一起,我也很放松……至于昨天的事,是那几个人的错,不是你的错。好在陛下不是及时找到了我吗,我想,这或许正是你昨日所行的‘祓禊’之礼为我带来的庇护。”
一听林清婉没有恨自己,瑶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得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她原本做好了承受林清婉责备的准备,却未曾想她竟如此温柔地给予安慰,这让她自责得无以复加。
“那我们还是好姐妹对不对?”瑶月睁着婆娑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清婉听罢,柔声回答:“当然了,以后你若是心情低落,或是渴望有人相伴消解寂寞,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来找我。”
说完,她顿了顿,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能再轻率地违反宫规了!”
瑶月闻言,重重点头,随后给了林清婉一个深情的拥抱,心中满是感激与珍视。
她心中默念,今后定将竭尽所能,确保林清婉不会因她而受到丝毫伤害。
片刻后,瑶月瞥向窗外,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她对林清婉表示,自己必须立刻离开,倘若萧承渊得知她在此处,以他的性情,她实在不知他会做出何种反应。
她匆匆别过林清婉,脚步慌乱地朝门口奔去。
真是麦芒掉进针眼里——凑巧了。
就在湘兰殿门口的拐角处,瑶月不偏不倚得与萧承渊撞了个满怀。
瑶月抬起头,萧承渊逆光而站,阴影将他脸的轮廓勾勒得愈发立体。
他垂眸看着她,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与压迫感越发明显,墨色的瞳孔里透出的冷冽几乎要将她凝成实体。
瑶月脸色瞬间煞白,心头仿佛有千万个铁锤在打,一股寒意让她的脊背发凉。
还没等萧承渊开口,瑶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开了,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萧承渊微微侧脸,眉眼闪动了一下:你瑶月就躲我吧,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