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倏地抬高她的一条腿吻在脚踝上,宛如被征服的臣民:“那这样舒服吗?”舒服的。沈颐乔不说话,默默偏开脸。……家里剩下的半盒果然没够用。周沉在身后拆新包装纸的声音又激起了她身体里的电流。沈颐乔无力地陷在大床里,后背微微躬起。男人覆上来时,她小声提醒:“一会要洗澡。”“嗯,好。”“你今天好久。”沈颐乔断断续续地说,“我有点困了。”原本这句话出现就意味着到此为止。但今晚周沉像是没听懂言外之意,手掌扶稳她的腰,细细吻她汗湿的鬓发:“最后一次。”
在紫荆湾待到九点多,周沉终于来了。
沈颐乔从没有哪次这么期待过他的到来。她虚软地瘫在沙发里,心想周沉要是再不来,爸妈的嘴皮子都要磨薄了。还好,周沉冥冥中听到了她的呼唤。
可当他真的出现,沈颐乔的耳朵得以解脱,人却没能解脱。
坐进车里。
她左思右想,一直在考虑今天的事要怎么开口。
一路上车内几乎只有广播的声音,沈颐乔这才发现,她不说话的时候,周沉也是个安静的性格。
两人碰到一起,空气都骤显沉闷。
从前怎么没觉得呢?
快到家时,周沉在便利店门口停了一下。他说下去买点东西,沈颐乔还在开口和不开口之间反复横跳,没太在意。等他上来后她瞥了眼塑料袋里的东西,脸颊忽然爆红。
“……家里没有了吗?”她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
“还有半盒。”周沉道。
还有半盒,那也不急着买吧?
沈颐乔无暇深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弄腹前那条安全带。在车辆引擎重新响起的瞬间,她无声叹了口气:“你在生气吗?”
“生气?”
引擎又灭了。
周沉认真地侧过脸:“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熄火,车内氛围灯短暂地亮了起来,照亮他沉峻的侧脸。数十秒后,氛围灯熄灭,只有街边路灯的光还孜孜不倦透进车厢。
车内蒙上一层暗橙色的阴影,看起来有昏昏然的朦胧之感。沈颐乔缓缓开口:“我今天采访向知南,你知道吗?”
“知道。”
“台里的任务本来是林畅去,就是那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个女孩儿。临上场她太紧张,身体不舒服,于是我只能顶上。”
周沉的手越过中控安抚似的扣住她的手背。
“我没有因此生气。”
“那你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周沉不解:“电话?”
昏暗中看不清表情,但能听懂语气。沈颐乔认可了内心的想法——周沉并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他的确没有生气。
可是胡搅蛮缠的话已经讲出口了,她只好顺着自己的话解释下去:“晚饭的时候打给我妈妈的那通。那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
周沉笑了下:“刚忙完,看到手机上有未接电话。我想第一时间回复丈母娘更礼貌。”
他顿了顿:“况且,你的电话占线了。”
“……”
占线。还能为什么?
沈颐乔尴尬地别开脸:“哦,可能有骚扰电话进来。”
只几句话,氛围仿佛回到从前。
到家时间还不晚,沈颐乔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周沉已经在客卫洗过了,穿着居家睡袍,靠在床头看平板。听到脚步声,他放下平板望过来。浓黑的眸子里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颐乔忽然觉得有点燥。
路过床头她顺便关了主灯,留下踢脚线一圈氛围灯带。就这么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抹身体乳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随后她被带入一个怀抱。
属于男人的手从她腰侧穿过,掌根覆在一团还未抹开的乳液上,打着转儿从脚踝起徐徐往上推。
“我来。”周沉说。
沈颐乔当然懂,这种互帮互助是夫妻间的情趣。
她不会在敏感的今天拒绝,于是把小腿绷直,任他兢兢业业。被他抚过的地方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沈颐乔咬了下嘴唇,浑身如同被咬住的唇,翻出细密的麻。
“身上也抹同一种吗?”
沈颐乔低低应声:“嗯。”
“背后要吗?”
“应该要的。”
“应该?”周沉仰头。
沈颐乔突然抓住他的手,不想玩这种隔靴搔痒的把戏了:“你这样我一会还得重新洗澡,白抹了。”
周沉手下没停,眼睛却定定地看着她:“你不舒服的话,我就停。”
他是在认真征求她的意见。
沈颐乔摇了摇头。
她没有不舒服。反倒在这样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境里,舒服得头皮发麻。身体乳馥郁的热带果香弥漫在空气里,随着涔涔热汗越热越浓烈。
周沉倏地抬高她的一条腿吻在脚踝上,宛如被征服的臣民:“那这样舒服吗?”
舒服的。
沈颐乔不说话,默默偏开脸。
……
家里剩下的半盒果然没够用。
周沉在身后拆新包装纸的声音又激起了她身体里的电流。沈颐乔无力地陷在大床里,后背微微躬起。
男人覆上来时,她小声提醒:“一会要洗澡。”
“嗯,好。”
“你今天好久。”沈颐乔断断续续地说,“我有点困了。”
原本这句话出现就意味着到此为止。
但今晚周沉像是没听懂言外之意,手掌扶稳她的腰,细细吻她汗湿的鬓发:“最后一次。”
后来应该还是洗过澡的。
沈颐乔早上醒来,身上穿的是另一套睡衣。干爽的布料垂到小腿处,隐隐还能看到裙摆下一串难以掩藏的绯红痕迹。她拉开衣领,身上也没能幸免。
沈颐乔皱眉。
这人怎么越来越喜欢留痕迹了?
可是细究的话,自己也不对,昨天被他吃的时候,怎么没有拒绝?
这么胡思乱想着下了床,房间里除了她到处走动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房间里的垃圾桶干干净净,显然已经被人收拾过一轮。
沈颐乔拉开抽屉,里面孤零零还剩两个。
骗子。
说是最后一次的。
今天轮休,想到可以在家待一天慢慢修整,埋怨的情绪便淡了。等到起床后看到温在蒸箱里的早餐,又注意到冰箱上一道贴纸“中午阿姨会来,想吃什么告诉她”后,沈颐乔瞬间忘了周沉昨晚的胡作非为。
绕着家走了一圈,阳台上,烘干机正在隆隆运作。沈颐乔撑着膝盖俯身,好奇打量了一眼。隐约看出里面是她内衣的轮廓。
她笑了下。
除了偶尔太有精力,显得有点磨人,其他时候周沉还真是……温柔人夫。
她坐回沙发上,给“人夫哥”发微信。
沈颐乔:醒了。
周沉:早餐在蒸箱。
沈颐乔:吃过了。
周沉:其他阿姨中午会过来弄,你不用动。
沈颐乔:便利贴也看到了。
周沉:那?
沈颐乔: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