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出院那天,阵仗很大,来了不少人。顾家父母感恩握住张语嫣双手,连连道谢,她礼貌微笑,少了以前渴望他们认可的积极。她垂眼打量与她紧紧牵着的手,顾言状态极好,满脸春风得意,刀刻的下颚线甚至在医院养得稍许圆润了些,显得更加清秀可人。不知怎的,她再次想起了顾一裴。仍然是那日在仓库,他被血糊了一脸,那样狼狈不堪的状态居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张总。”会议中的其他人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一顿骂。
张语嫣咬紧嘴唇,心中有股说不清的情绪才冒出头便被她强行按压下去。
她向何经理回电,约好面试人选时间,一刻不停回到医院,看见病床上开心打着游戏的顾言,似乎这才找到心安的归处。
“顾一裴走了?”
顾言抬头看了眼她,见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张语嫣点头,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随手拿过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他不提前说一声就消失,你不追究他责任?”
何经理在电话里说顾一裴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才离开的公司。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想到这里,愧疚又渐渐起上心头,此时见顾言仍在咄咄逼人,不免有些烦躁,“就这样吧。反正他都走了,他为张氏也算鞠躬尽瘁了。”
顾言没再说什么,心思一转,已经牵起张语嫣的手,深情告白,“既然顾一裴走了,那就让我成为你的依靠吧,语嫣。”
“好。”
下意识答应。
喜欢多年的人,再次提出成为她的男朋友。她该高兴才对,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细细凝视顾言,企图从他眼中找到答案。
顾言出院那天,阵仗很大,来了不少人。
顾家父母感恩握住张语嫣双手,连连道谢,她礼貌微笑,少了以前渴望他们认可的积极。
她垂眼打量与她紧紧牵着的手,顾言状态极好,满脸春风得意,刀刻的下颚线甚至在医院养得稍许圆润了些,显得更加清秀可人。
不知怎的,她再次想起了顾一裴。
仍然是那日在仓库,他被血糊了一脸,那样狼狈不堪的状态居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张总。”
会议中的其他人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一顿骂。
她这才从恍神中醒来,发现这段时间,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到处都充斥着不如意,新来的家政总是弄错她的衣服,工作上同样如此。
举目望去,一群人中怎么就找不到一个顺心的人,就...顾一裴那样的。
“重新做一份方案,今天下班前拿给我。”
她冷眼离去,办公室的布置还是顾一裴亲手添置的,尤其是现在她坐着的椅子,他怕久坐对脊椎不好,特意命人专门定制的。
怎么又想到顾一裴了...
张语嫣发觉自己想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尤其是随着底下人出错次数的增加,念头更甚。
她把这种行为称为习惯,这样一想,最近的坐立难安有了理由,心思也放松起来。
拿起手机给顾言打去,那边很快接听,只是环境有些嘈杂。
她不经意眉头紧锁起来,先一步发问,“你在哪里?”
“你谁啊?”
意外的是一个娇滴滴女人的声音。
“叫顾言接电话。”
“嘻嘻。言哥醉了没空接哦,姐姐。”
张语嫣掐掉电话,找顾言助理要到地址后疾驰过去。
是他们以前经常去的ktv,她眼神明了又暗,立在门口一脚踹开。里面形形色色的男女混作一团,张语嫣神色冰冷搜寻顾言。
顾言懒洋洋从一个女人怀里抬头,随意给她打招呼,并不意外她的到来。
“你来啦。”
“顾言,你这什么意思?”
她拨开顾言身边的女人,强行将他拉起。
顾言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漫不经心慵懒劲儿,为她倒了杯红酒递给她。
“语嫣,你怎么变了?”
心中郁结之气得不到抒发,还反被教训,张语嫣此刻浑身长满尖刺,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怒目圆瞪指向旁边的女人。
“我是你女朋友,她算个什么玩意儿。”
“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吗?”
一句话犹如盆冰水倒灌而来,把张语嫣从里到外凉得彻底。
她浑身僵硬,一字一句无意识往外蹦,“以前,哪以前。”
顾言似乎觉得这样的她没意思透了,不耐烦把包间里的人驱散,现下只剩他们两个人,配上时不时传来其他房间传出的鬼哭狼嚎,画面诡异。
他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不紧不慢说道,“在念书时我们就说好的,开放式恋爱,你不干涉我。”
“如果我说,现在不行了呢。”
张语嫣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脸,“要么选我一心一意,要么分手。”
顾言怔了一下,仿佛听到一件有趣的事,“噗嗤”笑出声,然后越发不受控制的放声大笑起来。
“张语嫣,你怎么变得和顾一裴一样固执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