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粮食可以算得上是墨严晨的后备军,再加上草药,事半功倍。只要墨子成这边出现了问题,赈灾的人员出现了恐慌,那么墨严晨的出现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也是这些灾民的救星。许流光坐在炕边上,这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个炕就是一个立柜放着脸盆的架子。地上的灰都已经被扫的干干净净,想必乔婶也是否干净人。之前她住过这间屋子,只是当时乔婶并没有过来帮忙,而是远远的护着。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一个简单的换洗室,一进门的位置就是小厨房。
许流光看着通亮的官道,此时已经传来马车行进的声音。
她的确成功的走到了车队的前面,然后,在最前面的自然都是王公贵族。
她避开这些人,从小路一直走,到了柳州的庄子上。
此时的庄子很平静,根tຊ本不像是遭了灾,想必柳州这边不是很严重。
她径直去了许家的农房,此时几个人正在忙乎着。
“乔婶!”
忙碌着将手边上的东西提进屋的妇人,转过身子。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乔婶,这边发生了水灾,我过来瞧瞧家里的地有没有损失。”
乔婶一愣,“水灾吗?我们也听说了,但福州那边比较严重,柳州这边只是稍微有些淹了,但不影响,今年的收成还不错,这都是准备运送到京城的。”
许流光看着地上的东西,的确涨势很好。
但是这次上报,说是柳州也遭了灾,想必是和福州交界的地方。
那些难民一定会四处谋生,逃到庄子上,只是时间问题。
乔婶一家老实敬业,她在庄子上的时候就备受照顾。
“哟,这谁啊?”
身后传来一道让人极其不舒服的声音,是李来福。
他是庄子上干活最懒最蛮横不讲理的人,而且爱占小便宜,不管是物品,还是人。
“没看见是大小姐来了吗?”
乔婶白了一眼,声音也冷了几分。
庄子上的人都很讨厌李来福,却又敢怒不敢言,也就平日里偶尔会对他态度有所冷淡而已。
毕竟对于这种臭无赖,一旦沾上边,就很难缠。
李来福可不管这些,之前就看许流光不顺眼,而且想要借机占便宜,只不过都被这些村民给掩护了。
他觉得庄子上的人也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个不受宠的大小姐,还这样维护着,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
“这不是大小姐回来了吗?怎么,没被召唤回去嫁人反而被打回了庄子,还真是泥坑里的蚂蚱跳也跳不出去。”
知道李来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流光根本就不在意,因为这种人只配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当然想起来利用利用也不错。
“我这次回来无非是看看庄子上有没有什么变故,毕竟福州那边招了水灾,现在正是粮食紧缺的时候,想必那些灾民也会朝着柳州这边走。”
“就算到了柳州也不见得会来庄子上,要知道这里距离城里还有一段路程呢,更别说中间还是一片荒地树林,再加上田地。”
许流光看着李来福,耸耸肩。
“既然都能从福州走到柳州,那又何必在意这段距离,只要看见田地有东西吃,谁还管你这是哪里?这是谁的地。”
李来福算是明白许流光的来意了,无非是要将这些收成好的东西全部带走,再有就是提醒他们会有大量的难民从福州涌过来。
要说现在跑路的话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毕竟在许家的庄子上干活就跟土皇帝没有什么两样,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也做过不少,而且苛扣过来的银子也够他在城里买个院子的了,何况这里吃喝住都不花银子。换做到外面的世界试试,兜里那点银子都不好干什么?
毕竟挥霍的日子过习惯了,真的要过紧张的日子,还真适应不来呢。
“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让我们把东西全交上去吗?那我们吃什么?”
“没有让你们上交,到日子交东西给许家,那是你们的义务,当然交多交少也在于你们自己的说辞,目前遭灾的地区很多,难民也很多。”
李来福的脑子是转得快的。
他很快就明白许流光的用意,分明就是告诉他们可以少交一些粮食,背后的说辞就是有难民涌入了柳州的庄子上。
许流光眯着眼睛,看向李来福的眸光闪了闪,这小子脑子转得快,而且依照他爱占便宜的性子,肯定会想到将这些东西藏起来一部分,对外声称分给了难民或者是庄子上也遭了灾。
“大小姐,这次前来是老爷的意思吗?”
“谁的意思不要紧,重要的是赈灾的队伍很快就会到达柳州,如果这边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会直接转去福州,上报朝廷情况,那么柳州这边算是相安无事,你们该交多少粮食就是多少。”
李来福见许流光是空手来的,只身前往,一个丫鬟也不带,并不是不受宠的意思,她能代表许家过来,证明许家的意思是要让她用这些粮食去赈灾。
赈灾的粮食多少分量他们自然心中有数,中间抽离一些,外人也不会发现。
“大小姐想用多少粮食去赈灾呢?”
“对于收成我不是很了解,你们列支一个账簿给我,我回去也好和我爹交代。”
李来福笑了笑,点点头。
这种事情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收成是按照什么计算,到底许家有多少良田,今年的收成如何,对于这些千金小姐以及府内的老爷夫人公子之类的来说,他们完全不知情。
中间动点手脚算得了什么,这些粮食又用不了,而且赈灾的队伍相比之下肯定拿了不少好东西,许家也会出一部分东西,只不过二小姐那边安排了布料之类,那么粮食由大小姐这边出,这也不奇怪。
“大小姐到屋里面详谈,乔婶赶紧去收拾收拾,看看有多少东西统计出来好给大小姐列个账簿。”
乔嫂并没有多想,只是白了一眼嘴里嘟囔着:就你会说长了一张嘴,脏活累活都让我不干。
见人都已经离开荒凉的院子里,只剩下许流光和李来福。
李来福搓了搓手,嘿嘿的笑着跟着许流光进了屋。
许流光回到熟悉的院子,看到熟悉的人,也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嘴脸。
她没有在许家安排任何跟随赈灾的东西,为的就是回到许家的庄子上拿到粮食赈灾,不用粮,难道要用那些衣物吗?说来说去还是粮食最实在。
上一世墨严晨就是吃了这个亏,虽然最后赶到了赈灾现场,却两手空空,毕竟他以为这边的灾民发生了暴动,带着人前来护着赈灾的人,结果就是做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些粮食可以算得上是墨严晨的后备军,再加上草药,事半功倍。
只要墨子成这边出现了问题,赈灾的人员出现了恐慌,那么墨严晨的出现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也是这些灾民的救星。
许流光坐在炕边上,这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个炕就是一个立柜放着脸盆的架子。
地上的灰都已经被扫的干干净净,想必乔婶也是否干净人。
之前她住过这间屋子,只是当时乔婶并没有过来帮忙,而是远远的护着。
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一个简单的换洗室,一进门的位置就是小厨房。
这么狭小的空间,想必二房的人过来都觉得转不开身,可这里却是许流光成长十多年的地方。
“哎呀,大小姐,你百忙之中回来也不提早说一声,这么多的粮食得拢到什么时候呢?”
“粮食乔婶不都已经收拾完了吗?只需要点数就好了,难道还有别的麻烦吗?”
李来福嘿嘿的笑着,“麻烦倒是没有,只不过大小姐你也清楚,许家的东西毕竟还是许廷说的算,怎么着也是肖管家来知会医生,您说将东西拿走就拿走,无凭无据我们这也不好交代呀。”
许流光本来冷漠的小脸又阴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