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倒吸一口气,脸色变了变。安若雨自然也看到了,内心无比惋惜:这块玉,一看就是很值钱,现在居然摔坏了,真是可惜。她还在一边可惜那块玉,却没想到刚还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娄洁如,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住她胸前的衣服——“伯母,是她!是她嫉妒我成了肖家媳妇儿,故意说要看看这块宝贝,却起坏心眼把我推倒在地,把玉佩给摔坏了!”“你这个泼妇!我,我要去告诉杰哥哥……”娄洁如一边喊一边歇斯底里地哭着摇晃着安若雨。
安若雨被娄洁如带去了她的房间。
一路上,安若雨接受了太多人的嘲笑揶揄的目光:原以为傍上了肖杰这棵大树可以一飞冲天,却没想到人家携了正室疯狂打脸。
可惜了这么单纯的姑娘!
安若雨被那既嘲讽又同情的目光瞧得莫名其妙:都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要跟来的。
到了房间里,娄洁如一边给安若雨找衣服,一边说:“你看到了吧?别看杰哥哥把你叫来了,他还是只在乎我的。劝你还是早点醒悟吧。”
娄洁如从随身携带的小手包里掏出那个古朴的小盒子,打开,递到安若雨眼前:“你看!这是肖家的传家玉佩!漂亮吧?现在它已经在我手上了!这代表什么意思呢?我娄洁如,就是肖家少奶奶!我劝你,想想清楚后果!”
“娄小姐,我已经说过了,我并不想在你和肖大少之间瞎掺和。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要来这里的,是他把我拉到这里来的。”
“这么说,你是怎么的都不会自动离开杰哥哥了?”
“你都知道的,这事不是我说了算。”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赖着不走!”娄洁如的眼角一闪,看到了肖母正走进来。她微微一笑,有了主意。
而安若雨换好衣服,正背对着门口想把换下的礼服收起来。这衣服一看就不便宜,不知道得花掉多少干洗费。
她正忙着心疼自己的钱包,却没想到娄洁如一下子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安小姐,你不能这样,我跟杰哥哥都订婚了!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被人冷不丁得这么扑上来,安若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来推了娄洁如一下。
这本来是没用多少力气的一推,却没想到娄洁如惊叫一声:“啊呀!”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直直地仰面倒下。
“小如,小如,你没事吧?”肖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安若雨有一时的愣住,看看自己的手,自己明明没用力啊!
“哎呦,好痛啊。伯母,我是来劝安小姐不要再缠着杰哥哥的,可是她,你看她。”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娄洁如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肖家的少奶奶下这么重的手?”肖母拍拍娄洁如的手,安慰她一下后,转过头就冲着安若雨发火。
“阿姨,你也看到了,是她突然扑过来,我被吓到了才……”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眼瞎!这么没教养的丫头,究竟从哪来的?”
肖母还在喋喋不休,安若雨乖乖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现在作任何辩解,都是在火上烧油,她还是少说为妙。
“怎么?被戳穿了哑巴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如扶起来?”
想想不管怎么样,总是因为自己那一推,才导致娄洁如摔倒的,安若雨蹲下去,伸出手,想把娄洁如扶起来。
却没想到,娄洁如“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小如,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伤到了?”肖母着急地询问。
“伯母,伯母,是小如不好,小如不该来劝诫这个女人。我真是太傻了!”娄洁如一边哭,一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记泪眼婆娑地看着安若雨。
这女人,应该去当演员。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好了,小如,别哭了,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会适时敲打一下杰儿,让他知道不是哪个自动粘上来的女人都能碰。”
“不是的,伯母,刚才我摔倒的时候,这个,这个,还拿在手里的,现在它……”娄洁如慢慢地摊开了手心。
那手心,躺着的,赫然,是那块价值连城的传家宝——龙凤双面雕玉佩。只不过,现在那块玉佩,已经从中间裂开成两半了。
肖母倒吸一口气,脸色变了变。
安若雨自然也看到了,内心无比惋惜:这块玉,一看就是很值钱,现在居然摔坏了,真是可惜。
她还在一边可惜那块玉,却没想到刚还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娄洁如,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住她胸前的衣服——
“伯母,是她!是她嫉妒我成了肖家媳妇儿,故意说要看看这块宝贝,却起坏心眼把我推倒在地,把玉佩给摔坏了!”
“你这个泼妇!我,我要去告诉杰哥哥……”娄洁如一边喊一边歇斯底里地哭着摇晃着安若雨。
安若雨的脑袋里,“嗡嗡”只响:好一出大戏啊!就说呢,这娄洁如有这么客气,会带她回房间换衣服!原来,在这等着她呢!自己还是太嫩了点。
眼下,这场景,明摆着,对自己很不利啊!可是,要怎么办呢?
安若雨的脑海里,浮现了肖杰的模样。这座大冰山,会来帮她吗?
还没等安若雨想出个对策来,娄洁如哭了一会,突然脸色苍白,双眼一闭,就身体一软,斜斜地靠在了安若雨的身上。
“小如,小如……”肖母着急地摇晃了一下娄洁如,毫无反应。
“你这个狐狸精!别想跑!我这就去叫医生和杰儿,看杰儿怎么处置你!把娄小姐照顾好,她要有个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的!”
安若雨一个头两个大,刚才,就该当机立断地离开的!现在可好,自己乖乖地跳进了这么大的一坑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肖杰跟着肖母和他们家的家庭医生,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看到安若雨还抱着娄洁如跌坐在地板上,沉下了脸:“女人,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搞成这副德性?”
“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安若雨看着肖杰。
“杰儿,你可千万别相信这个蛇蝎女人说的话,你看看她,把小如气成这个样子!还妒忌你们今天订婚,把那块传家宝给摔了。”
“女人,你还真会给我惹事!一会儿不看着,就闯祸。你就在这好好照顾娄小姐,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让她有什么不好,你欠我的钱,翻倍计算!”
“杰儿,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欠钱不欠钱的?”肖母有点疑惑。
“没什么,她就是我买来的女佣,不用跟她很客气,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好了。”这样冷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肖杰的嘴巴里吐出来,安若雨觉得自己的心,也一点一点地被冰冻了。
“我说了,娄小姐这样,不关我的事!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安若雨看着肖杰,她还想看看,肖杰是不是真的会那样,跟着这帮人一样,颠倒黑白。
“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女佣罢了!难道,我不相信我妈和还在昏迷当中的未婚妻,来相信你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哈哈哈……好,好,好,肖大少爷,那我现在,把你的未婚妻给气晕了,把你们的订婚礼物给摔烂了,你想让我怎么办?”安若雨哈哈一笑。
“你就留在这里,把小如照顾好。外面还有那么多客人在,我还要出去招呼一下。女人,再说一遍,这次,可别给我再耍什么花招!”
“放心好了,我哪也不去!”
“这样最好!”肖杰说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