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蓉开门进屋,发现陆霖舟在收拾东西。见她回来,陆霖舟动作也没停:“忙到这么晚?对了,吕曼扭到脚行动不便,我准备把她接过来住两天。”“她有点怕壮壮,所以咱们先把壮壮给对门邻居养几天吧?”林雅蓉手攥的死紧,才克制住颤抖。沉默良久,她才忍住心脏抽动的剧痛,突然问他:“你知道壮壮死了吗?”“什么?”陆霖舟手下动作一顿,猛地转头,震惊的看她。林雅蓉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昨天,壮壮被蛇咬了,等我带着它到医务室时已经没了呼吸,注射血清也来不及了。”
林雅蓉去了基地研究所,把手头的研究项目全部交接了出去。
天早暗了下来。
回家属房的路上,风里纷扬的沙子落到脸上化成了水,林雅蓉才知道,原来还有雪花。
入冬了啊。
以往,她到这个时候还没回家,陆霖舟都会过来等着接她。
可今天,风沙浮雪尘,路边却空无一人。
有了对比,才知道什么爱,什么是将就。
迎着风雪回家,却发现矮砖房里烛火闪烁,投映着陆霖舟来回忙碌的影子。
林雅蓉开门进屋,发现陆霖舟在收拾东西。
见她回来,陆霖舟动作也没停:“忙到这么晚?对了,吕曼扭到脚行动不便,我准备把她接过来住两天。”
“她有点怕壮壮,所以咱们先把壮壮给对门邻居养几天吧?”
林雅蓉手攥的死紧,才克制住颤抖。
沉默良久,她才忍住心脏抽动的剧痛,突然问他:“你知道壮壮死了吗?”
“什么?”
陆霖舟手下动作一顿,猛地转头,震惊的看她。
林雅蓉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昨天,壮壮被蛇咬了,等我带着它到医务室时已经没了呼吸,注射血清也来不及了。”
“当时我在后面追你,怎么喊你都不停车,我追不到。”
林雅蓉没有添油加醋,只平静叙述事实。
可陆霖舟的心却狠狠一慌。
“对不起,我当时担心吕曼,毕竟人命关天……”
说着,他下意识来抱林雅蓉,她却往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
“人命关天?”
林雅蓉苦涩垂眸,所以,对她,对他都有救命之恩的壮壮,被他们喊了无数次‘儿子’的壮壮……
就因为吕曼扭到脚,错失了救治的机会。
这叫她如何释怀?
深呼吸一口气,林雅蓉才勉强保持平静,面无表情问:“我把壮壮埋在院子里了,吕曼怕壮壮,那还要来住吗?”
陆霖舟蹙了蹙眉,良久才说:“那算了,我让她还是歇在医务室,这几天我多去照顾着点就好。”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陆霖舟带上桌上收拾出来的小包袱,就转身而去。
他明明知道壮壮对夫妻两人的意义,但他却不再多问一句。
是不是在吕曼面前,所有东西都要腾位置?
很快,他的身影就没入黑夜。
冷风从大开的门灌入,黄沙和着风雪将林雅蓉裹挟。
屋子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暖,只有难以言喻的窒息。
林雅蓉一点都呆不下去,干脆打开衣柜,收拾自己离开的东西。
陆霖舟给她添的东西,她不打算带走。
收拾完,也就一个布挎包,很快,她就会永远消失,给吕曼腾地方,陆霖舟就不需要有家不回了。
……
转眼,就到了三天后。
林雅蓉一直没再见陆霖舟,也刻意避开了去医务室。
直到上级要求研究员集体做身体检查,她才来到医务室。
做完检查,正要离开,却在拐角处被吕曼拦了下来:“林研究员,听说你那个当儿子养的狗死了啊?那狗还是霖舟哥带给你的新婚礼物,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哎,虽然霖舟哥因为担心我才耽搁那只狗的治疗,但狗毕竟是狗,死了就死了,你看开点。”
林雅蓉冷下了脸,示意吕曼往后看:“陆霖舟,壮壮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允许吕曼这么阴阳它?”
吕曼轻蔑一笑,边说边扭头看向身后:“你吓唬谁呢,霖舟哥做体检去了,根本不在——”
“霖舟哥?!”
三步开外,陆霖舟沉着脸站在那,听到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