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行李,他便熟门熟路的烧水,准备擦擦灰然后铺床叠被。至于晚饭,他还带了一些干粮,等下水开了就泡着吃。谁知道,才点燃柴火,门被敲响了。“谁呀?”庄宏朗走到门口问。“是我,你开下门。”门外传来池嘉芷的声音。庄宏朗心中纳闷,不是刚走怎么又来了?开门一看,池嘉芷一手拿着铝饭盒,一手提着被打包得四四方方的床单被褥。“给你送点东西,天冷别冻感冒了。”庄宏朗想起箱子里确实没有厚的被子,倒是没有再拒绝。这个时候逞强,是和自己过不去。没那个必要。
“好吧。”
庄宏朗答应下来。
池嘉芷又殷勤的接过庄宏朗手里的行李箱,然后替他拉开门。
两人一前一后跨出去。忽听得池母在背后嘱咐了一句。
“宏朗,明天过小年,过来家里吃饺子。”
庄宏朗回头,池母浑浊的眼里脸上满是期盼。
他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心里的柔软又被温柔的轻轻撞击了一下。
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池嘉芷的忙,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
那些枯燥无味的等待的日子里,和他一同殷切期盼的也有池母。
池父走得早,岳母好不容易熬到了女儿结了婚有了家,家里条件也越来越好。
但恐怕在她心里,最期盼的也是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个热闹年。
“好。”
推己及人,庄宏朗再次心软应下了。
踏着夕阳的余晖出门,脚步一转就到了隔壁的院子。
庄宏朗没说话,池嘉芷一边低头开锁,一边同他商量。
“今年还没有和你一起去首长家、还有孤儿院吴院长家里拜访。”
“你看我们是年前去,还是年后去?”
庄宏朗听后摇头说。
“不用了,我们各论各的就好。”
“我回来只是看看伯母,你不要误会。”
池嘉芷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门开了,她还想跟着进来。
庄宏朗伸手拦在门口。
“池嘉芷同志,请回吧。”
“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池嘉芷的热情被庄宏朗这句冷淡的话冲散,硬生生的收回了跨入院门的一只腿。
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身冷水,连身上也冒着丝丝寒气。
半晌,池嘉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明天,我再找你。”
庄宏朗看着她故作冷静的说完,然后转身大步往回走。
只不过她没有发现,转的方向反了。
庄宏朗只挣扎了一瞬,就决定不必出言提醒她:
反正多走几步路又不少块肉。
“砰——”
没有再作任何犹豫,庄宏朗关上了小院的大门,并插上门插。
倒不是怕谁闯进来,就只是顺手罢了。
放下行李,他便熟门熟路的烧水,准备擦擦灰然后铺床叠被。
至于晚饭,他还带了一些干粮,等下水开了就泡着吃。
谁知道,才点燃柴火,门被敲响了。
“谁呀?”庄宏朗走到门口问。
“是我,你开下门。”门外传来池嘉芷的声音。
庄宏朗心中纳闷,不是刚走怎么又来了?
开门一看,池嘉芷一手拿着铝饭盒,一手提着被打包得四四方方的床单被褥。
“给你送点东西,天冷别冻感冒了。”
庄宏朗想起箱子里确实没有厚的被子,倒是没有再拒绝。
这个时候逞强,是和自己过不去。没那个必要。
“谢谢了。”
“我走的时候整理好再还给你。”
池嘉芷仿佛是找到了突破口,在庄宏朗烧水的间隙,又陆陆续续送来好多东西。
红双喜脸盆,彩瓷开水瓶、搪瓷茶杯……
最后甚至将家里的收录机搬过来,连同几盒邓丽君的磁带。
“去年过年的时候给你买的,你突然走了没机会送你。”
“你无聊的话,就听听歌吧。”
庄宏朗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
原来她不是不会照顾人,只是从前没对他上过心。
“池嘉芷同志,不用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