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就算是她已经平心静气,却还是少不了会羞涩,红晕迅速地攀升了她的脸,脑袋嗡嗡作响,没想到会留下这种东西,也没有想到缪明竟然当众把话说出来,这也太难堪了。“爸,你不要生气,四妹是孩子心态,有口无心。不过四妹,婉言是你的嫂子,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也是你三哥我留下的,我会保重身体,你也不必挑你三嫂的刺,以后对她客气点,知道了吗?”“你…”君浩淡淡地开口了,却握紧了她的手,操控着轮椅带着女孩子离开了,只剩下满桌子的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
“四妹,您说。”
尤婉言果然就站住了,客客气气地等着缪明说话,缪明笑得走着诡异,指尖却指着她的脖子,抬高了声音。
“我知道你和三哥感情很好,如胶似漆,但是嘛,有些事情还是要节制一些的,我三哥毕竟身体不太好,你别累坏了他,我会心疼。”
“明明,住口!”
“明明,你胡说什么?!”
缪国栋和缪君浩几乎是同声叫了起来,一个脸色严厉,一个满脸通红。
缪明却一下子嚷了起来,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
“为什么要我住口,刚才吃饭的时候谁没有看到,你看看她那个脖子,上面都是些什么痕迹啊,她跟个狐狸精似的,不仅兴风作浪而且四处勾搭,我给她一点小提醒怎么了?爸,难道我说错了?”
“你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平时真把你娇惯坏了,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婉言是你三嫂,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小丫头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羞耻吗?”
缪国栋似乎动了怒,放在桌子上的手掌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露出了发白的指节,一双眼睛都瞪圆了,狠狠地盯着缪明的脸。
尤婉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突然想起来,晚饭之前,她和君浩在地上的时候,男人好像特别激动,吸了她的脖子,说不定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草莓…
这可真是…
就算是她已经平心静气,却还是少不了会羞涩,红晕迅速地攀升了她的脸,脑袋嗡嗡作响,没想到会留下这种东西,也没有想到缪明竟然当众把话说出来,这也太难堪了。
“爸,你不要生气,四妹是孩子心态,有口无心。不过四妹,婉言是你的嫂子,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也是你三哥我留下的,我会保重身体,你也不必挑你三嫂的刺,以后对她客气点,知道了吗?”
“你…”
君浩淡淡地开口了,却握紧了她的手,操控着轮椅带着女孩子离开了,只剩下满桌子的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
缪兴的目光却追随着那个苗条优雅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缪明尤为生气,她这一天被父亲训斥了好几次,心里郁闷的厉害,气哼哼地拎了包就走,说是要去看看酒吧的生意。
一家人就这样各自散了,只有缪国栋依然坐在位子上,一边的白萱萱陪着他,好言劝着。
尤婉言心中疲乏,只觉得这一天过的惊险连连,可是也颇有收获,如今她不仅成功地让弟弟脱离了庞玉母女的魔爪,还获得了缪老爷子的一份认可,可是她更加清楚,前面的路更长,需要更大的勇气和耐心才能够稳稳地走下去。
是夜,她伏在男人怀里,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沉沉睡去,然而在朦胧之中,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前世的许多景象。
记得那是桃花飞舞的季节,她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被花园里的蝴蝶吸引,一步一步地追了出去,只觉得风光甚好,空气和煦柔软,她也像只蝴蝶一样飞舞,直到那只蝴蝶一下子飞上了湖面,她一个没刹住车,一下子扑了过去,身体就猛地落进了湖里。
虽然是春天,可那湖水还带着春寒,寒气逼人,湖水很深,她根本踩不到底,惊慌失措之时,狠狠地喝了几大口水,那冰冷的湖水就要把她整个吞没,挣扎着露出口鼻,她失声大叫,救命!
然而,岸上没有人,空气一片安静,她在那湖水中挣扎扑腾,脑袋早已因为缺氧而发昏,身体在这冰冷中沉没,失重…
有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迷糊之中她以为那是水鬼来索命了,费尽力气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直到全身无力,那手拉着她上了岸,身体接触到了踏实的地面,她脑袋里昏昏沉沉,耳边是一个温柔的又焦急的声音。
“没事吧?快醒醒,婉言…”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和温暖,让人倍觉踏实,她从惊慌中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君浩…”
“这是怎么了?婉言,你做噩梦了…你哭了,还叫个不停,把老公吓坏了。”
缪君浩满脸焦急地看着她,指尖轻轻地擦拭着她额头的汗,那双眼睛里都是关切。
尤婉言心中一动,猛然清醒了过来,原来刚才的情景不是真的,她做了一个恶梦。
可是这个梦如此的真实,仿佛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样,面前的男人看着她有些失神的眼睛,慌忙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
“婉言,你是不是吓坏了?来,先坐起来一下,老公给你倒水喝。”
“不,君浩,我没事…你别动了…”
她按住了男人的手,思绪却在过去的记忆里搜寻,记忆越发清晰,终于想起来了。
没有错,这不是梦,这就是真是发生过的事情,八九岁的那年春天,她确实曾经误落湖中,当时确实有人救了她。
可是那个人,并不是缪君浩,而是缪家的二少爷,缪兴。
她记得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站在旁边,头发湿漉漉地,却翘着唇角冲她笑。
那少年眸子狭长,自带风流,她只看了一眼,心就跳了起来,扑通扑通,根本就停不下来,他说他叫缪兴,是缪家的二少爷,还亲自送她回了家,让她有空来缪家玩。
她小小的年纪里第一次准确地认识到男和女的区别,也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子这样的心跳加快,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总觉得会经常不自觉地想起这个少年,他的脸越发模糊,可是那个名字却记在了她心里。
是的,是缪兴救了她,所以她才会在成年以后的一场宴会中听到缪兴的名字以后那样的震惊和激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见了他,接近他,取悦他。
只是,这件往事缪兴从来也没有主动提过,就算是她提起来,缪兴也只是含糊而过,她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觉得缪兴不在乎自己,这种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