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来调查的！这下……难道要前功尽弃了吗？吴书记回敬了一个微笑。“她是厂里职工，按规章制度办事。”“沈连长不用太操心，我会处理好。”“那我就不留您了，军队里也忙，您还是多关心部队上的事吧。”沈墨辰没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地转身离开。直到确认他走远了，林婉柔才从废料车后面走出来，快步走进了吴书记的办公室。“书记，我……”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吴书记抬起头，看到是她，语气柔和了下来。
隔天，林婉柔决定亲自去找吴书记。
她担心复审手续再出幺蛾子，直接影响南下深圳的计划，特意挑了个厂里人少的时间赶去。
刚到厂门口，她远远地就看到吴书记和沈墨辰站在一起。
两人低声交谈着，沈墨辰脸上带着惯有的威严与自信。
时不时点点头，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林婉柔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会来厂里？
难道是来查她的申请吗？
她站在厂门外，手心渗出了冷汗。
赶紧躲到废料车后面，偷听两人的对话。
沈墨辰笑了笑。
“我也就是了解一下。”
“毕竟她是我妻子，厂里做什么决定，我总得知道个底儿吧。”
果然是来调查的！
这下……难道要前功尽弃了吗？
吴书记回敬了一个微笑。
“她是厂里职工，按规章制度办事。”
“沈连长不用太操心，我会处理好。”
“那我就不留您了，军队里也忙，您还是多关心部队上的事吧。”
沈墨辰没再说话。
脸色有些难看地转身离开。
直到确认他走远了，林婉柔才从废料车后面走出来，快步走进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书记，我……”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吴书记抬起头，看到是她，语气柔和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林婉柔咬了咬牙。
“我怕申请再出问题，想问问离职程序能不能加快一些。”
吴书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放心吧，厂里已经批了。”
“高层也都支持你去深圳，别怕沈连长，他没权力干涉厂里的决策。”
林婉柔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坐了下来，眼眶微微泛红。
“麻烦书记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林婉柔特意路过了熟悉的车间和办公楼。
这是她十年的青春啊。
是她洒下汗水，一点点成长为拔尖技工的地方。
想着想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张温柔的脸。
刚结婚那会儿，沈墨辰还时常来厂里，站在她身后看她干活，带着满眼的欣赏。
“我老婆多厉害，比工作十几年的男工人干得还好！”
“要不是厂子小，早该给你提主任了！”
每次听到这些话，她总笑得腼腆又幸福。
那时的骄傲与炫耀如此真心。
才将她从窒息的原生家庭拖了出来，看到了闪闪发光的自己。
可后来，这些夸奖后来全变成了尖酸的讥讽。
“不过就是个农村来的女人，除了做些杂活，还能干什么？”
“再说了，会干又怎么样，回家还不是要听我的？”
她低头看着满是老茧的双手。
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双朴实无华的粗活手，怎么去和拿着派克钢笔的纤软玉指相比呢？
既然沈墨辰从未心疼过她磨出的茧子，巴不得榨干她的价值，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顾青璇。
南下深圳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呢？
傍晚时分，林婉柔才回到家。
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婉柔！”
一个戴着蓝色头巾、提着大菜篮子的女人笑着走进来。
她是车间里的老工友周姐。
关系很好，后来去了化工厂就很少碰面了。
“我听说你要去深圳了，特地来看看你。”
“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告诉我们一声，天天围着沈连长转，都把我们忘了？”
周姐爽朗地说着，将手里的菜往厨房一放。
林婉柔眼眶微微发热，勉强笑着。
“还没走呢，深圳那边条件也苦，谁知道怎么样。”
周姐拍了拍她的手背。
“怎么说这种丧气话！”
“婉柔，你啊，早该有这一天了。这么多年你受了多少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去深圳是好事！我们都盼着你能有个好日子过！”
“这不是替你送行来了？”
林婉柔低头，喉咙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沈墨辰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拎着军帽，目光凌厉地扫过屋内。
“送行？”
“谁告诉你们，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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