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听见程郁亭轻笑一声:“我知道,她从初中就喜欢我了。”全然是一副轻蔑、施舍、高高在上的语气。仿若有无形大手紧攥起宋宛琴的心脏。她耳边嗡鸣一片,心间只剩无尽的酸楚苦涩。他早就知道……所以这段时间,在他眼里,她算什么……宋宛琴鼻尖一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下去。她没再继续听,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过去。翌日一早。宋宛琴走出房间时,正在厅中看报纸的程郁亭投来了担忧的视线:“宛琴,你没睡好吗?怎么眼睛这么红?”
宋宛琴身形僵住,所有的话哽在喉咙口。
下一瞬,程郁亭便冷着脸将许媛媛的衣服拉上,“胡说什么呢?别捣乱了!”
许媛媛瘪瘪嘴,视线掠过宋宛琴,唇角勾笑离开。
宋宛琴攥紧手看向程郁亭:“程同学,我没事了,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准备起身离开。
程郁亭却按住了她,眉头皱起:“我已经打听了你的事,你从我家离开,难道是还想回去嫁人吗?”
无尽酸楚霎时涌来。
宋宛琴低下了头,“我不嫁人,我自己会找地方住。”
程郁亭眸色沉沉望着她,态度不容置喙:“你早上撞见我的时候,说让我救你,我答应了,我就不可能见死不救。”
“宋宛琴,你安心在我家里住着就是了,你心里过意不去的话,就等你考上大学后,再还我人情。”
他的话让宋宛琴无从反驳。
而现今情况,暂住在程家,似乎才是最好的安排。
最终,宋宛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几天。
程郁亭帮她把放在夜校里的书本拿了回来,在家教她学习。
准确来说,是教她和许媛媛。
许媛媛也要高考了。
程郁亭是在给许媛媛补习,顺道教她罢了。
宋宛琴也很有自知之明,除了听课之外,从不会多打扰他们两个。
她看得出来,许媛媛并不太喜欢自己。
这天晚上。
宋宛琴刚洗完澡,准备再复习一下时,却发现自己的复习本落在了程郁亭的书房。
她连忙赶到书房门口,正要进门,却听见了程郁亭和许媛媛的声音。
许媛媛语气含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郁亭,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我居然看见宋宛琴的复习本末页,写了很多你的名字,你说她不会是喜欢你吧?”
那一瞬间,宋宛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随即,她听见程郁亭轻笑一声:“我知道,她从初中就喜欢我了。”
全然是一副轻蔑、施舍、高高在上的语气。
仿若有无形大手紧攥起宋宛琴的心脏。
她耳边嗡鸣一片,心间只剩无尽的酸楚苦涩。
他早就知道……
所以这段时间,在他眼里,她算什么……
宋宛琴鼻尖一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下去。
她没再继续听,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
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过去。
翌日一早。
宋宛琴走出房间时,正在厅中看报纸的程郁亭投来了担忧的视线:“宛琴,你没睡好吗?怎么眼睛这么红?”
宋宛琴勉强扯出一抹笑:“做了噩梦。”
程郁亭点点头,向她递来复习本。
“你昨天落在书房的,我今天要陪媛媛去买点东西,你自己在家看书吧,有什么不会的留着我晚上回来教你。”
宋宛琴接过,紧紧攥着复习本。
她指尖掐进了掌心,苦涩的勾起唇角摇头:“没事,我从今天开始还是继续去夜校上课吧,不麻烦你了。”
闻言,程郁亭眉头一皱,还想说什么。
可那头许媛媛已经换上了新款的布拉吉跑过来挽住他的手臂:“郁亭,我已经好了,我们走吧!”
程郁亭深深看了宋宛琴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多说,和许媛媛并肩离开。
晚上,宋宛琴按时去了夜校。
课程结束,宋宛琴刚回来大院,却在门口看见了怒气冲冲的宋父。
借着柳树的遮掩,她听见了宋父的怒斥——
“我要举报你们军区大院的子弟拐走了我女儿!把我女儿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