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开口：“揽月，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我...若是我不幸遇难，你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姜揽月看着阿姐，发现她周身弥漫着一股，她怎么都瞧不出的薄雾。莫名觉得心里不安起来。不等她细问，阿姐便以天色不早为由，将她送回了家里。“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一个女佣人急匆匆地朝她跑来。“知蕴她...没了！”
姜揽月觉得难堪极了，纵使她再爱眼前的男人，也受不了这般屈辱，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人推开。
本就没什么意识的顾邢川被这力气退的撞到了木板上，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声，却并未像往日那般对姜揽月恶语相向。
她察觉到不对劲，顾不得难过，借着摇曳的月光看到顾邢川昔日清隽的脸因情动而潮红。
急忙步伐慌乱的朝外跑去：“知蕴，快去请医生。”
隔着一扇贴着红喜的门，顾邢川正紧闭着双目，被大夫诊治。
而姜揽月则一脸难过的坐在院里发呆，不敢在靠近分毫。
怕自己听到不该听，怕自己的心再添一份难过。
只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让知蕴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往日闹腾的姑娘此刻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姜揽月下意识看去，知蕴却突然跪倒在地：“小姐，都是知蕴的错。知蕴原以为你们成了事，姑爷就能收心好好待您了，没想到...”
没想到，他就算是中了药，心里想的都是别的女人。
姜揽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将人扶了起来：“知蕴，你确实错了。”
错在不该认为她和顾邢川的关系能靠这男女之情便可挽回，也错在太过冲动。
顾邢川如今像是一根绷紧的弦，稍有不慎，那断开的瞬间伤人伤己。
“去前厅领罚，以后万不可再冲动。”
知蕴的脾气若是不好好管束，以后怕是要酿下大祸。
直到夜色将明，顾邢川才悠悠转醒。
药效过后的眩晕感和后脑传来的钝痛感逼得他皱起了眉。
他一脸怒色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姜揽月：“解释！”
姜揽月不敢看他的眼睛，也羞于说出实情，语调漂浮：“抱歉。”
顾邢川气极而笑，将身旁的茶盏狠狠地砸在了姜揽月脚边：“这就是云城上下人人称赞的名媛贵女？如此勾搭男人的招数怕是连那花街柳巷的伎女都自愧不如。”
他的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姜揽月不可置信，惶然抬头看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顾邢川剑眉微扬，语气轻佻：“若不是用这种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招数，只怕姜二小姐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姜揽月闻言，捏紧了手指，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颤动着嘴唇，从齿尖挤出一句：“抱歉，以后不会了。”
顾邢川没再说话，转身躺回了榻上。但这沉默，却比言辞更加羞辱。
姜揽月知道，这是顾邢川在赶她。他说过的，不想看到她。
她失魂落魄的起身，眼泪在转身的瞬间抑制不住的滑下来。
前厅来了佣人请示顾邢川，知蕴已经处罚完毕，该如何安置时，他本就黑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
姜揽月不想再待在家里了，她突然很想见到姐姐。
等不及家里的车，她出门招了辆黄包车后，就匆匆往城西赶去。
城西姜家别院。
姜予微正紧蹙着眉头在书房里和人争执什么，余光瞥到一旁的身影，她瞬间展开了笑容，快步朝外走去。
“揽月来了。”
“阿姐，”她乖乖喊了声，视线却下意识看向她身后半掩着的门。
姜予微见状，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隔开她的目光：“怎么发起了呆？”
姜揽月闻言，原本打算像往日一般告状，却看到阿姐虽笑着，但紧蹙着的眉心。
压下了想说的话，开口问：“阿姐，可是如今局势出了大变动？”不然她和阿爹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惆怅。
姜予微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宠大的妹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调严肃道：“揽月，最近如果没事就不要出门了，最好也不要去找父亲。”
阿爹？阿姐为何这样说？
她突然想起来的路上那车夫碎嘴子的话，阿爹要与洋人合作，准备扩大云城的势力，已经打算大量购入军火了。
思及此，她刚想开口问，就被阿姐打断。
姜予微柔声问：“突然来阿姐这，可是顾邢川让你受委屈了？”
姜揽月不敢再用儿女情长的小事打扰她，连忙摇头：“哪有，他供着我还来不及呢，哪敢欺负我。”
姜予微放心的点点头。
“那阿姐呢？阿姐何时找一门亲事？”
姜揽月的话让姜予微神情恍惚，她脑海中闪过身后房里那个容貌惊艳的男子，眼里划过一抹痛色。
迟疑着开口：“揽月，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若是我...若是我不幸遇难，你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姜揽月看着阿姐，发现她周身弥漫着一股，她怎么都瞧不出的薄雾。
莫名觉得心里不安起来。
不等她细问，阿姐便以天色不早为由，将她送回了家里。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一个女佣人急匆匆地朝她跑来。
“知蕴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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