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的作派,倒是跟从前的顾惜音,毫无二致,都喜欢勾引之事。难道他想错了,她还是原来的顾惜音?裴琛眉头皱紧,冷着脸,拉开了她的手,“青天白日的,你规矩一点!”顾惜音咬了咬唇,“是夫君对我动手动脚……我以为你想……要了。”裴琛额角青筋一跳,低声斥责道:“你休要胡说!”俊脸滚烫一片,垂在身侧的手,也忍不住蜷紧,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儿,竟然会说出那般露骨的话。顾惜音觑了觑他微微泛红的俊脸,心头冷笑,再次偎入他怀里,手指拉扯着他的腰带道:“夫君若是顾忌白天不行,那晚上……我等你。”
关于女子私密之事的话题,虽然让裴琛感到不自在,但顾惜音毕竟是他妻子,而且看钟大夫和母亲的反应,这件事情,像是挺严重的,他不好默不作声,便开口问道:“钟大夫,那你可有办法,帮内子调理好身子?”
钟大夫道:“世子夫人身体虚寒,又加之小时候没吃上好的东西,身子没养好,才会现在还没来葵水,小可这就开张调理的方子,世子夫人每日按药方调理,应该能得到改善。”
连氏一怔。
是啊,惜音小时候在乡下长大,饭都吃不饱,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吃,所以才会到现在还没来葵水。
想到此,连氏不禁有些心疼,伸手握了握顾惜音的手,对裴琛道:“音音从前吃了很多的苦,身子才会这么差,你可要对她好一点,另外……咳咳,节制一点。”
裴琛的思绪,还停留在钟大夫所说的话里。
顾惜音自小在乡下长大,恐怕饭都吃不上,更不要说是能吃上什么好东西。
既是如此,为何她能做出那么多美味的食物?
她所做的那些吃食,可是连京中大厨,都未必能做得出来的。
另外,她还能写得一手好字,还有上次诗会上,她作的诗,也不是一个村姑能作得出来的,虽然她说是跟村塾的老秀才学的,但疑点太多了。
他心里原本就存在的疑惑,渐渐清晰,且变得笃定。
眼前的顾惜音,根本就不是从前那个心思不正的顾惜音!
“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连氏见儿子默不作声,很是不满地拍了他一下。
裴琛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母亲,“您刚刚说了什么?”
连氏:“……”
见钟大夫已经下去开药方了,她索性直接挑明,“音音现在还没来初潮,你在房事上,悠着点,别再折腾她了,她这样的身子骨,受不住,这段时间,让她先好好养养,你克制一下,别碰她。”
“咳咳咳……”顾惜音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下,小脸通红。
天哪,连氏在说什么啊?
裴琛额角青筋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母亲,“您在胡说什么?”
他根本没碰过顾氏,怎么在母亲口中说来,他却好像是禽兽一样?
又见顾惜音面色通红,他抿了抿唇,感到不自在,站起身来,低声对顾惜音道:“走吧。”
顾惜音依言起了身,她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连氏说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
连氏却不以为然,拉住儿子,耳提面命道:“我说的话,你别不当一回事,至少、至少得等音音身子好些了,你再……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裴琛俊脸滚烫,想解释什么,但看到顾惜音乖顺地跟在一侧的样子,想解释的话,又被他压了回去。
他难道跟母亲说,他跟顾惜音并未圆房?
感觉怎么说都是错,索性便不说了。
“知道了。”末了,他拧着眉应了声。
见他答应了,连氏才放下心来,又对顾惜音道:“这段时间,你别再折腾,好好歇息养身子,我会让人吩咐厨房,每日给你炖补汤。”
“多谢母亲。”顾惜音只得如此回道。
“去吧。”连氏拍了拍她的手。
从连氏院子里出来后,顾惜音刚要松口气,却突然被男人拽着,带到了一旁的花树下。
“说吧,你是谁?”
不同于方才在连氏院子里的温和,男人俊脸上,此时覆了寒霜,黑眸也像淬了冰一样冷。
他将顾惜音抵在树杆上,黑眸锐利地盯着她。
顾惜音心里一惊,这个男人怎么忽然这么说?
他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顾惜音心头有些慌乱,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故作惊愕道:“夫君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裴琛料定了她不会承认,闻言,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细致地打量她的脸。
从他怀疑她的身份起,他便打量过她的容颜,知她并没有易容。
但方才在母亲屋里,他却笃定了心里所想,她确实早就不是原来的顾惜音了。
她们分明是两个人。
可这张脸,看不出有易容的痕迹。
想着,他忍不住抬起手,在顾惜音的脸侧摸索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人皮面具贴合的痕迹。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惜音身子一僵。
可见他眼神清明,并无狎弄之意,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这是以为,她脸上戴了人皮面具?
顾惜音心头一紧。
看来,他心里已经笃定,她并非原来的顾惜音了。
不过好在,这具身体是货真价实的,任凭他怎么查验,也不可能找到证据。
思及此,她放心了不少。
看着男人专注的神情,她心里一动,倏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声音娇媚道:“夫君若是想……我们可以回屋。”
裴琛将她的脸仔细查验过,发现她这张脸,并没有被动过手脚,也没有戴什么人皮面具,心里暗忖:难道,她真是借尸还魂的?
他曾看过山野怪谈,里面就有讲过,借尸还魂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时他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但他确定眼前的顾惜音,确实已非原来的顾惜音。
而顾惜音既然没有戴人皮面具,那很可能,她是孤魂野鬼,寄生在这具身体里的。
思及此,他刚要说什么,却见女子香软的身子,忽然偎入了他的怀中,柔弱无骨的藕臂,还搂紧了他的腰。
裴琛身体一僵,又听得女孩儿说的话,黑眸中闪过错愕。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眼下的作派,倒是跟从前的顾惜音,毫无二致,都喜欢勾引之事。
难道他想错了,她还是原来的顾惜音?
裴琛眉头皱紧,冷着脸,拉开了她的手,“青天白日的,你规矩一点!”
顾惜音咬了咬唇,“是夫君对我动手动脚……我以为你想……要了。”
裴琛额角青筋一跳,低声斥责道:“你休要胡说!”
俊脸滚烫一片,垂在身侧的手,也忍不住蜷紧,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儿,竟然会说出那般露骨的话。
顾惜音觑了觑他微微泛红的俊脸,心头冷笑,再次偎入他怀里,手指拉扯着他的腰带道:“夫君若是顾忌白天不行,那晚上……我等你。”
“什么?”裴琛身形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