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樾停下笔，去看她。“要是这些题我都弄会了，可不可给我奖励。”“就是你去给我买草莓牛奶。”少女嗓音细软，这一声就像羽毛轻轻飘落，莫名地，让人有点心痒。“你不是说……你不喝别人给你的草莓牛奶吗？”席樾喉间开始干涸。沈思绾勾了下嘴角，懒懒回应道：“可你不是别人啊，我就想喝席樾买的。”席樾又不说话，安静了好久，就在沈思绾以为席樾不会再回应的时候，听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沈思绾漾起得意地笑容。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向她看去，她对上少年的那双眼睛，漆黑深邃。
沈思绾被盯得有些心猿意马。
席樾喉结微动，淡声问道：“练习册上我给你布置的题目，做完了吗？”
他和沈思绾同桌本来就有帮扶任务在身，再加上沈思绾也拜托他来帮助她提高成绩。
因为竞选艺术部长的第二点条件就是，竞选前会进行一场考试，各科目考试，成绩高者胜出。
这对于另外两个竞选者来说，这或许并不难，她们两个成绩一直都在年级里稳定。
但对沈思绾来说确实是个极大挑战。
席樾看了眼她的练习册，上面不会做的沈思绾都做了标记并且空着，能填的尽量都填了，至于对不对不好说……
从最简单的三角函数开始，席樾讲的很耐心，随时根据沈思绾的反应调整进度，她要是秒懂，他就一语带过，她不懂就多讲几遍。
席樾经过这几天给沈思绾讲课下来，发现沈思绾只是基础差但不笨，这么保姆式的讲法是个人都听懂了。
她学的也很认真，席樾讲的时间久了，嘴唇发干，舌尖会下意识轻舔一下嘴唇。
沈思绾目光被吸引，盯着席樾的嘴唇发愣。
席樾感觉到了，就会轻咳一声示意。
沈思绾就会回过神来，突然冒出来一句：“席樾，我想喝草莓牛奶。”
席樾停下笔，去看她。
“要是这些题我都弄会了，可不可给我奖励。”
“就是你去给我买草莓牛奶。”
少女嗓音细软，这一声就像羽毛轻轻飘落，莫名地，让人有点心痒。
“你不是说……你不喝别人给你的草莓牛奶吗？”席樾喉间开始干涸。
沈思绾勾了下嘴角，懒懒回应道：“可你不是别人啊，我就想喝席樾买的。”
席樾又不说话，安静了好久，就在沈思绾以为席樾不会再回应的时候，听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沈思绾漾起得意地笑容。
——
最后一节自习课，沈思绾照例去舞蹈教室上课。
刚换好练功服，秦语梦就进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女生，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副很乖巧的模样。
“我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陈稚颜。”秦语梦带领着身边的女生，跟大家介绍。
“她因为身体的一些原因，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就没跟大家一起上课，现在回来了，我们大家欢迎陈稚颜。”
一人带头，鼓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大家好。”语气柔柔地，跟大家弯腰鞠躬，然后回到队伍后排站好。
先开始基础拉伸，向前压前腿、脚背、横叉，到把杆的时候，沈思绾下意识向后看去，所有人都在安静练习。
从刚开始上课她就一直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她，可又找不到人。
直到基本功练完，秦雨梦让大家中途休息，沈思绾脖间出了层细细地汗，正在包里找纸巾。
突然身边坐了个人，递上一包心相印手帕纸。
沈思绾侧过头，身边坐的人是陈稚颜，但她没接那包纸。
“你是要找纸巾吧，这个给你用。”陈稚颜一直拿着手帕纸在沈思绾面前。
她只得接过，“谢谢。”抽出来一张纸，歪着修长的脖颈贴在上面。
待纸巾被汗水微微浸透后取下。
她们并不认识，沈思绾也没主动搭话，气氛有些尴尬。
陈稚颜像是犹豫了好久，缓缓凑近沈思绾小声说道：“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沈思绾把纸巾团了团捏在手心里，表情略有疑惑，很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
“上次……那个事，”陈稚颜简单一提，虽然不想再想起那件事情，但还是吞吞吐吐说出几个字，“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你的衣服……”
沈思绾这才联想起来，想到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盯着陈稚颜的脸看了一会。
“原来是你。”
陈稚颜点点头，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练舞热的还是不好意思了。
沈思绾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站起来照旧在拉杆上拉腿。
“那个事，我求你不要和任何人说。”陈稚颜语气里包含祈求。
夕阳渐渐浮散开来，温暖的橙红色映染整个教室，沈思绾抬了抬眼，“我没那么无聊。”
陈稚颜看着沈思绾的侧脸，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她太冷了，不敢再继续说。
沈思绾突然想到什么，回头：“你也报名了艺术部部长的竞选是不是。”
陈稚颜愣了一下：“是我妈妈非让我报名的，说高考时会加分。”
沈思绾“噢”了一声，继续plie，长腿脚背绷紧张合。
过了一会儿，陈稚颜对着沈思绾的背影说道：“我会退出的。”
陈稚颜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轻地让沈思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幻听了。
舞蹈课结束后，长廊被落日黄昏分割成两个世界，陈稚颜一个人走到尽头的学生会教室。
——
温迎这边接到学生会发来的临时通知，就在刚刚陈稚颜提交了退出这次竞选的申请表。
少了一个竞选者，那李依凡的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至于沈思绾，她也一直没放在心上，虽然支持她的人多，但是这次竞选需要多方面的，比如成绩。
沈思绾一个年级末尾，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逆袭。
同时，学校论坛也开始传开，沈思绾这边手机里收到黎念发来的消息。
“绾姐，我听说陈稚颜刚刚递交了退选申请。”
“这样你的竞争对手就少一个！”
她突然想到陈稚颜最后她对她说的话。
原来是真的。
沈思绾脚步一顿，调转了方向，本来是要直接出校门的，匆匆走到七班教室门口，随便抓到一个同学，“同学，你们班陈稚颜走了吗？”
那个同学往教室里其中一个方向看去，“还没走，需要我帮你叫她吗？”
“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她。”
“陈稚颜，有人找你。”
陈稚颜正在收拾书包，听到有人喊她，向门口看去，看到沈思绾的那一瞬间，愣了。
她从座位刚走到门口，还没开口，就被沈思绾拉住了手腕往教室外走去。
陈稚颜被她拉着，脚步有些跟不上，走得磕磕绊绊。
沈思绾把她拽到没人的角落里，才停下。
“我不需要你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为了什么所谓的报恩，而退出这次艺术部部长的竞选。”
“我真不需要你这样。”
沈思绾背靠窗户，夕阳在她身后染着云霞，金红铺满整片天。
窗外的光一点一点淡了，白日里沸腾的人声也渐渐静下来。
陈稚颜突然觉得在这样时刻看着沈思绾好美。
她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为了你，我只是想让我自己心里舒服点。”
做人，本来就是要感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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