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扬着头问他,“项野哥哥,你刚才......干嘛去了?”项野单手系着扣子,“干活去了。”姜梨‘哦’了一声,她并不知道,项野口中的干活是真的在干活。还以为只是友好攀谈。她朝着项野微微探着身子,眯着眼睛小声道,“那你嗓子疼了吧?”嗓子疼?项野还没说话。姜梨伸着手摸索到自己的手提包,拿起来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喉糖。说话时,弯着眉眼,“我知道你今天应该会说很多话,所以我备着呢。”
耗子正跟花哥说话,突然感觉自己后背有点凉,一抬头直接和项野阴嗖嗖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他咧着嘴抬着手,尴尬的笑了笑,身子直往谢池身后躲。
谢池站在一旁看热闹,冷不丁被耗子撞了一下。
皱着眉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嘛呢?地儿这么大,不够你站啊。”
耗子抿着嘴,眼睛往项野那边示意,小声回复。
“这不是,我还以为是未来的厂嫂嘛。”
“???”
谢池满脸问号,项野阴沉沉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
他伸出手指,带着警告意味的在空中点了几下。
这才搂着人坐回到沙发上。
项野完全不理会儿拿耗子撒气的谢池,站在沙发上捡起自己的衬衫慢悠悠的穿着。
姜梨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扬着头问他,“项野哥哥,你刚才......干嘛去了?”
项野单手系着扣子,“干活去了。”
姜梨‘哦’了一声,她并不知道,项野口中的干活是真的在干活。
还以为只是友好攀谈。
她朝着项野微微探着身子,眯着眼睛小声道,“那你嗓子疼了吧?”
嗓子疼?
项野还没说话。
姜梨伸着手摸索到自己的手提包,拿起来拉开拉链。
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喉糖。
说话时,弯着眉眼,“我知道你今天应该会说很多话,所以我备着呢。”
说着,她打开糖盒取出了一颗,小心翼翼的剥着外皮。
就像她爸爸姜知远出去谈生意,她妈妈都会在包里备着盒喉糖。
项野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
就像是被人摔在了棉花糖上。
哪都软乎乎的。
一开始,打他出生起,也是锦衣玉食,被人抱在怀里宠的小少爷。
自打他哥哥项廷结婚生了孩子之后,明明他比小侄子项怀大不了个几岁,却要扛起小叔的责任。
项怀小时候挺混蛋的,犯了错所有锅都是项野背的,可偏偏他最怕项野。
以至于,项野一夜之间,被迫成长。
这十年来,他没跟家里联系过一次,没找家里要过一次钱,甚至对项老爷子所做的决定和安排都感到不满。
但这也是第一次.......
他觉得老爷子做的很对,给他找了个好老婆。
姜梨并不是眼前一米八九的大男人红了眼眶,蹙着眉,指尖捏着喉糖,又往前抵了抵。
“不吃吗?”
项野蹲下身子,抬起手,掌心贴上,连耳廓带脸颊一起揉了揉。
“吃。”他说完,头凑过去咬。
直到男人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女孩的指尖。
姜梨心脏狂跳了一下,震惊之余偏了偏头。
刚才项野干活没摘腕表,金属表链上蹭了一小块机油。
这会儿,小瞎子一偏头,带着潮红的脸颊贴了上去。
再离开,那块机油印在了唇旁边。
姜梨毫无感觉,触电一般收回湿润的指尖,尴尬道,“我们.....一会儿去哪?”
项野歪了歪头,看见她脸颊上的油渍,伸手去蹭。
“嗯?”姜梨困惑。
项野含着喉糖,喉结滚动,“脏了。”
说着,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小瞎子脸颊上反复摩擦,惹得她的脸更红了。
姜梨垂着头,伸手打算自己擦,“是这里?”
项野捉住她的手拿开,“你看不见。”
“.......”
这次姜梨身子不动了,
眼珠子四处乱晃。
男人离她太近了,甚至那股独属于项野的荷尔蒙气息又开始往鼻子前涌。
姜梨两手紧紧抓着自己衣摆,强迫自己镇定。
谈生意时带着家眷,自然也是考验人品的时候。
她懂!
姜梨在内心说服了自己,干脆也凑上前一些,配合项野。
她这一凑不要紧,嘴唇差点碰到项野的鼻子尖上。
惹得男人黑睫都跟着颤了下。
入目之处,便是小瞎子涂着口红的唇。
姜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着,红唇一张一合。
“那项野哥哥帮我擦吧。”
项野心里暗骂了一声。
终于忍不住了,单手摁着小瞎子的脖颈,就想去亲她。
两米外的三个人,身姿懒洋洋的站着。
耗子两手抱着脖颈,朝着对街一甩头。
“那一会儿就吃对面老刘家烧烤吧,那家新鲜。”
谢池眯了眯眼睛,叼着烟,无所谓道,“我都行,正好把前几天在那赊的账消了。”
花哥话少,更没意见。
谢池给手上的车轴上好机油,回头问着,“哎项总,烧烤行不行?”
然而五秒过去了,身后没人回应他。
就在项野刚感觉自己的唇即将贴到小瞎子的唇上时,身后响起谢池的声音。
“哎,我艹。”
姜梨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头一偏,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明显感觉到那块皮肤连带着那边的耳廓,整个都烧了起来。
项野知道小瞎子害羞胆小,抬手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头。
“抱歉没克制住。”
男人低沉带着蛊惑的声音撞到姜梨的耳膜上。
惹得整颗心跟着一颤。
她低下头,垂着眼皮,摇了摇头,“没.....没关系。”
项野说完,这才起身走到谢池那边。
此刻三个人动作一致,双手比作ok放在眼睛上。
为首的谢池睁眼说瞎话,“没事别管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站在旁边的耗子更是激动,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自带放大功能。
“第一次看现场版,有点激动。”
话刚落,就被旁边的花哥踹了一脚。
项野懒得搭理他们,从兜里掏出烟盒,咬了一支。
“有火没?”
耗子为了那即将失去的几百万生意忙抵出火。
“项爷,我有我有,有事您说话。”
‘噌’的一声,香烟被橙黄色的火苗点燃。
项野抽了一口,问他,“刚才说什么了。”
谢池一脸蜜汁笑意的看着他,“问你吃烧烤行不行?”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对街的巷子。
“不远,穿过对面巷子第二家,车停门口别开了。”
项野没吭声,朝着对面幽深的巷子看。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大街小巷亮起了彩色灯牌。
项野一支烟抽完,捻灭烟蒂。
吐掉最后一口烟,慢悠悠道,“你们自己走吧,我带梨梨开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