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在闷闷的,带着自弃。常桉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抚。“娘娘,会好的,这些苦都会过去的。”我在常桉一句句的安抚中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我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常桉备好饭菜守在我的床边。见我醒来,他一遍伺候我洗漱,一遍絮絮叨叨讲我睡晕过去的这十多个小时里发生的种种。黎千初联系了她的父兄,恰好她的父兄常年在外征战,救过一个西南巫医如今正在军中当军医。知道黎千初被人下蛊命悬一线,连夜送了巫医进宫。
坐在我的床头,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
“睡吧娘娘,我会守在您身边的。”
整个人被裹紧的感觉让我觉得安心,像是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这一夜,我再一次梦见了我的家人。
他们坐在病床旁,对着昏睡的我偷偷抹着眼泪。
病床旁的仪器扰人的机械的响着。
但这声音落在家属耳中却如同天籁,因为它昭示着病上的人还活着。
我躺在床上,能看到我的父母,却怎么都动不了。
我哭喊着叫他们的名字,向他们道歉,诉说自己受的苦,说自己想回家……
可是他们什么都听不到。
我只能看着他们木然的起身去打水,吃饭。
看着我妈将我身子翻过细细替我擦拭这身体,看她累的气喘吁吁,但病床上的我却干净整洁得像是睡着般。
“妈——”
我惊叫着惊醒,发现自己还在常桉怀中。
常桉吓了一跳,将我抱得更紧。
手一下下拍打着我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
“不怕不怕,娘娘想家了是吗?”
我感觉到自己眼眶湿濡。
常桉似有所感抬手,干燥粗粝的指腹落在我的眼角,轻轻替我拭去泪水。
“没事,等娘娘说的时间到了奴才就陪着娘娘回家。”
我心中一窒,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我如何才回得去,这个世界让我痛苦,可我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回家的办法。
我将头埋进常桉的怀中,彷徨又无助。
是前所未有过的脆弱和迷茫。
“常桉……我回不去家了。”
我的声音在闷闷的,带着自弃。
常桉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抚。
“娘娘,会好的,这些苦都会过去的。”
我在常桉一句句的安抚中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我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常桉备好饭菜守在我的床边。
见我醒来,他一遍伺候我洗漱,一遍絮絮叨叨讲我睡晕过去的这十多个小时里发生的种种。
黎千初联系了她的父兄,恰好她的父兄常年在外征战,救过一个西南巫医如今正在军中当军医。
知道黎千初被人下蛊命悬一线,连夜送了巫医进宫。
巫医进宫恰逢黎千初蛊毒发作,秦北昭守在她的身边差点砍了老太医,直到巫医进宫两针下午让蛊虫重新陷入了沉睡。
巫医说那蛊虫是西南虫疫的漏网之鱼,没在人体内发作一次,便痛苦一次,直到中蛊之人痛死过去。
常桉说到这儿时拧帕子的手都在抖。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常桉的手安慰道。
“没事儿,秦北昭不会不管黎千初的,只要还有的救就不用怕,怎样的苦我没吃过,不要担心啦。”
常桉抬着头,双眼猩红的看着我,眼底痛苦蔓延。
“巫医手中有解药,只有一颗,正命他弟子送来皇宫,娘娘……”
我愣住,我知道,二选一永远不会有人选我。
我强颜欢笑,尽量压下心中的慌乱。
“没事儿,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吗,万一我就是那个天选之人,能熬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