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这天都黑了，都没什么人了发哪门子传单，别去了。”陈暮道：“我去夜市发，那里人多。对了，老板娘说我明天休息，明天白天我也能出去发。”他抱着传单就要走，被江眠拉住了：我都是看了几天才看出来视频里面的门道，你真的一眼就看出来了？”陈暮分不清这是好话还是赖话，不敢接。江眠来了兴致，拉着他坐下：“今天别去发传单，你再给我研究研究，怎么提高我们店的营业额。”陈暮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反正平日江眠叫他做啥他就做啥，他被叫惯了傻子，也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
提到钱，江母态度立马有了转变，已经忘记了今天来找女儿的初衷了：“想都别想！你给一个傻子花二十万，我看你才是傻子！”
江眠希望破灭，声音冷了下来：“那你们就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和阿暮现在过得很好，他脑子虽然有病，但是知冷知热，对我掏心掏肺，比那些清醒冷血无情的人好太多了！”
撵走母亲，江眠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血缘这种东西，根本就是笑话。
为了筹钱做手术，江眠绞尽脑汁招揽生意创造营收，为此印了一批传单，趁中午太热没客人的时候到附近去发。
她还拍摄了店里的情况上传到网上，希望像陈暮之前的视频一样大爆，带来一些业务。
可是视频上传了半天，浏览量连五百都不到，根本爆不起来。
江眠开始学习同行的拍摄手法，发现人家不光是介绍产品和服务，还有样貌姣好的员工出境。
有美女看就是不一样，评论区流言互动的人多不胜数，一半问店铺地址问产品，一半夸出镜的美女漂亮。
江眠自认为自己姿色和身材都在那些人之上，但她可不想抛头露面，坚持只拍正经的业务介绍，在连续五条视频都没有流量以后，她泄气了。
陈暮下班来接她回家，看到她正负气的把手机扔到一旁。
“姐姐，怎么不高兴了？谁惹你了？”陈暮皱着眉关心起她来。
江眠看着他帅气的脸：“阿暮，难道这世上的人都只喜欢看帅哥美女？她们要消费，更注重的不应该是产品质量和服务吗？”
陈暮捡起她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浏览记录，明白了江眠不开心的原因。
他一本正经的说：“可是好看的封面才能吸引人点进来啊，如果别人根本就不点进来，怎么知道咱们的产品和服务呢？”
江眠眼睛一亮，摸了摸陈暮的脑袋瓜子：“一语中的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聪明呢？”
陈暮把手机还给她，回答得很认真：“这么简单的道理，姐姐真的不知道吗？”
江眠敲了一下他的头：“夸你一句你就飘！”
陈暮捂着头，嘀咕道：“姐姐又打我。”
虽是抱怨，唇角却是弯起来的，明显在开心。
他抱起桌上的传单：“阿暮去发传单了，姐姐再见。”
江眠：“这天都黑了，都没什么人了发哪门子传单，别去了。”
陈暮道：“我去夜市发，那里人多。对了，老板娘说我明天休息，明天白天我也能出去发。”
他抱着传单就要走，被江眠拉住了：我都是看了几天才看出来视频里面的门道，你真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陈暮分不清这是好话还是赖话，不敢接。
江眠来了兴致，拉着他坐下：“今天别去发传单，你再给我研究研究，怎么提高我们店的营业额。”
陈暮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反正平日江眠叫他做啥他就做啥，他被叫惯了傻子，也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
现在思考起来，眉头微蹙，还真有几分专业的样子。
几分钟后，他神情认真：“如果我们自己去拉新顾客，来的人并不多。”
他发了几天传单也看出来了，那些小姐姐虽然开开心心的接他的传单问他的微信，但是根本就是想和他玩，并不是真的有业务需求，这样的情况，哪里会有转化率呢？
江眠认可的点着头：“发一百张传单能来五个新顾客就算不错了，这转化率的确不高。”
陈暮：“所以我们要让老顾客去带新顾客，并且他们双方都要给到优惠，你看惠姐，就介绍了好几个人来，相比我们的宣传单，熟人的可信度更高。”
江眠诧异的盯着陈暮：“阿暮，这些话你是在哪里学的？”
他为什么思路这样的清晰？
陈暮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头：“自己想的啊，反正你问了我，这些话就到了我的脑子里。”
江眠眼睛发亮：“我的好阿暮，你真是个做生意的奇才！”
她拿过来一个笔记本，期待的看着陈暮：“你继续说，我记下来！”
陈暮被夸奖了，开心得不得了，更加卖力的表现起来：“除了老顾客发展新顾客，你还可以建立一个群体，有什么新产品和优惠活动就公布出来，一方面能吸引人，另一方面，只要老顾客在群体里为你说一句好话，就能提升新顾客的黏性。”
江眠一边记一边说：“搞社群，这个知识点我昨天刚从网上学到过！”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江眠看着侃侃而谈的陈暮，不知不觉间，已经忽略了他的“傻”，甚至她眼里，流露出倾慕崇拜的神情。
她在想，陈暮没受伤之前，就算是“少爷”，也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少爷”。
他在她眼里，不再是一个傻子。
她的心情爽朗起来，只要治好了陈暮的病，他就该坐在写字楼里当高级白领，而不是拿着抹布做一个洗车工！
好像未来的日子，又有了希望。
“好阿暮，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已经十点了，两人关店回家，袁禧的电话打过来。
“宝贝，周六高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江眠本能的拒绝：“不去，不爱凑热闹。”
同学聚会就是攀比大会，她混得这么差，可不想去坐着成为大家奚落的对象。
袁禧却游说道：“去嘛去嘛，毕业快十年了，你一次都没参加过。”
江眠正要说“不去”，转念一想：要是能在同学会上推销几套自己的产品出去，发展几个新客户，倒也还不赖，那听几句奚落，说几句奉承的话，又有什么难的？
毕竟自己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搞钱！！！
“好呀，我去。”一想到能拓展客源，江眠瞬间来了劲儿。
江眠要把陈暮给她提的建议全部落实下来，亢奋得睡不着，回家洗了澡，她便开始做详细的计划。
陈暮洗澡出来的时候，江眠正在写视频的文案。
“姐姐，头发要吹干的。”
“嗯，好，那帮我把电风扇打开一下。”江眠头也不抬。
陈暮没开电风扇，拿来了电吹风。
他修长的手指认真的拨弄着江眠的头发，让江眠停下手里的事，抬头看着他。
陈暮继续替她吹着头发，解释道：“电风扇是冷风，吹了你头疼。你继续写，我帮你吹干。”
江眠感动得鼻子发酸。
她坐着，含着笑意的目光从他脸上下移，不经意间，落到他的腰上。
为了方便吹头发，陈暮站得离她很近，近到几乎暧昧。
江眠脑子一热，伸手就抱住了眼前劲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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