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查看谢氏的脸色,确实是病重的样子,姜时愿把完脉之后也劝解谢氏。“夫人身子骨弱,切忌忧思忧虑,我再给您开一副固气培元的方子,可千万不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好好好,都听时愿的。”谢氏十分好脾气的应答。跟随姜时愿出门写方子,姜尽欢问了一嘴。“老夫人真的病的很重吗?”姜时愿回头看了一眼,靠近姜尽欢的耳畔轻声道。“老夫人这病是旧疾发作,就要好好修养,可她偏偏多思多虑,就会日渐沉重。
膳厅。
姜尽欢跟姜氏夫妇和姜时愿正在用早膳,下人来禀说裴家夫人又犯病了,想请姜时愿过府去看病。
姜氏夫妇无奈对视了一眼。
姜时愿和裴家夫人这缘分真是纠缠不清,但两人是在姜时愿还没被他们认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相识。
再说了 ,要不是裴家夫人信任姜时愿的医术,将人时刻带在身边,他们也不可能在当初接风宴上见到姜时愿。
并从她身上的玉佩认出她的身份,女儿失而复得,还需要感谢人家裴夫人,也不能因为女儿认回来,就不让女儿去给人家治病。
这道理说不通啊!
但是,他们的二女儿欢欢,一向不喜欢姜时愿去裴府,每次都要闹腾的鸡飞狗跳,他们也很为难。
看着身边左右两侧好不容易和平共处的两个女儿,姜明庭和白宛秀不知道怎么开口。
姜尽欢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裴夫人病了?
这不对吧,前世不是她一番恶心的做法将裴夫人气病的吗?
这一世,她可什么都没做,也澄清了与裴翊安的误会,按理说,裴夫人不应该生病啊!
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还是说裴夫人只是单纯的想请姜时愿过去,与裴翊安培养感情?
“我正好在家里闷着无聊,还没去过裴府,我能跟着一起去逛一下吗?”
姜尽欢话音刚落,其他三个人顿时睁大眸子看过来。
啥意思?
欢欢不但不反对姜时愿去裴府,还要陪着一起去?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稀奇,太稀奇。
“好好好,去,你赶紧去。正好我们不放心你姐姐单独去裴府,你陪着一起去,你姐姐肯定不会受欺负。”
姜明庭一叠声的应道,生怕答应的晚了,惹姜尽欢生气又开始大闹,再把桌子掀了。
他可还没吃饱呢!
姜时愿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她也是很打怵单独去裴府。
每次,裴夫人都会故意叫来裴翊安作陪,她觉得那个男人气场太强,她浑身不舒服。
不过想到昨日花园里裴翊安跟她说的话,她又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情开朗,轻松愉悦。
虽说不能跟心悦的人在一起,但起码现在也不用担心嫁给不心悦之人。
裴府。
书房内,裴翊安正在处理政务,李天诚掩着鼻子,两指捏着一件大氅走了进来。
“你做什么?”
裴翊安也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躲了一下,拧着眉嫌弃道。
李天诚将大氅往地上一丢,幸灾乐祸道。
“怎么?你自己的东西认不出来了?
也是,要是我的大氅被姑娘家故意划破几个大洞,面目全非,再扔进下人的茅厕里,染上污秽味道,我也看不出来。
唉!姜二小姐这膈应人的法子,属实让咱们大老爷们没面子,太没面子...”
裴翊安闻言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大氅,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吉顺!去把这个大氅处理掉。”
身旁的吉顺很有眼力见,见到主子阴沉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不能问,应该立刻去办。
他拿着大氅刚刚单腿迈出房门,身后又传来裴翊安的命令。
“再去吩咐李妈妈,给我做十件一模一样的大氅,尽快,我有用。”
“是,侯爷。”
吉顺应声离去,李天诚笑的双肩抖动,朝着裴翊安走过来。
“你这是跟姜二小姐杠上了?不是我说你,翊安啊,你这追美人的法子不行啊,听兄弟我一声劝。
美人生气是要哄的,怎么能对着干呢,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裴翊安扔掉手中碎掉的毛笔,神色恢复如常取过新的毛笔写字,同时不忘开口回怼道。
“李天诚,你离我远点,你嘴臭的味道比茅厕的味道更大,熏死我了。”
李天诚顿住脚步,恨恨的抱住双臂瞪着裴翊安。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不过你对我不仁,兄弟我可不能对你不义。
提醒你一下,姜家大小姐已经收到老夫人的邀请,过来给她看诊了。”
裴翊安闻言连个眼风都没赏赐给李天诚,仍然在案前奋笔疾书,李天诚也不恼,又开口道。
“我们监视的人说,姜二小姐也跟着过来了,估计现在已经出发了,一刻钟就到。”
裴翊安手中的笔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又继续。
“李天诚,你是不是最近很闲?正好最近大营里缺少主事训练的将军,就你回去替班吧。”
“啊?别别别,我还有好多事没忙完呢,我先走了。”
李天诚溜得飞快,裴翊安这才顿住笔沉思。
昨日,那个女人,分明一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今日这又巴巴的来府里看他。
脑子不好使的人怎么这美人计勾起人来这么丝滑,是不是对别人也经常用这招?
就像是那个竹马沈煦风,不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但这招对他无用,他在京城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美人,怎么会被那个蠢女人勾住?
真是白费力气,自以为是。
姜尽欢再一次站在裴府的门口,心情十分复杂,上一世她极度渴望走进这个大门,后来又极度痛恨这个困住她手脚的地方。
现在,再次来到这个府门前,她竟然心情十分释然轻松。
跟随姜时愿身后,来到谢氏的宅院,她上辈子一直没能踏足的地方,竟然也觉得无所谓了。
她观察到姜时愿在给谢氏把脉的时候,谢氏看姜时愿的眼神透露出的无限喜爱之情,真是打心眼里把姜时愿当成自家人看待。
而面对她的时候,谢氏明显就正常了很多。
不过查看谢氏的脸色,确实是病重的样子,姜时愿把完脉之后也劝解谢氏。
“夫人身子骨弱,切忌忧思忧虑,我再给您开一副固气培元的方子,可千万不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
“好好好,都听时愿的。”谢氏十分好脾气的应答。
跟随姜时愿出门写方子,姜尽欢问了一嘴。
“老夫人真的病的很重吗?”
姜时愿回头看了一眼,靠近姜尽欢的耳畔轻声道。
“老夫人这病是旧疾发作,就要好好修养,可她偏偏多思多虑,就会日渐沉重。
但这是心病,我治不好,要看她自己怎么开解自己。”
姜尽欢闻言眉头紧蹙,“你确定她这病不是气出来的?”
姜时愿奇怪的看着姜尽欢摇摇头。
姜尽欢神思不属的独自往外面走,既然老夫人的病不是气出来的,但是不是代表上辈子老夫人的病也跟她的作妖没什么关系?
她能不能这么想,好减轻一下负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