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想念京城的故人了,想去看看。”“故人?你指的是太子殿下吗?我估计人家可不会想你,被你骑在身下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历史。”姜明庭故意揶揄姜尽欢,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姜尽欢赔了个假笑,站起身气呼呼的往外面走。姜明庭追在后面一个劲的讨好哄着,直到回府,姜尽欢才开口。“要我原谅你也行,那你给我一匹织金缎玩玩。”姜明庭脸色一变,捂住姜尽欢的嘴。“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什么都敢要,那是给陛下皇后使用的锦缎,你要去能干什么?又不能穿出来,天天摆在房间里看吗?”
在她上一世的记忆中,就是从这批货开始,他爹爹亲自押送锦缎贡品到京城,却受了皇帝的猜疑和申斥,回来闷闷不乐好一阵子。
她当时在侯府听到下人来报,还浑不在意。
皇帝陛下阴晴不定,申斥几句能有什么大事?
能有她在侯府举步维艰重要吗?能有争取侯爷的心意和喜爱重要吗?
她当时不仅没体谅爹娘的心情,还时不时回府里闹腾,让父母亲出面帮她挽回裴翊安的心。
她一心只扑在裴翊安身上,从来没注意到爹娘眼中的为难和忧心。
她想要过来重新检查一下,但当时下人跟她回禀的时候,说锦缎出的是什么问题来着,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将十几个箱子都打开一一查看,检查了五遍都没有任何问题。
一旁的管事陈利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小姐,您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姜尽欢有些迷茫,但她不想放弃,还想要重新检查一遍。
陈利挡在她身前为难道,“二小姐,这些锦缎价值连城,是特供给皇室中人使用,可经不起您如此反反复复折腾啊!
再说,这仓库靠近水边,水汽充沛,您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可是会让锦缎受潮变形,如果呈现上去可是大大不敬之罪!”
陈利看似苦口婆心劝说,可姜尽欢能感觉出他的不耐烦。
她知道,虽然在府中她可以嚣张跋扈,但是在这些父亲忠心耿耿的下属眼中,她就是个百无一用,碌碌无能的千金小姐。
每日只会逗鸟遛狗的纨绔子弟,一点忙都帮不上姜明庭,如今又来库房捣乱,这些贡品价值千金,怎能容她如此折腾?
她讪讪的闭上嘴,看着陈利将箱子全部重新封好,抱着头蹲在地上沉思。
这个不雅的姿势又令陈利一番鄙夷,索性只要她不再折腾贡品,他也就不再管她。
姜明庭进来看到姜尽欢这个动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欢欢,你在这做什么呢?要是无聊就去找沈煦风玩吧!”
姜尽欢无奈的抬起头看向姜明庭,就连爹爹都觉得她是无聊的闲玩吗?
看着姜明庭的脸,她刚想反驳,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
刚才陈利说什么水汽充沛,锦缎易受潮变形?
对啊,她想起来了,好像就是因一匹织金缎到了京城呈现上去之后,才显现出来几点污渍。
因一路上有皇宫侍卫护送,箱子全都是密闭环境,不可能有人调换其中的锦缎,那就只能是当时装货的时候,姜家没有发现锦缎有问题。
皇帝十分生气,认为姜家恃宠而骄,不敬皇权,但迫于姜家当年助他上位的功勋,又没有过多的责罚,只是申斥几句。
姜明庭十分委屈,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装箱的时候,他亲自检查过这批贡品锦缎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到了御前才会发现污渍呢?
姜尽欢脑子疯狂运转,她现在也是完全检查不出来贡品有何问题,那会不会是因为锦缎上面被人做了手脚,由水路运过去,长时间在水汽的晕染下,才会出现那些污渍?
那,这就很麻烦了!
她不知道是哪匹织金缎有问题,如何调换?
跟父亲说,这批锦缎有问题,重新换一批?
父亲如何能信她?
她说自己做梦梦到的?这也太荒唐了。
再说,这织金缎价值连城,他们姜家每年出产也就箱子里这五匹,再多可能会凑出来一匹的量,到了京城何时调换过来也是个问题。
她小脸愁的皱在一起,姜明庭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表情如此为难,说出来让爹爹给你出出主意。”
姜尽欢抬眸看了看姜明庭,几次张口想说,却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爹爹,我这次想跟你一起去京城玩。”
姜明庭乐了,“就这事啊?去呗,以前爹爹也让你跟着我去京城,不是你自己死活不去的吗?”
姜尽欢是不想再去京城,她在淮南州府是一霸,想干什么干什么,但是每次到京城她都会被觉得备受约束。
进宫里要时时处处恭谨有礼,动不动就要到处跪拜那些皇室贵人,还有那些公侯官宦家的小姐,各个都瞧不上她,排挤她。
觉得她是乡下来的粗野丫头,不通礼数,没有教养,都在背后议论她。
久而久之,她就不再向往京城那个繁华是非之地,自十岁过后再也没去过京城。
这次要不是为了防止皇帝猜忌,她也不会再去。
“我有点想念京城的故人了,想去看看。”
“故人?你指的是太子殿下吗?我估计人家可不会想你,被你骑在身下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历史。”
姜明庭故意揶揄姜尽欢,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姜尽欢赔了个假笑,站起身气呼呼的往外面走。
姜明庭追在后面一个劲的讨好哄着,直到回府,姜尽欢才开口。
“要我原谅你也行,那你给我一匹织金缎玩玩。”
姜明庭脸色一变,捂住姜尽欢的嘴。
“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什么都敢要,那是给陛下皇后使用的锦缎,你要去能干什么?又不能穿出来,天天摆在房间里看吗?”
姜尽欢傲娇的一扬头,“对啊,我就摆在房间里欣赏一下,不行吗?”
姜明庭转身就走,“不行,摆在房间里看也是大不敬之罪。”
姜尽欢看这招不好用,只好使出她的杀手锏,她坐在地上抱着姜明庭的大腿嚎啕大哭。
“爹爹太过分了,就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女儿,你就是有了亲生女儿,就不要我这个捡来的女儿啊,爹爹偏心,啊啊啊...”
姜明庭头疼不已,眼看着有后院的仆妇看见,已经转身奔向后面向夫人告状去了,他赶紧将姜尽欢捞起来。
朝着她连连作揖,小声哀求。
“好了好了,爹爹晚上就给你亲自送过去,别再哭了,我的小祖宗。把你娘招来,爹爹晚上又得睡书房。”
姜尽欢闻言,立刻收住眼泪,欢欢喜喜的转身就走,临走时还不忘威胁姜明庭。
“今晚上我要是看不到织金缎,我明日就把你装好的所有贡品锦缎都扔到淮江里去。”
姜明庭气的直拍大腿,“你个漏风的小棉袄,一天就知道怎么气我。”
姜尽欢边走还边回头冲着姜明庭做鬼脸,姜明庭又被逗笑了,摇摇头,什么责骂都说不出来。
等到晚上,姜明庭亲自拿着钥匙开了自己的私库,将里面一匹包的严严实实的织金缎取出来,给姜尽欢偷偷摸摸送去。
每年他都会单独准备一匹多余的织金缎备用,就怕临时出现什么问题也有备用的抵上去。
本以为今年一切准备就绪,没有什么问题,就待从京城回来之后,他再亲自将这匹织金缎悄悄处理掉,没想到欢欢突然对它打起了主意。
左右也要放在私库一段时间,放女儿房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就等到欢欢不感兴趣之后再处理。
姜尽欢拿到织金缎后,就一直神思不属,晚上练功夫的时候,被吴三娘看了出来。
“你今日怎么一直频频走神?”
姜尽欢看着吴三娘的脸发呆,半晌后突然问道。
“三娘,你们组织接不接皇宫里的生意?”
吴三娘吓了一跳,惊恐万分,脱口而出,“你要刺杀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