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好像是在医院里救下她的医生,好像叫,宋临。那另外这一个,又是谁?这人看她的眼神如此热切,仿佛和她很熟悉,但阮秋澜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失忆,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于是阮秋澜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听见阮秋澜问起自己,裴妄兴冲冲地介绍道:“我是裴妄,就是那天差点开车撞到你的那个。”阮秋澜想了半天,这才想起,那天她在马路上追江舒月,然后差点被一辆跑车撞到了的事。原来那辆车的主人是裴妄,阮秋澜听过这个名字,南席北裴,裴妄是裴家的继承人。
自从看完阮秋澜留下的册子后,席川野没有再抗拒医生的治疗。
席川野觉得刘特助说的对,他的命现在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更是属于阮秋澜的。
在没有心脏衰竭的时候,席川野每天都会运动,所以他的身体底子是很好的。
如今换了一颗健康的心脏,又重新燃起了求生欲,席川野的身体好的自然是很快的,不过三天便出了院。
手上的伤口有些深,但在席川野的配合下,一月之内也好得差不多了。
席川野原本给席宅的佣人都放了假,如今又把他们召了回来。
她们跟着阮秋澜呆了这么多年,多少也学会了一些阮秋澜的手艺,加之阮秋澜在走之前留下了很多菜谱。
虽然她们做不出阮秋澜亲手做的味道,但席川野也皱着眉头吃了下去。
席川野不再每天住在公司,而是无论早晚都会回到席家,回到那件属于他和阮秋澜的卧室。
席川野躺在他们的婚床上,感受着自己有节奏的心跳,就仿佛阮秋澜还在他身边一般。
他变得越来越正常,好像和从前那个席氏集团总裁无异,但只有刘特助知道,席川野变了。
席川野的话变得越来越少,情绪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那些曾经欺辱过阮秋澜的纨绔子弟,全都被席川野明里暗里的修理了一顿。
从那以后,刘特助再也没有见席川野笑过,他好像变成了一台只会工作的机器人。
每天按时上班,按时吃饭,按时回家,就连曾经爱去的场所他也统统不去了。
他还每个月都会去医院体检,确保阮秋澜的心脏的健康。
刘特助觉得,席川野现在好像不像一个人,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盛放阮秋澜心脏的容器。
席川野查到了阮秋澜在自己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给自己买了块墓地的事。
他去西郊墓园看过,阮秋澜给自己选的遗照,是她十八岁时的照片。
席川野轻抚着阮秋澜的照片,照片里阮秋澜笑靥如花,是最美好的年纪。
可也正是那一年,阮秋澜和席川野的关系急转直下,那样的笑容再也没出现在阮秋澜的脸上。
阮秋澜给自己选的这块墓地,在墓园的最角落,群山环抱,有山有水,很美。
席川野给阮秋澜带了一束百合花,从那以后,他每周都会给阮秋澜带去一束最新鲜的百合花,然后替她擦一擦墓碑,随后坐在墓碑前陪她说说话。
得知阮秋澜的死讯后,听说裴妄气得把东西摔了一地,随后便再次出了国。
席川野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正阮秋澜都已经死了,他再去和这个都不配称之为情敌的男人较什么劲呢?
可席川野怎么也没想到,裴妄这次搭乘私人飞机出国,竟然带走了阮秋澜!
阮秋澜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她这是在哪儿?天堂吗?可她分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又是为什么?
她的心,此刻不应该在席川野的胸膛里跳动吗。
见她醒了,坐在病房里的二人立马围了上来。
阮秋澜看着这两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意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好像是在医院里救下她的医生,好像叫,宋临。
那另外这一个,又是谁?
这人看她的眼神如此热切,仿佛和她很熟悉,但阮秋澜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失忆,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于是阮秋澜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听见阮秋澜问起自己,裴妄兴冲冲地介绍道:“我是裴妄,就是那天差点开车撞到你的那个。”
阮秋澜想了半天,这才想起,那天她在马路上追江舒月,然后差点被一辆跑车撞到了的事。
原来那辆车的主人是裴妄,阮秋澜听过这个名字,南席北裴,裴妄是裴家的继承人。
当时阮秋澜见一辆跑车直直的朝她冲来,她直接被吓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席川野在吻她。
也正是那一次,让她怀了孕。
想起席川野和孩子,阮秋澜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去给川野捐心,你们为什么带我来这儿?没有我的心川野会死的!”
见阮秋澜急着往外跑,裴妄赶紧拦住了她:“阮小姐,你别急,席川野他没事。”
听见席川野没事的消息,阮秋澜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抓住了裴妄的手臂,问道:“真的吗?你不要骗我,他明明就快死了。”
见阮秋澜的眼神如此可怜,裴妄也不得不把一切全盘托出。
“对,宋临告诉我你要捐心给席川野的事,但我不想让你死。所以我发动了人脉,替席川野找了另一颗适配的心源。你放心,手术很成功,席川野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