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琼嘴角掀起弧度:“恭敬不如从命。”片刻后,五皇子找来两个尼姑安排拓跋琼进了寺庙里最“安静”的禅房休息。拓跋琼倒也不急,心里猜测五皇子动手也会到天暗。果然,待夕阳快要没入高山时,就有下人送来了极为精致的饭菜。她拿起筷子,轻轻拨弄了几下,便知道饭菜中掺了蒙汗药。她故作不知,夹起一块豆腐放入口中。夜深人静,禅房内烛火摇曳。拓跋琼伏在桌上,呼吸平稳,仿佛真的被蒙汗药迷晕了一般。
“公主何必动怒?臣只是担心公主的安危。”
沈楚安缓缓松开手,似笑非笑道。
拓跋琼冷笑一声,故意抬高下巴,摆出公主的架子:“沈大人,本宫是大虞的公主,不是你的囚犯。五皇子的拜帖,本宫接了。”
她伸手从下人手中接过拜帖,指尖轻轻划过烫金的封皮,余光瞥见沈楚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男人眼神复杂,轻叹了一声:“你何必搅这趟混水……”
拓跋琼没有听清,刚要发问,就看到沈楚安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是夜。
首辅府书房内。
画卷凌乱的铺了满地,空气中浓重的酒味弥散。
一只酒壶从桌案上摔下,洇染画卷上穿着战甲的女子。
沈楚安不顾碎片掉落一地,连忙跪下用衣袍擦拭。
灯影下,平日里冷脸的首辅小心抱起卷轴,喃喃道:“越霜,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
第二日,大相国寺。
晨光熹微,拓跋琼的马车刚在寺院门口停住,就有人拿来踏凳。
五皇子早候在台阶前,见了女孩含笑作揖:“公主,大相国寺许愿最灵,公主来此没准遇上好的姻缘。”
拓跋琼装作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抬眼笑道:“和亲之事不还得由陛下定夺吗?许愿又有何用?”
五皇子干笑两声说了声“是”,然后两人默契的跟着久侯的小和尚进了寺。
在正殿敬完香火,五皇子的指尖无疑擦过女孩的衣袖:“听闻大虞女子善骑射,这后山倒有处跑马场……”
大相国寺哪来的跑马场?
后山无人寂静,拓跋琼知道,五皇子这是按耐不住,想设局把和亲之事安在自个身上。
既然如此,她不如直接给他一个机会。
拓跋琼驻足,露出一脸疲惫:“殿下,我身体乏累想要休息,跑马场就不去了。”
五皇子听了面露关切,只是语气隐隐有些兴奋。
“相国寺有禅房,公主今日可在此留宿一晚,等明日再回去也不迟,毕竟舟车劳顿……”
“五殿下说的有理。”
拓跋琼嘴角掀起弧度:“恭敬不如从命。”
片刻后,五皇子找来两个尼姑安排拓跋琼进了寺庙里最“安静”的禅房休息。
拓跋琼倒也不急,心里猜测五皇子动手也会到天暗。
果然,待夕阳快要没入高山时,就有下人送来了极为精致的饭菜。
她拿起筷子,轻轻拨弄了几下,便知道饭菜中掺了蒙汗药。
她故作不知,夹起一块豆腐放入口中。
夜深人静,禅房内烛火摇曳。
拓跋琼伏在桌上,呼吸平稳,仿佛真的被蒙汗药迷晕了一般。
窗外的风声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窗外翻入,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听到头上的呼吸声,拓跋琼猛地睁眼,翻身扣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取对方咽喉。
黑影显然没料到她是装睡,仓促间与她过了几招,却直接被拓跋琼压在了桌案上。
“想要对我下手,也得找个功夫高点的吧?”
拓跋琼冷笑一声,正要掀开对方的面罩,却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墨香。
她腾出一只手迅速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烛光映照下,沈楚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唇角还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公主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