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情绪堵在胸口,凉得发麻。蒋亦舒红唇轻抿,挽住池含夏的手,嗔怪道:“屿忱,含夏怎么还生你的气?你当年哄我的招数哪去了?”接着,她压低声音,凑近池含夏的耳畔。“大半个地球的城市,屿忱都带我去过。”“每到不同的地方,我们都会找不同特色的酒店,尝试不同的新姿势。”池含夏呼吸一滞,血色尽失。哪怕贺屿忱对她再好,可却鲜少带她出国。他说往返费时间,池含夏也没多想,到头来,只是她不值得他花时间。贺屿忱看过来:“含夏,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视线缠绵之间,仿佛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空气霎时变得稀薄。
察觉到池含夏的目光,贺屿忱迅速松开蒋亦舒:“含夏,你什么时候醒了?”
是关心还是质问?
池含夏心脏阵阵酸涩:“这就是你照片中的前女友,蒋亦舒吗?”
蒋亦舒微垂下妩媚的眉眼,似是回忆着什么,勾唇笑道:
“我和屿忱虽然曾经深爱着对方,但再美好也只能深埋心底,不是吗?”
嘴上歉意,可眼底全是挑衅。
池含夏的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都喘不过来气。
听着高跟鞋声渐行渐远,池含夏的思绪仍旧纷乱如麻。
倏然,手上传来一阵温热。
贺屿忱牵起池含夏的手,金丝眼镜下的眸子诉说着爱意。
“含夏,别多想了,再睡会儿吧。”
闻着贺屿忱身上蹭到的女士香水味,池含夏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明明此刻和他掌心亲密地相贴,可她却仍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一道隐形的高墙,怎么都越不过去。
……
踏出飞机时,已是次日清晨。
池含夏挽着贺屿忱的臂弯走出机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
“屿忱——”
蒋亦舒追了上来,拉住了贺屿忱的胳膊。
“我这几天正好休假,可以和你们一起故地重游!”
池含夏倏然睁大眼,转头看向贺屿忱。
只有她一人没去过玉龙雪山,到底是故地重游,还是趁此旧情复燃?
贺屿忱顿了顿,不动声色抽出手,帮蒋亦舒拿起行李箱:“好。”
万千情绪堵在胸口,凉得发麻。
蒋亦舒红唇轻抿,挽住池含夏的手,嗔怪道:“屿忱,含夏怎么还生你的气?你当年哄我的招数哪去了?”
接着,她压低声音,凑近池含夏的耳畔。
“大半个地球的城市,屿忱都带我去过。”
“每到不同的地方,我们都会找不同特色的酒店,尝试不同的新姿势。”
池含夏呼吸一滞,血色尽失。
哪怕贺屿忱对她再好,可却鲜少带她出国。
他说往返费时间,池含夏也没多想,到头来,只是她不值得他花时间。
贺屿忱看过来:“含夏,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池含夏用尽所有的力气,才稳住声线:“我没事。”
在酒店安顿好之后,蒋亦舒自作主张地跟着两人到了滑雪场。
但她不会滑雪,顺势拉着贺屿忱要他教。
贺屿忱下意识伸出手,似是想到什么,生生顿在半空,朝池含夏瞥去视线。
蒋亦舒抢先开口,声音甜腻:
“听屿忱说你是医生,一定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我笨手笨脚的,还是让屿忱教我吧。”
说着,身体有意无意地往贺屿忱身上靠。
“屿忱,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去泰山爬山吗?现在一冷,我的腿就好冷。”
贺屿忱变了脸色。
“含夏,我给你请个教练。”
池含夏张了张嘴,只觉自己被扔在海底。
委屈和酸涩将她吞没,却又无法诉之于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蒋亦舒往贺屿忱怀里钻。
远处传来的笑声,更是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心。
这明明是她和贺屿忱独处的旅行。
为什么女主角却换成了蒋亦舒?
嗡嗡——
她掏出手机,院长的信息弹出。
【含夏,只剩7天了,你考虑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解锁手机,刚要回复,蒋亦舒发来一张照片。
行李箱大敞,露出无数小玩具,一条火辣的超短空姐制服格外醒目。
而下面的短信,更是让池含夏如遭雷击:
【猜猜今晚在玉龙雪山,我和屿忱会不会有新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