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暴露在他面前,让他对她彻底没了好脸色。从前她引以为傲被两个优秀男人包裹的底气彻底消散。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顾溪竹。顾予安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墓碑,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江宴离那样巡礼的人,即使他们两个上了床。日日夜夜的陪伴,也只让他对自己留有几分责任。顾溪竹当真就那么好?好到让江宴离经年不敢忘怀,让江煜珩也逐渐变了心意。
顾母转过身去,偷偷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像是这样,就能不让人看见她内心的愧疚。
等到眼泪彻底擦干,她才又看向墓碑。
手指轻轻覆上,摩挲着上面镌刻的名字。
脑海里细细回闪过,她这漫长的二十三年。
记忆里那些她刻意隐瞒的真相,一一展现。
怀孕时期的她仗着小脾气任性,总是会偷偷的去外面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更是因为腹中一侧胎儿的折磨,不顾医嘱执意一边侧躺。
造成了另一侧的孩子遭受挤压,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
小小的孩子生下来便被送进了保温箱。
顾母是孩子心性,两姐妹生下来她便不再关心。
只每日颐指气使的使唤一家老小,全然不把还在保温箱里的顾溪竹放在心上。
因此,顾父便只能又做爸爸又做妈妈。
悉心照料体弱的大女儿。
哪成想到,这番举动落在顾母眼里,便是对她的忽略。
从来不吵架的两人,因为顾溪竹的出生,越来越看对方不顺眼。
直到一场意外彻底将顾父带走。
顾母对于顾溪竹的恨意,也再不加掩饰。
至此母女两人彻底离心。
如今,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眉眼之间最像顾父的大女儿,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顾母脑海里突然闪过,和顾溪竹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一通羞辱。
如今想来,那孩子没说完的话,大概就是告诉自己她要走了吧。
可自己却连她一句话都不想听完。
一想到那孩子就那么孤单单的死在冷水里,顾母的心第一次泛起了痛意。
她如果听她说说话该多好啊。
她如果能多关心关心她多好啊。
她如果没有在她的葬礼上大闹一通该多好啊。
可是,一切从来都没有如果…………
她这一生,终归是对不起顾溪竹,她没有好好地尽到一个当妈妈的责任。
顾母转过身,视线躲闪着背对着墓碑,哑声道:
“都是妈不好,让你失望了。”
隐忍的泪水顺着顾母的脸颊滑落。
她心里存着隐秘的幻想。
上天啊,如果您能听得见,一定要保佑那一丝丝希望。
那最后一丝,顾溪竹还活着的希望。
等到顾母祭拜完毕。
山下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顾予安走上前来,嗔怒道:“妈,你看那个狐媚子怎么也看这么久?”
话音落下的瞬间,从前和自己沆瀣一气的顾母徒然冷了脸色,抬高了声调。
“闭嘴!那是你姐姐!”
“妈?”顾予安不解地蹙紧了眉。
难堪地看着四周朝自己看来的目光,其中就包括江煜珩叔侄二人。
自从顾予安一年半前将孩子生下后,她已经很少再见到江宴离了。
甚至连江煜珩也不知道从哪里查到,她之所以能嫁给江宴离,是因为她偷偷给江宴离下了药。
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暴露在他面前,让他对她彻底没了好脸色。
从前她引以为傲被两个优秀男人包裹的底气彻底消散。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顾溪竹。
顾予安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墓碑,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江宴离那样巡礼的人,即使他们两个上了床。
日日夜夜的陪伴,也只让他对自己留有几分责任。
顾溪竹当真就那么好?
好到让江宴离经年不敢忘怀,让江煜珩也逐渐变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