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一声紧接着一声，时间逐渐拉长，黎砚的手不自觉地将裙摆攥紧，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许久，电话接通，姜母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慢慢传来：“喂，你好嘅，请问你系边位啊？”黎砚轻轻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平时听上去没有异常：“妈，我是黎砚。”姜母那头稍作停顿，明显有布料摩挲的声音，似乎坐正了，声音也变得严肃：“有什么事吗？”黎砚的手松了衣服，转而拿起了离婚协议书，左右翻看着，气势有些弱：“没什么其他的事，我想知道，姜以棠现在在您那儿吗？”
黎砚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神情有些恍惚，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布料。
一时怔愣住，迟来的愧疚席卷而来，他终于明白了姜以棠苦涩的笑究竟从何而来。
“这……”
黎砚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连着三年都给姜以棠送了一模一样的生日礼物。
迟疑地坐下，却看见了桌面上正中间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不由得心神一颤，疯狂回拨着姜以棠的电话。
电话响过一阵，只传来一声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黎砚颓然瘫倒在沙发上，冷漠的电子音不断重播着，像是在提醒他。
他和姜以棠已经彻底结束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又该去哪里找她呢？
黎砚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他从左手边的抽屉里摸出一根烟。
烟嘴叼进嘴里后发现没有打火机，又在抽屉里找出打火机。
火光闪烁间，他慌忙将通话挂断，转而拨通了姜母的电话。
黎砚调整好情绪，手指不自然地在裙子上摩挲着。
电话铃声一声紧接着一声，时间逐渐拉长，黎砚的手不自觉地将裙摆攥紧，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许久，电话接通，姜母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慢慢传来：“喂，你好嘅，请问你系边位啊？”
黎砚轻轻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平时听上去没有异常：“妈，我是黎砚。”
姜母那头稍作停顿，明显有布料摩挲的声音，似乎坐正了，声音也变得严肃：“有什么事吗？”
黎砚的手松了衣服，转而拿起了离婚协议书，左右翻看着，气势有些弱：“没什么其他的事，我想知道，姜以棠现在在您那儿吗？”
姜母语气愈发不悦：“你的老婆她在哪你都不知道吗？还好意思问到我这来了？”
黎砚悻悻地赔笑着，脊背不自觉弯了弯：“妈，对不起，只是我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一时没有关注到姜以棠，我今天回来没看见她，行李也不见了，我想着是不是回您那去了。”
姜母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急切，反倒透着几分镇定：“你到底是公司的事情，还是那个什么初恋的事，你心里比我清楚。”
“别想着骗别人把自己也给骗了！”
“姜以棠自从嫁给你，受了多少委屈，你也比我清楚，黎砚，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你真当我们没脾气是不是！”
黎砚一时哑口，无从辩驳，只能道歉：“对不起……”
姜母一声怒喝：“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把小棠的心伤透了，一个道歉有什么用！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家是如何苛待我们家小棠！”
“我看你是全然忘了，你差点瘸了还是小棠治好的你，你当初也给我和她爸爸承诺过，会对她一辈子好的！现在闹成这样，你还想着一个道歉了事吗？”
黎砚揪紧了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沉声道：“妈，这些事我会和姜以棠说清楚，林若雨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但我现在联系不上她……”
姜母似乎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夜风呼啸着，让她的声音有些失真。
黎砚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妈，姜以棠她……”
姜母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轻笑一声，语气明显变了个调：“小棠她，离开香港了，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她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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