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裴好像也若有所感，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抬手，用自己的小手给裴明裳擦眼泪，“……姑姑，你别哭了。”他不敢再喊她娘亲，可又找不到其他词称呼她，慌乱里，只能想到“姑姑”这个词。裴明裳被孩子慰藉。她把萧念裴抱进怀里，哄他：“等跟姑姑熟悉了，可不可以告诉姑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姜念裴眨巴着眼睛，也问她：“那你会跟我说说我娘亲的故事吗？”“……会。”裴明裳跟萧念裴在行宫的偏院里说话，不远处，有一队人向偏院走近。
裴明裳的心脏钝痛。
她……
她强忍住眼泪，揭过这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我。”
“你也没回答我的问题！”
萧念裴像个小大人一样，气鼓鼓地看着裴明裳。
好像裴明裳再拒绝他一次，他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
裴明裳能看出来，孩子虽然还很小，可已经有了自己的忖度跟心智。
她还……从来没带过孩子。
“我跟你阿娘……认识。”
裴明裳开始，还是选择了可真可假的欺骗，她确实跟他的娘亲认识，还很有渊源，可很多话，或者能做的事，也仅此而已。
可这……也是她含辛茹苦，怀胎十月，乃至自己亲手划开肌肤，才生下的孩子。
裴明裳怎么可能不爱？又怎么可能不疼惜？
压抑多年的爱意跟想念，还没等裴明裳自己反应过来，已经从眼眶里汹涌垂落。
“稷儿——”
萧念裴好像也若有所感，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抬手，用自己的小手给裴明裳擦眼泪，“……姑姑，你别哭了。”
他不敢再喊她娘亲，可又找不到其他词称呼她，慌乱里，只能想到“姑姑”这个词。
裴明裳被孩子慰藉。
她把萧念裴抱进怀里，哄他：“等跟姑姑熟悉了，可不可以告诉姑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姜念裴眨巴着眼睛，也问她：“那你会跟我说说我娘亲的故事吗？”
“……会。”
裴明裳跟萧念裴在行宫的偏院里说话，不远处，有一队人向偏院走近。
“皇上……”
“只……只剩下这个偏院，我们还没看了。”
“我们……”
“我们……”
布政史跟在旁边，看情况，赶紧向萧璟煜解释：“是一个……是一个很先皇后长得很像的农女，卑职，卑职暂时安置在这里。”
今日一天，布政史都在观察萧璟煜的神情跟情绪。
有其他人向萧璟煜敬献了美女，那美人长得，跟裴明裳有四五分相似。
结果萧璟煜不仅不领情，还把那人打了个半死。
那美人也被遣送回原籍。
所以他安置在偏院里的这个女人，他也不敢再告知萧璟煜。
可谁成想，储君跑不见了，还又只剩下这个偏院没查。
他被吓得浑身是汗。
萧璟煜乜一眼潮禺城的布政史，眼底带着薄怒。
有近侍去推开偏院的大门。
……
“父皇。”
萧璟煜身后传来萧念裴的声音，他回身看过去，其他人也都跟着转身。
萧念裴站在不远处，根本不是在偏院里。
萧璟煜悬着的心落下，可眼里还是又多出两分愠怒。
冯喜赶紧把萧念裴护进怀里，“储君殿下，您这是跑哪去了！”
萧念裴垂下眼睫，却不肯说话。
好一会后，才跟萧璟煜说：“父皇，负责照顾儿臣的那些宫人……能不能不罚。”
萧璟煜已经迈开的脚步，骤停。
他重新侧身，低头，看向这个还没自己大腿高的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萧念裴不知道萧璟煜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可好一会后，还是重复：“父皇，负责照顾儿臣的那些宫人……能不能不罚。孩儿自己任性，跟他们无关。”
萧璟煜的思绪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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