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随行的翻译，说是“魔鬼降临村落必须驱逐”的意思。医疗队里年轻气盛的林登听了明显有些不满，他们不远千里来治病救人，竟然成了这些巫医口中的魔鬼，又觉得委屈，连着医疗队众人情绪都不太好。情绪不好，就容易浮躁，冲突便一触即发！林登小心找着被母亲抱着来看病的瘦弱孩子的血管，只是血管太细，小孩子又一直在挣扎，一个不小心扎伤了孩子。便被暴怒的巫医推搡在地上，姜以棠离得最近，慌忙拦住巫医，用着蹩脚的几句话试图让他们震惊下来。
姜以棠惊讶地回过头，看着梁牧野，他神色淡然好像刚才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下意识地挣扎要走，却被梁牧野反手握紧了手腕。
梁牧野手上的力度大到她挪动不了分毫，只能顺从地坐在原地。
她讪笑几声，看着梁牧野，妄图通过装不懂将这件事揭过去。
开口时用了更加疏远的称呼：“梁老师，你不是说基地还有事吗？我们赶紧回去吧。”
梁牧野被她一句礼貌的【梁老师】弄得哑口无言，张着嘴满眼的不可置信。
牙关都快要咬碎，嘴角咧了咧：“姜以棠，你是存心气我是不是？”
姜以棠看着他睁大了眼睛，有些莫名奇妙：“怎么了？”
梁牧野索性直接将一切说了，不再拐弯抹角：“我不是你的小叔，也不是你的什么梁老师，我现在正儿八经是你的追求者。”
“即使你不喜欢我，也请不要将我隔远到成了长辈的位置，把我钉在一个绝对够不到你的地方。”
梁牧野本意是学着黎砚的样子装可怜，只是姜以棠的几次打击，他现在说这句话倒有了几分真情实感。
“我是喜欢你的，是一个男生对女生的喜欢，希望你不要将我的喜欢误会了。”
姜以棠将垂在身侧的手叠放在身前，犹豫了几秒钟之后想要说话。
又被觉察出的梁牧野打断：“这不算是告白，你也别急着拒绝我，我这只是想说你不要将我当做长辈一样敬重就好。”
姜以棠小声嗫嚅着：“可我本来就只当你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哥哥。”
声音虽然小，却又清晰地传进梁牧野耳朵里，他心中酸涩，只当做没有听见。
两人不再提感情的事，约定只当是平辈朋友一样。
梁牧野看着姜以棠的脸，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应下，也当做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
基地。
蒋行健拿着块板子，上面夹着成功培训毕业的名单，旁边站着梁牧野。
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叫了名字，接过那枚肩章，姜以棠只觉得心急如焚。
她这几天一直旁敲侧击地问过毕业名单。
无论是蒋叔还是梁牧野都是统一口径——上级命令，不得透露。
姜以棠低垂着头，听见蒋行健卖足了关子，拖长了声音：“最后一个人，会是谁呢？”
她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抬头有些期待却又飞快地低下头，更加惶恐。
蒋行健见众人情绪都高涨，也不再磨人心神，朗声道：“最后一个名额，是姜以棠。”
姜以棠欣喜异常，眼泪都涌出来，周围的人围上来不断恭喜着她。
这股子高兴劲一直到坐了飞机到非洲这处边陲城市都没有消散。
梁牧野小心挪到姜以棠身边，眼看着面前面黄肌瘦的病号，他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安。
他们中大多数人的眼神都是友善的，只是有几个巫医还在信奉神鬼一套，好几次对着他们医疗队用古老的语言尖叫。
“Zarkhul！Zarkhuler”vynourathara,nesh”tanar.”
问了随行的翻译，说是“魔鬼降临村落必须驱逐”的意思。
医疗队里年轻气盛的林登听了明显有些不满，他们不远千里来治病救人，竟然成了这些巫医口中的魔鬼，又觉得委屈，连着医疗队众人情绪都不太好。
情绪不好，就容易浮躁，冲突便一触即发！
林登小心找着被母亲抱着来看病的瘦弱孩子的血管，只是血管太细，小孩子又一直在挣扎，一个不小心扎伤了孩子。
便被暴怒的巫医推搡在地上，姜以棠离得最近，慌忙拦住巫医，用着蹩脚的几句话试图让他们震惊下来。
却不想这几句带着口音的话彻底激怒了几人，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柄短刀。
毫不犹豫地扎在姜以棠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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