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用言语去安慰他,但心里清楚,这样的安慰对他而言只是杯水车薪。他爱了十几年的人在那一天将他伤得最深。后来听说卢京年娶的是一个加州富豪的女儿,她可以帮助卢京年在家族之中站稳脚跟。那个时候谢挺愠和我一样都是那种可以为了爱一个人撞得头破血流的人。这一个跟头让他现在依然没有走出来。……晚上。从南山牧场回来后,谢挺愠借口跟我爸妈说,现在天色不早了,又没赶上车就让我在我爸妈那儿住一晚上,等明天再送我去其他地方玩儿。
谢挺愠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一瞬,最终还是笑了:“真的是你……”
我笑着点头:“他曾经也是喜欢过我的吧!”
我听到这话我眉间一蹙,然后敷衍回答:“是,反正我也没有见过,他不是一直都只是活在你对我的叙述之中,反正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如果他喜欢你,为什么要让你等,就像之前纪子垚对我一样,我现在已经看开了!”
“谢挺愠,你也早点看开吧,别等他了!”
“我没等他!”
谢挺愠闻言呼吸一滞,最终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好了,我现在相信你!”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谢挺愠在试探我!
曾经谢挺愠跟我讲过他和卢京年的事儿。
他和卢京年相识于初中海篮球赛决赛场,那时候的卢京年,阳光、帅气,球技出众。
在球场上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吸引了无数人侧目。
而谢挺愠代表我们学校,在决赛赛场上遇上了他。
那个时候谢挺愠就对卢京年一见钟情,恰好他们因为都热爱篮球,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卢京年家境优渥,性格开朗,虽然平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是一个很好的人。
后来在我28岁那一年,谢挺愠哭着跟我说,卢京年结婚了。
他对谢挺愠说:“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玩了,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会正常结婚生孩子,但是你不行!”
那天晚上我陪着谢挺愠喝酒喝到凌晨。
“挺愠,你是个好男人,你值得更好的人。”
我试图用言语去安慰他,但心里清楚,这样的安慰对他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他爱了十几年的人在那一天将他伤得最深。
后来听说卢京年娶的是一个加州富豪的女儿,她可以帮助卢京年在家族之中站稳脚跟。
那个时候谢挺愠和我一样都是那种可以为了爱一个人撞得头破血流的人。
这一个跟头让他现在依然没有走出来。
……
晚上。
从南山牧场回来后,谢挺愠借口跟我爸妈说,现在天色不早了,又没赶上车就让我在我爸妈那儿住一晚上,等明天再送我去其他地方玩儿。
我妈闻言,利索地将原来我住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当晚我就住了进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布局,以及桌上放着我的照片。
我这一瞬间才恍然惊觉,真正的我早已经死去了,现在活着的我,不过是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但是再无瓜葛的人罢了。
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自己得了脑癌的那段日子里,整日整日睡不着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撕扯着一般。
我回来了。
可是我又没有完全回来!
第二天一早。
我妈就起床煮好了早餐,这时门口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纪子垚。
他穿着洁白的T恤,就像高中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小黄热情地帖了上来,对着他撒娇,看到他的时候我都愣住了。
我妈开门的手一顿,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纪子垚笑着说:“我来看看叔叔阿姨,给阿姨带了点补品,希望你能收下,这也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我爸将手中的扫帚一甩:“不用了,你不用每个月都来,你不过是不爱她罢了,我们不会怪你的,你走吧!”
我吃面的手一顿,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我再次抬眼的时候,却意外地对上了纪子垚的视线,我下意识地撇过头。
纪子垚眸色微沉。
原来很多我的爸爸妈妈都已经知道了。
吃完面后,我收拾好行李跟我爸妈道别后,我就离开了。
刚来到门口没想到居然遇见了纪子垚。
他站车前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盯着我。
“程善西?你也叫程善西?还碰巧也跟她父母认识?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吗?”
“这重要吗?”我平静地问。
纪子垚攥紧双手,目光直视着我:“重要,没有任何事会比程善西的事重要……”
我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什么意思?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强装镇定地说:“我来这边看看南山牧场,至于你口中的程善西,我不认识,话说您跟她是什么关系?又凭什么这么质问我?”
纪子垚面色一沉:“我跟她什么关系,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不过听说你原先跟过陆今宵?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考虑跟我,陆今宵能给你的我也分毫不会差你的……”
纪子垚冷漠地开口说道,眼神中是止不住的冷漠。
闻言,我心中的苦涩再也止不住了。
看吧这就是我喜欢了十六年的人啊,从前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任何。
我闻言心间莫名有些苦涩,看着纪子垚说:“纪先生,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呢?你不是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吗?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去爱一个人呢?你非得要弄得这么面目全非吗?”
纪子垚像是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
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看着他有些扭曲的神情,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纪子垚却猛地抓住了我的右手,冷冷地开口:“如果这世界上,还有谁值得我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
“是你……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