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舒月的这番说辞,席川野不怒反笑:“江舒月,你明知道我因病住院了,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住院是吗?”“我们席家有家族性心脏病史,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而你五年前你抛下我远走国外,也是怕跟我结婚后我命不久矣,你以后会守活寡,对吧?”“而且,当年你还收了我爷爷一大笔钱对不对?可你却谎称你离开是因为阮秋澜的存在!”席川野在晕倒过去的最后一秒,嘱咐了特助再次去查一查江舒月。这些年席川野从来没有刻意调查过江舒月,只不过是因为他曾经爱过她,所以愿意相信她的一切说辞。
什么手术……
他的心脏捐赠手术吗?
居然真的有人给他捐赠了?
明明该是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堵得慌,好像那个人的心脏装了他的胸腔,让他疼得不行。
他费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位捐赠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可却怎么也睁不开。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闻到了一阵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入目是一片白,他模模糊糊的看到,床边守了一个人。
“川野,你终于醒了!”
耳畔传来江舒月带着哭音的声音。
是阿月。
原来是她。
最爱的人守在了他身旁,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他该开心才对。
可为什么刚刚那一刻,他竟然疯了般的想,要是,是那个人就好了。
席川野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他竟然会希望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阮秋澜,他明明最讨厌她的不是吗?
看见江舒月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席川野却觉得没来由的烦躁,他别过了头,闭上了眼。
曾经喜欢江舒月的时候,哪怕江舒月只是瘪了瘪嘴,他都会去哄她。
但现在,看见江舒月在他的病床前哭成这样,席川野却只觉得厌烦和吵闹。
在昏迷之前,席川野已经知道了自己突然发病的原因。
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平常的饮食都要严格的注意,往常他的一日三餐都是阮秋澜亲自把关的,从没出过一次纰漏。
可江舒月竟然趁他不注意给他喝了掺杂着酒精的饮料。
酒精会刺激心脏,江舒月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此时,江舒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席川野耳边响起:“川野,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点酒精会对你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我只是听说你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而酒又有助眠的作用,所以我才想让你喝一点点酒。我想着能让你睡个好觉,却没想到竟然害了你。”
听见江舒月的这番说辞,席川野不怒反笑:“江舒月,你明知道我因病住院了,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住院是吗?”
“我们席家有家族性心脏病史,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而你五年前你抛下我远走国外,也是怕跟我结婚后我命不久矣,你以后会守活寡,对吧?”
“而且,当年你还收了我爷爷一大笔钱对不对?可你却谎称你离开是因为阮秋澜的存在!”
席川野在晕倒过去的最后一秒,嘱咐了特助再次去查一查江舒月。
这些年席川野从来没有刻意调查过江舒月,只不过是因为他曾经爱过她,所以愿意相信她的一切说辞。
可如今,席川野后知后觉的发现,可能自己这么多年都被江舒月蒙在鼓里。
席川野冷笑一声:“江舒月,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你嘴上说着爱我、忘不了我,可你给我做的晚饭,整整五道菜,没有一道是我爱吃的,也没有一道是心脏病患者能吃的!”
“而你竟然还在我的饮料里面搀酒!江舒月,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听见席川野罗列她的罪行,江舒月霎时慌了。
她握住席川野放在病床上的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川野,我没有,我只是以为我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的心脏病早就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病情,我忘记了……”
看着江舒月美艳的脸上带着愧疚的神情,席川野的心里却只有厌恶。
他难以自控的想起他的前妻阮秋澜,如果是阮秋澜在,就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是阮秋澜,一定会做一桌子他爱吃的饭菜,虽然要遵医嘱做的清淡些,但阮秋澜一向都能把那些简单的食材做得翻出花来。
明明阮秋澜做得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挑剔如席川野,连海城顶级VIP病房的饭菜他都难以下咽,可他竟独独偏爱阮秋澜的手艺。
席川野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并没有阮秋澜的身影。
席川野不由得拧了拧眉,该死,这女人不是向来对他贴身照顾的吗?
怎么如今他大病初愈,她却不在?
此时距离手术结束不过两三个小时,麻药劲刚过,席川野此时有些不太清醒。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是他自己把阮秋澜赶走的。
是因为江舒月回来了,所以他才和阮秋澜去领了离婚证,他还说让她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席川野有些后悔的闭了闭眼。
当时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以为当年江舒月的离开是因为阮秋澜的手笔。
但就在他被推进手术室前,特助告诉他,当年江舒月之所以离开他,是因为发现了江家的家族心脏病史。
而且他在江舒月的户头上,查到了一大笔钱,是当年从席老爷子的私人账户里划进去的。
江舒月的哭声还在他耳边响起,席川野听了烦躁。
就在这时,席川野的手机“叮”了一声,是特助发来的消息。
席川野面色一凝,拿起手机点开了消息。
特助一共发来了两条消息,字数不多,但每一条都足以让席川野心头一颤。
“席总,我查看了江小姐家的监控录像,发现少夫人给江小姐支票,不是为了逼她离开您,而是为了求江小姐回到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