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高高的阶梯,崔明庭几乎快要停止了思考能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如此自由的行动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莫名想起了天云大师在他们临走时饱含深意望来的那一眼。当时他并不知晓其中含义,可现在他好像忽然顿悟了过来。或许……是天云大师帮了他。这种不受束缚的感觉让崔明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走在了夜灯繁华的街道上,悠闲地散着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似再一次回到了他曾经活着的时候。
看着这高高的阶梯,崔明庭几乎快要停止了思考能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如此自由的行动了?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莫名想起了天云大师在他们临走时饱含深意望来的那一眼。
当时他并不知晓其中含义,可现在他好像忽然顿悟了过来。
或许……是天云大师帮了他。
这种不受束缚的感觉让崔明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走在了夜灯繁华的街道上,悠闲地散着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似再一次回到了他曾经活着的时候。
等崔明庭逛够了,他才回到了叶韵芷那里。
他得告诉她这件事。
可回去后,他猛然发现了家中的不对。
屋子的地上一片狼藉,像是遭了劫难。
崔明庭绕过客厅,走进卧室,才发现叶韵芷愣怔地坐在床上,眼神都没有了聚焦。
“叶韵芷?”
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便看见叶韵芷浑身一僵,随后慢慢抬起了头,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黯然无光的眼睛才终于有了反应。
她动了动苍白无色的嘴唇,沙哑着喊出了他的名字:“明庭……”
随后,她忽地站起了身,想要过来抱住他,却再一次扑了个空,跪倒在地。
崔明庭一怔,连忙上前:“叶韵芷,你没事吧?”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此时叶韵芷的发丝都是湿的,似乎是刚洗完澡还来不及吹。
叶韵芷抬起了头看他,眼眶泛红:“你……去哪里了?”
“我出来后没找到你,我以为你离开了……”
她的声音着隐着颤抖,看出来她是真的很害怕。
崔明庭垂眸,看着她手腕上那道刺眼的疤痕,自己今后准备独处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叹了口气,随后道:“我刚刚忽然发现,我已经不受束缚了。”
“所以……我出去转了一圈。”
叶韵芷闻言一怔,在听见他不受束缚了以后眼底划过一抹不安。
她僵了很久,才攥紧了手开口:“那你……准备离开吗?”
叶韵芷清楚的明白崔明庭一旦获得自由,肯定会远离她这个让他讨厌的人。
她低下了头不再看他,准确来说是不敢。
她也不敢听到那个答案。
但崔明庭却摇了摇头:“我不会走太远的。”
说着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毕竟你可是唯一可以看见我的人,如果我离开了,谁来和我说话解闷?”
他的话音落下,叶韵芷的眼中总算浮现起了一抹光亮。
她站起了身,转眸看见客厅的一片狼藉,打起了精神:“我现在就去把客厅收拾好。”
崔明庭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垂下了眸子。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如果他去投了胎,叶韵芷说不定又会选择轻生。
他得在离开之前,先打消她的这个想法。
……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是独属于春天的暖意。
叶韵芷今天有工作要忙,崔明庭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突然消失后,便准备去外面逛逛。
凭着当初跟在叶韵芷身边所看到的,他来到了陵园,站在自己的墓碑前。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当初叶韵芷带走了他的骨灰,在看完极光便将骨灰封存在了这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站在这里的崔静感觉自己原本飘忽不定的灵魂好像都稳定了许多。
他坐在墓碑前,看着地上冒出来的小野花,心里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感。
就在他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时,一个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是捧着一束白菊的老管家。
崔明庭看着她又白了许多的头发,鼻尖登时有些发酸。
他永远记得,在他死的那一天,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给管家拨去了电话。
最后他被管家找到。
他也记得老管家红着眼对叶韵芷说已经把他当作亲人看待。
若说死后,除了满怀愧疚的叶韵芷,唯一记挂他的人,也便只有老管家了吧。
崔明庭看着他将白菊放在他的墓碑前,以为他会离开,可下一秒,却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少爷,我还是无法原谅害死你的那个凶手。”
“我想要,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