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宋指挥使风流成性,嘴上念叨着前妻,家中却留着两个正妻。”“我要是迟通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宋径云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失魂落魄地收起了绣春刀转身离去。此时街上行人寥寥,街道上的积雪渐厚。宋径云从饺饵商贩旁擦肩而过,滑落了一滴泪。待宋径云走远后,顾砚将毛毡披风摊开,小心翼翼给迟逢春披上。“小姐,天寒地冻,小心着凉。”迟逢春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朝顾砚感激地笑了笑。
这时,街道旁的石碧清泉溅落的水珠滴在谭中,滴答,滴答……
沉闷地滴入迟逢春和宋径云的耳中及心头。
宋径云从悲痛中缓过神,站起身掏出了绣春刀将迟逢春的血蝶面具劈成两半。
血蝶面具掉落在地,迟逢春冷笑了起来。
宋径云看着那陌生的脸庞和听着那讽刺的笑声,拧紧了眉头。
面色冷厉道:“你笑什么?”
“我笑宋指挥使风流成性,嘴上念叨着前妻,家中却留着两个正妻。”
“我要是迟通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宋径云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失魂落魄地收起了绣春刀转身离去。
此时街上行人寥寥,街道上的积雪渐厚。
宋径云从饺饵商贩旁擦肩而过,滑落了一滴泪。
待宋径云走远后,顾砚将毛毡披风摊开,小心翼翼给迟逢春披上。
“小姐,天寒地冻,小心着凉。”
迟逢春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朝顾砚感激地笑了笑。
“谢谢你,顾砚。你其实不必为我忍辱负重到如此地步。”
“我只是当年救了你一命,不值得你用一生来报答我,更不必陪着我深陷这泥沼深渊……”
她轻轻叹了口气。
顾砚却忽然抬起头,眼中带着害怕失去的惶恐。
他在迟逢春面前跪下:“小姐的救命之恩,顾砚定当涌泉相报!”
“这都是顾砚自愿的,求小姐不要赶顾砚走!”
迟逢春看着顾砚,眼眸含泪。
她不敢深想顾砚当年是如何在乱葬岗活下来的。
她害怕,再次连累了顾砚。
“哎。”
迟逢春微叹了口气:“随你吧。”
顾砚眼中满是狂喜,随即他站到了迟逢春的身后。
始终离她一步的距离,态度十分恭谨。
可迟逢春没发现的是,顾砚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带着隐忍的缱绻,片刻不离。
……
北镇抚司诏狱。
诏狱深处的甬道幽深而漆黑,透着深不见底的恐惧。
从那深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女子的凄惨叫声,听得人心尖都在发颤。
“径云!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平阳郡主。”
“想当年我们情投意合,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跪在金銮殿三天三夜替桑家求情。”
“还亲手将我从刑场抱了出来,我当时就暗暗发誓,此生只有大人一人,至死不渝啊!”
桑晚榆身段窈窕,五年过去。
她的风韵不减反增,哭起来的模样也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只可惜,宋径云一眼也没看她。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迟非晚。
不论桑晚榆如何哭诉,他都不为所动。
她说得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越多。
他就越是发现自己对不起迟非晚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
当年他到底做了多少令人寒心的事情啊!
那一日,他分明答应了迟非晚回去过生辰。
却被桑晚榆的几句花言巧语就醉在了温柔乡,带着她去医馆,诊出喜脉。
还立马娶她为正妻。
将她的侍卫扔进乱葬岗,害她流产。
他可以替桑家求情,却带着锦衣卫抄了迟家满门。
他让桑晚榆出尽风头的时候,迟非晚却在锦华苑里心如死灰!
“不必多说!”宋径云甩手道:“你自尽吧。”
桑晚榆骤然愣住,她眼眶通红,看向宋径云。
却发现他竟然连看也不看自己了!
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桑晚榆是真的害怕了!
“径云!你别杀我……”
“我……我知道迟逢春的真实身份,而且我可以帮忙证明,迟逢春就是当年的迟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