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镜头下的手猛然握住,肉眼可见的激动:“是的,孤儿院也是这么告诉我的,您怎么知道这件事?”她从没和网上的人说过这件事。现实认识的人,也不知道她在直播平台的账号。佩林的妹妹,却一口说中!陈安然语气淡定:“我是算命师,当然会知道,我还知道你是A国北方人,母亲因生你难产去世,父亲独自拉扯你长大。”房管更激动了:“是的!我脑中关于他们的记忆不多,但我记得父亲说过,母亲在天堂爱着我,希望我活的健康快乐!他也爱着我!”
陈安然问观众:“在这个平台的直播间算命,违法吗?”
她不了解国外直播平台的规矩,这个账号又是佩林的,不敢冒然直播算命,怕到时候违规赔钱或封号。
观众们回答。
“好像不犯法。”
“用什么算命?”
“塔罗牌?”
房管醒目红色留言:“用塔罗牌占卜的话,要开视频吧?”
陈安然回答:“不是塔罗,不开视频,用华夏的方式占卜。”
观众们兴趣缺缺。
“华夏那种落后国家,能有什么占卜方式?”
“我对占卜没兴趣,先溜了。”
“我也走了。”
“美女拜拜。”
直播间的观众瞬间减少一半。
房管醒目红色留言问:“你可以占卜什么?”
陈安然:“婚姻,事业,钱财,健康,寻人,问物,都可以。”
观众问:“免费?”
陈安然:“不免费,五百美元的礼物一次。”
直播间的观众,又少了一大批。
留下的人,要么指责陈安然收费太高。
要么怀疑陈安然想借佩林的名气,给自己赚钱。
要么是佩林的老观众,给佩林一个面子没走,爱屋及乌,也愿意照拂陈安然。
两帮人在评论区吵的乌烟瘴气,中立的观众们越走越多。
房管是佩林的忠实观众,出于对佩林这个账号人气的维护,给陈安然刷了五百美金的礼物。
观众一看真有人刷钱,还是直播间房管,起了看热闹的心思,留在直播间。
陈安然问:“你想算什么?”
房管隔了好一会儿,才发出醒目红色留言:
“我想找到我的父亲,三岁那年,我和他走丢了,后来我被送去孤儿院,再没见过他。”
直播间原本乱七八杂的争吵,在此刻消停不少。
陈安然微微拧眉。
三岁的孩子,记不住父亲和回家的路,当然也不会记得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她问房管:“身上有硬币吗?什么硬币都行。”
房管:“我的存钱罐里,有一些五美分的硬币。”
陈安然:“取出三枚硬币,找到一张桌子,上来跟我连麦,然后打开摄像头,把镜头对准桌子。”
三分钟后,房管申请连麦。
陈安然允许,直播间镜头被一分为二。
左边是佩林的电脑桌面,陈安然没露脸。
右边是一张黄色书桌,一双做了简单美甲的手,和三枚五美分硬币。
房管的声音很清脆,是名女性:“接下来怎么做?”
陈安然:“想着你要占卜的问题,把三枚硬币放在掌心摇晃,想什么时候把钱撒在桌上,就什么时候撒。”
房管回答“好”,然后开始摇钱,摇了十几秒,松开手,硬币在桌上旋转,有正有反。
陈安然记录卦象:“再来一次。”
房管照做。
陈安然:“继续。”
撒钱的动作一共重复六次。
直播间的观众们懵了。
“这是在干什么?没摇到主播喜欢的花色吗?”
“我就知道是为了骗钱!”
“可怜的房管,没了父亲,还被骗去五百美金!”
“佩林的口碑,要被他这个来自华夏的妹妹毁完了!”
房管却没什么反应。
她曾经充满希望,尝试用各种方法寻找她的父亲,最后一无所获。
她放弃了。
她给陈安然刷礼物,只是为了平息直播间的节奏,不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陈安然缓缓开口:“你是在南方城市走丢的。”
房管镜头下的手猛然握住,肉眼可见的激动:
“是的,孤儿院也是这么告诉我的,您怎么知道这件事?”
她从没和网上的人说过这件事。
现实认识的人,也不知道她在直播平台的账号。
佩林的妹妹,却一口说中!
陈安然语气淡定:“我是算命师,当然会知道,我还知道你是A国北方人,母亲因生你难产去世,父亲独自拉扯你长大。”
房管更激动了:“是的!我脑中关于他们的记忆不多,但我记得父亲说过,母亲在天堂爱着我,希望我活的健康快乐!他也爱着我!”
每当她在孤儿院,被年龄大的孩子抢走面包,饿到半夜睡不着哭泣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这句话。
父亲母亲爱着她,爱会滋生血肉,她咬着牙努力成长,努力学习。
A国的免费教育只能支持她读完高中,不能上大学,那她就打工,能找多少份工作,找多少份工作。
她吃最便宜的临期食品,睡便利店的地板,穿社会捐赠的衣服,受尽冷眼与奚落,终于让自己大学毕业。
她要赚最多的钱,站在最高的地方,寻找她的家人。
现实却一次次把她打趴下。
每当新年钟声响起,她都孤身一人,看着别人阖家团圆,仿佛被全世界遗忘。
当她再也不抱希望的时候,希望竟主动来找她了!
房管泪流满脸:“请告诉我,我的父亲在哪里……我真的……真的很想有一个家……”
陈安然:“你的父亲和你在同一座城市,他现在身居高位,也在思念你,三天后,去一趟蝴蝶谷游乐场吧,你们终将重逢。”
房管哭着说道:“谢谢……谢谢……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失控,我先退出连麦。”
她退出连麦,屏幕不再分屏。
直播间一片哗然。
“这……这是真的吗?”
“房管真能找到自己的父亲?”
“假的,一看就是提前商量好的剧本,懒得看了,走了!”
观众再少一批。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二个观众刷了五百美金的礼物。
这个观众名为查理斯。
陈安然直接连麦他:“你想算什么?”
查理斯压着声音:“我妈妈五十岁了,最近有点不对劲,我想知道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还留在直播间的观众们纷纷取笑:
“女人们不对劲才最正常好吧,兄弟。”
“是啊,我妈妈更年期,我干什么都要被骂。”
“别说妈妈了,我女朋友的心情都阴晴不定。”
查理斯看到这些评论,着急的小声反驳:
“不是这种‘不对劲’,是另一种!
比如她最近做的食物,虽然颜色和以前看起来没有区别,吃起来却……恶心腥臭至极!
她还要求我们吃完,我根本吃不下,吃完就吐!
我已经装病在床上睡一天了,现在也是在被窝里和你们说话!”
陈安然:“把你母亲的出生年月日时发给我。”
查理斯把出生年月日时报出来。
陈安然掐指一算,黑瞳冷厉:“你的母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