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沉默。裴霄继续自言自语，“不喜欢？那我追了。”“你！”迟砚抬眸与他对视，看到裴霄眼底的戏谑，裴霄大笑，“哈哈哈哈，阿砚，你这清心寡欲的样子，我都以为你要出家。”他和迟砚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两人都在一个班。以前有女生给他送情书，他看都没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送情书的女生知道后，哭了三天三夜。他没在校园时期谈过任何一场恋爱，导致他以为，他要么喜欢男人，要么不会喜欢人。今晚他看明白了，不是不会，是没遇到。
虞凝微愣，看着他打开2202的房门，在昨天之前，她对面这户，是没有人住的，迟砚刚搬过来？
迟砚回应她的疑惑，“刚搬来，以后多多指教，新邻居。”
“好。”虞凝进门，反手将门关上。
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迟砚准备拉上门，一只脚伸进来，裴霄把门拉开，“阿砚，等等。”
迟砚淡淡瞥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裴霄当做回自己家，拿出鞋柜里的拖鞋穿上，往客厅走，坐在皮质的沙发上。
他双手环胸，似是审问，“你说说，刚才那位气质优雅的旗袍美人，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什么时候认识那么有气质的人，对他还藏着掖着。
“如你所见，今晚认识。”迟砚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喝下，随后走到单人沙发坐下。
裴霄明显不相信迟砚的话，两人看着可不像第一次见面。
“喜欢人家？”裴霄调笑道。
迟砚沉默。
裴霄继续自言自语，“不喜欢？那我追了。”
“你！”迟砚抬眸与他对视，看到裴霄眼底的戏谑，裴霄大笑，“哈哈哈哈，阿砚，你这清心寡欲的样子，我都以为你要出家。”
他和迟砚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两人都在一个班。
以前有女生给他送情书，他看都没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送情书的女生知道后，哭了三天三夜。
他没在校园时期谈过任何一场恋爱，导致他以为，他要么喜欢男人，要么不会喜欢人。
今晚他看明白了，不是不会，是没遇到。
“要我说，旗袍美人可不是那么好追的。”裴霄帮他分析，“你看啊，她长相在北城数一数二，眼光估计不低。”
裴霄上下打量迟砚一眼，“你的长相符合，可惜有一点不符合。”
“你最好深思熟虑后再说出口。”迟砚冷着眼威胁，裴霄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看你看，就是你这副样子，38°的天，跟你在一起，气温都降了10°，冷。”裴霄好心提醒，“女生可不会喜欢你这种冰棍。”
迟砚一噎，“你可以滚回去了。”
“阿砚，我的建议你要听啊。”裴霄边说着，边往外走，他来只是想问问迟砚今晚的情况。
打电话看不到这家伙的反应，亲眼见到，他可就明白了。
他要告诉迟姨，阿砚有喜欢的人。
客厅变得安静，耳侧没有了聒噪的声音。
对面2201。
虞凝在浴缸里放了洗澡水，扔进一颗玫瑰味的沐浴球，沐浴球在水里漾开，浮出泡泡和粉色的液体。
白皙纤长的美腿伸进浴缸，靠着浴缸壁，享受晚间的泡澡时光。
放在台面上的手机亮起。
「睡了吗？」
虞凝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迟砚发来的，她回复：「还没有，在泡澡。」
消息发送过去，迟砚没有回复。
泡澡需要时间，他不好打扰她的放松时刻。
从家里的医药箱翻出一盒扭伤药，打算等会给虞凝送过去。
虞凝没看到迟砚回复，将手机放好，眯着眼睛泡澡。
泡了半个小时，她才缓缓从浴缸站起来，身上顺着肌肤滚落的水珠从上半身滚至小腿处，冲掉身上的泡沫后，虞凝披着浴袍走出浴室。
叩叩——
走到客厅，虞凝听到敲门声。
她妈妈说今晚叫李姨送东西过来，想着是李姨，她没换衣服，穿着浴袍就走过去，发梢还滴着水珠，垂落在浴袍上。
打开门，虞凝立刻把门关上，随后跑回房间。
迟砚举在半空的手僵住半晌。
他收回手，脑海浮现虞凝的身影。
她刚洗完澡，热气如薄纱轻裹，肌肤透着粉，泛着温润的光泽，几滴水珠顺着锁骨滑落，似珍珠在羊脂玉上滚动。
湿发如瀑，随意散落在香肩，星眸半掩，慵懒又魅惑的模样。
迟砚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曲。
她很吸引人。
须臾，门重新打开。
“迟先生。”虞凝恢复平静，此时换了一身藕粉色睡衣，她翻箱倒柜，才找到这件没那么暴露的睡衣。
她的睡衣大多数都是吊带睡裙，深V、大露背，每一件都不适合出现在迟砚面前。
她想追他没错，可她不会以色诱人，她更想让迟砚看到她身上的闪光点，而不是身材好、长相好。
“你今晚扭伤了脚，我家里刚好有药，给你送过来。”迟砚重新将手里的药盒举起来。
虞凝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困窘。
扭伤脚是假，但她不能不接受他的好意，她接过，“谢谢，迟先生。”
“你一个人可以涂吗？需不需要我帮你。”迟砚担心她一个人搞不定。
虞凝美眸微转，眸光潋滟，扶着墙摇头，“可能不行。”
送上门的机会，她要好好珍惜。
迟砚眸光正色，他的眼神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或者不悦，眸底是想要帮她的真情实意。
虞凝放心让他进来。
她打开一侧的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男士拖鞋。
迟砚视线扫到那双男士拖鞋，脚步一顿。
虞凝低头看了他的脚，“你的脚跟我爸爸的应该差不多。”
闻言，迟砚舒了一口气，这是她爸爸的拖鞋。
他进门后，反手将门关上。
眼见虞凝要蹦着去客厅，他拉住虞凝的手。
手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虞凝的脸颊迅速升温，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他的手掌宽厚，很有安全感。
她的心跳节奏有些失控。
“我抱你过去。”迟砚征求她的同意。
虞凝点了点头，“好。”
将她放在米白色沙发上，迟砚打量了一圈虞凝家的装修，偏中式风，他很少见到有女生喜欢中式风，墙上的挂画也是山水画。
他收回视线，坐在虞凝身边，手指触碰到她的脚腕，虞凝耳根发热，她怎么感觉，是迟砚在撩她。
迟砚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用力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疼的话，忍一忍。”
虞凝看着面前垂首为她擦药的男人，忘了反应。
她是手控重度患者，迟砚的手长在她的审美上，视线上移，落在迟砚深邃的眉骨，“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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