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小渺到这，你就知道了。”我一边吃着杏子，一边好奇地等人，徐鉴不是不许谢渺来极乐坊了吗。没一会儿，霍长乐就领着谢渺上楼。在目光落到谢渺身上的时候，我差点就被杏核硌到牙齿。谢渺脸上那束覆目的白绫，不知道何时已然消失不见。待到走得离我近些，她更是流露出极为欣喜的表情，像是能看清了一样，试探着问道：“是陆姐姐吗？”我目瞪口呆，望向霍长乐，啊不对，霍神医。早在塞北之时，我就知道她懂些毒理药理，但是怎么也不会料到
“一会儿小渺到这，你就知道了。”
我一边吃着杏子，一边好奇地等人，徐鉴不是不许谢渺来极乐坊了吗。
没一会儿，霍长乐就领着谢渺上楼。在目光落到谢渺身上的时候，我差点就被杏核硌到牙齿。
谢渺脸上那束覆目的白绫，不知道何时已然消失不见。
待到走得离我近些，她更是流露出极为欣喜的表情，像是能看清了一样，试探着问道：“是陆姐姐吗？”
我目瞪口呆，望向霍长乐，啊不对，霍神医。
早在塞北之时，我就知道她懂些毒理药理，但是怎么也不会料到，她竟然如此有本事，能让目盲之人得见天光。
更何况，上次在这里，才第一回见到谢渺其人，距离现在也不过堪堪数日。
霍长乐并不着急向我解释，她先拉着谢渺坐下来，仔细地检查她的眼眸。
谢渺白绫束目之时，我并未对她的姿容有所深刻印象，只记得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如今脱去桎梏，我看到她清澈如若山涧泉流的双瞳，方知什么是过目难忘。
世间纷纷扰扰，世人慌慌张张，明明已经身陷囹圄，怎么眼神仍然能这般纯净呢？
我有一点儿怜惜，又有一点儿羡慕。
谢渺眼尾两旁，各有两颗淡淡的朱红泪痣，我正想着她连胎记都生得十分好看，然而霍长乐却从铜盆里拿出浸湿的纱巾，绞干了，让谢渺一遍遍擦拭眼周。
谢渺药汁敷眼时，霍长乐去换水，我和沈佑悄悄跟了出去。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这双眼睛不是失明，而是被人下了离人泪。”
霍长乐语气平静，落在我耳朵里却如平地惊雷。
“离人泪……是什么？”
“一种毒药，让人视物不清，见光流泪。”
上巳节之前，霍长乐去天香楼送酒，顺道看望了谢渺，偶然发现，谢渺在黑夜里能反而感知到光影变化，并非全然不能视物。
谢渺说，她的眼睛是在家中遭难之时才受的伤，霍长乐甫一瞧见谢渺眼角花钿般的朱砂红点——那可不是什么泪痣——便全然笃定，有人故意用离人泪害了她的眼睛。
既然是毒物所致，一旦解毒，谢渺便能够看得见。但是霍长乐却说，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弄到解药，只不过暂且用药草汁水替她压制毒性，一次两次还行，时候一长便难以起效了。
既然霍长乐为此事着急找我，我也不同她客气，答应一定会帮忙打听寻找解药。
既然霍长乐为此事着急找我，我也不同她客气，答应一定会帮忙打听寻找解药。
然而霍长乐却摇头，她抬眸沉沉看了眼沈佑，便转头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个上回追过来找谢渺的明烛司官吏。
徐鉴？怎么了，我问霍长乐，难不成怀疑是他给谢渺下的毒。
霍长乐直言不讳，明烛司办事什么手段没使过，连她都知道的毒药，徐鉴能认不出来？
她目光扫向沈佑，冷不丁冲他笑了一声：“那个人和你不大对付吧？不然你不至于把主意打到小渺头上。利用女子算什么本事，你要还是个男儿好汉，查他底细时候，就把小渺这事一起办了。”
无论沈佑辩解或是默许，此刻忽而都不必——楼下忽然吵吵嚷嚷，霍长乐把铜盆往沈佑怀里一撂，捋下方才挽起的袖子，她手把栏杆俯视厅堂，俨然就像压阵的女将。
我方才恰好站在霍长乐侧面，这时错身伸出脑袋，一下就看到徐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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