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续道:“先生说了,你回来把你母亲弄走,别弄脏了别墅,之前答应你接你母亲过来住,以为是生活可以自理,没想到是瘫痪在床,是你先隐瞒的,也不能怪先生赶她出去。”冯北看着张妈趾高气扬的样子,充满了对自己的鄙视,从进徐家,她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徐家父女也就忍了,凭什么你一个照顾人的老妈还敢看不起自己。母亲是活活饿死的,抓住母亲手的时候,皮包骨,没有一点肉。肯定是她虐待母亲致死,不能对徐家父女发泄,难道还不能对你一个老妈子发泄。
出现在冯北眼前的,是一个干瘪的老人,瘦的皮包骨,就在地上放了铺盖,阴暗潮湿,老人躺在上面,旁边放了一个碗,跟家里喂狗的一样。
母亲的惨状,令他毛骨悚然,一股恶臭扑鼻,排泄物整个地上,铺盖上都是。
老人的全身,都是排泄物,似乎有心灵感应,艰难的睁开眼,看着在门口呆呆站着的冯北。
用尽全身力量,伸出手来,冯北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嚎啕大哭。
真是没有想到,本来是接来享福的,没想到比在家更恶劣。
老人用仅有的一口气,艰难的说:“我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等你回来,再看我儿子一眼。”
说完这句话,老人闭上了双眼。
冯北那个懊悔,痛哭流涕,大叫道:“是儿子害了你……”
无处发泄,内心无比自责,拿起一旁的锄头,到花园里,一顿打砸,把花盆砸的粉碎。
张妈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叫来保安,把冯北手里的锄头抢了。
瞅了他一眼:“砸烂的花草树木,会叫人来核算,你得照价赔偿。”
冯北怒吼道:“凭什么要我陪,你不就是个老妈子,也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张妈过来一巴掌扇在冯北脸上,肃穆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暖暖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先生都对我客客气气的。
你不过就是徐家收留的一条狗,要是乖乖听话,就给你点骨头吃,要是变成疯狗,到处乱咬人,就让滚出去。”
冯北铁青着脸,一时都懵了,怎么在徐家,一个老妈子的地位,都比自己高。
张妈续道:“先生说了,你回来把你母亲弄走,别弄脏了别墅,之前答应你接你母亲过来住,以为是生活可以自理,没想到是瘫痪在床,是你先隐瞒的,也不能怪先生赶她出去。”
冯北看着张妈趾高气扬的样子,充满了对自己的鄙视,从进徐家,她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
徐家父女也就忍了,凭什么你一个照顾人的老妈还敢看不起自己。
母亲是活活饿死的,抓住母亲手的时候,皮包骨,没有一点肉。肯定是她虐待母亲致死,不能对徐家父女发泄,难道还不能对你一个老妈子发泄。
恶狠狠瞪着张妈:“凭你也敢对我指指点点的”
两眼放出凶光,张妈一见,吓了一跳,想叫保安,还没出口,冯北跳过去,拉着头发,左右开弓,一阵降龙十八掌招呼。
打得张妈鬼哭狼嚎,保安听见,连忙返回来,把冯北拉开。
张妈一脸的鲜血,两颊肿胀起来,牙齿打掉了一颗。
冯北还要挣扎着过去揍张妈,被保安死死拉住。
晚上,徐国强回来,得知了张妈被打,一个电话打给冯北。
此时的冯北,还在殡仪馆处理母亲的后事,孤孤单单,一个人,如丧家之犬。
他真想离开徐家,离开正义律师事务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过点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徐家,他感到窒息的压迫感,自己是一个布偶,徐家父女说往东,他不敢往西。
母亲是自己间接害死的,要不是逼着周楠离婚,母亲在老家,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也不至于饿死。
懊悔,自责,愧疚充满了内心。为了出人头地,不惜抛弃深爱自己的周楠,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就在愣神间,电话响了,一看是徐国强的,不由打了个寒颤。
条件反射,见徐国强名字都感到害怕。
连忙接通,还没等冯北说话,那头就咆哮起来:“谁给你的胆子,张妈都敢打,是不是过两年,连我都敢动手了,不管你在哪里,立刻给我滚回来。”
冯北刚想说自己母亲过世了,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怒火熊熊燃烧,咬紧牙关,该死的徐家父女,该死的有钱人,想活的更好,必须依靠他们,否则,自己什么都不是。
怒火在熄灭,心中盘算利害得失,母亲都死了,遭了他们这么多白眼,一走了之,太亏了。
徐国强就这么个独女,以后的财产还不是我冯北的,咱们活久见,自己还年轻,慢慢熬,也能熬死你,到时这一切都是我的。
想到这,匆匆忙忙赶回家,忐忑不安的来到徐国强办公室。
徐国强怒目圆睁,还没等冯北开口,一巴掌已经扇过来,力量很大,打得冯北满眼冒金星。
“你是个什么东西,连张妈都敢打,我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她在这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暖暖是她一手带大的,不是亲娘,胜是亲娘,你得跟对待丈母娘一样,看待她。”
冯北还没见徐国强生这么大的气,吓坏了,连忙说:“爸,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一回来,见我母亲已经去世,心里难受,没控制好情绪,出手打了张妈,我检讨。”
徐国强愣了一下,看着冯北,半晌没有说话。
阴沉着的脸缓和下来:“你母亲去世了,我还不知道,给你几天假期,处理好你母亲的后事。”
“已经送到殡仪馆,明天火化,我想把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徐国强点头:“你母亲的事,自己做主,安排好就行。”
冯北点头应:“是”
徐国强的怒气已消,慢悠悠说:“不过这不是你打张妈的理由,你要写份检讨,当她面读,乞求她的原谅,只要她原谅你,我也就不追究。
不过,你把花园打得稀巴烂,明天会有园林师来处理,到时出多少钱,你得赔偿。
你现在到处是用钱的地方,暖暖要生产,请的美国妇产科专家预付款100万,都是我给你出的。
等园林师来估算,一起多少钱,打借条给我。”
冯北毕恭毕敬说:“是”
徐国强挥挥手,让冯北出去。
冯北走出来,心里问候徐国强祖宗十八代,之前听徐暖说,这个破花园花了500多万,现在自己的债务是越滚越大,加上预付美国妇产科专家的100万,还有支付周楠的500万,这回欠徐国强1000多万。
好手段,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要是哪一天离婚,这些钱都得一分不少的还。
还是富人有手段,什么事,都明明白白的,绝不会花冤枉钱。
该花的一点不心疼,徐暖待产,徐国强从美国请了专业的妇产科专家来,预付款都是100万,最后生下来,至少200万。
冯北想着这些,咬牙坚持,熬死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之前觉得,自己怎么也比张妈高一头,毕竟她只是一个伺候人的老妈子。万万没想到,都可以站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
不由得一阵苦笑,在徐家,自己地位才是最低的,幸好没有养狗,要不狗的地位都比自己高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