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被人摆了一道一样，还是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他拿来当实验品，居然还对他感恩戴德。等到想明白缓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对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她默默感叹一句，这人真的好奇怪啊。——“茉茉，你怎么在这儿呢？”晓月过来找她的时候，温茉还在原地发呆。“结束了吗？”“结束了，刚结束！走，我们吃饭去！”晓月拉住她的手，不满地抱怨，“一大早起来化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一句话堵得温茉不上不下。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嘴巴这么毒。
换言之，他不怎么会说话。
温茉姑且这么安慰自己。
二人站在后台廊边，外面声音嘈杂，有嘉宾还在台上慷慨陈词，而且这里离着洗手间不远，担心有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温茉想速战速决，直接挑明话题。
“江律师，那天的转账，”她抬起头，恰巧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四目相对，温茉脸皮薄，最先移开目光，往旁边四十五度别了别脸，“您怎么没有接收。”
“别再给我转了，也别继续跟着我，你的转账我不会收的，”江临川对着她耸耸肩。
温茉满头雾水，水灵灵的鹿眼微微睁大，望着他，“为什么？”
“让你给我转账是为了考验你，”江临川顿了顿，挑眉，“这年头都说诚实守信的人不多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危机严重，包括学生。”
语气陡转，他停顿一秒，“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五十块钱不算多，作为你诚实的奖励。”
男人忽然勾唇，朝她邪魅一笑，“中午给自己加个鸡腿。”
温茉被他的一番逻辑弄得懵懵的，捏着裙角，所以他的意思，是拿她当小白鼠做实验吗？
实验的结果就是，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信任的。
可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被人摆了一道一样，还是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他拿来当实验品，居然还对他感恩戴德。
等到想明白缓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对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默默感叹一句，这人真的好奇怪啊。
——
“茉茉，你怎么在这儿呢？”晓月过来找她的时候，温茉还在原地发呆。
“结束了吗？”
“结束了，刚结束！走，我们吃饭去！”晓月拉住她的手，不满地抱怨，“一大早起来化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温茉你的手怎么这么好看，要是我也能有一双这么又白又细又长的手就好了！”晓月一脸艳羡地把她的手举起来放在阳光下，作为一名手控党，根本移不开眼。
“我也不知道，可能为了拿筷子吃饭方便吧。”温茉笑笑，此前从没有人夸过她的手生得好看。
“噗！”晓月没忍住笑了，“温茉你可真逗，不过这理由还真挺好的。”
“快看快看呀！那不是江老师吗？”
“江律师来我们食堂吃饭了？真稀奇！”
“稀奇什么，律师也是人啊，人家来吃个饭怎么了？”
拥挤的食堂里，放眼望去全是人，靠近窗边的一个位置，男人打了一份菜，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
他吃饭的样子很优雅，吃得不快但是很斯文，似乎就是来品味的，普通的一份学生餐在他那里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不少女生驻足停留，拿出手机来偷偷拍照，默默感叹着，“江男神真的帅爆了！”
“我们去哪里吃？”温茉打了两份菜，一份土豆一份青椒炒肉。
“走走走，当然是去找男神吃呀！”晓月拉着她的胳膊，“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是，这不太好吧……”
“哎呀，没什么不好的，你没看见江bar身边根本没人坐吗？本科生脸皮薄，都研究生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不了咱们再去旁边坐就好了！走走走，别害羞呀！”
温茉话没说完，人就被晓月拽到了江临川面前，“嗨江律师，食堂没位置了，介意我俩拼个桌吗？”
男人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目光若有似无落在她身边的女孩身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温茉从他眼底看出了几分嘲弄。
他以为她是在故意找借口接近他。
“江律师不是的，我们再去另一边看看，”话没说完，晓月冲她挤眉弄眼，意思是让她别说话配合她，温茉被迫尴尬点点头。
“可以。”温茉胡思乱想之际，江临川点点头，把另一侧的位置空出来给她们。
“真没想到，您居然是我们校友导师。”晓月有意无意和江临川搭话。
“校友导师至多算个校友，严格来说不算导师，挂名的而已，为了好听。”
男人嘴角抽了抽，带着几分邪肆和放荡不羁。
和温茉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江临川今天似乎格外好说话，耐心回答了晓月的问题，仿佛刚才眼底一闪而逝的嘲弄只是她的错觉。
“江律师也算是我们半个老师了，我可以称呼您一声江老师没问题吧？”
江临川点点头，“可以。”
一个称呼而已，他已经连续好几年被请回来做演讲了，每年都有学生这么叫。
而且现在的大学生们脑回路清奇，喊什么的也有，听得最多的是“江律师”和“江bar”，也有叫“江老师”的，这是比较规矩的叫法，还有直接喊“江男神”和“江哥”的，被他无意中听到的。
不过江临川不是很在乎，一个称谓而已，叫什么不是叫。
喊他一声司机师傅的就更小众了，除了眼前旁边坐着的那个女孩，为了避免被学生认出来，他一般不轻易接学校的单，那天不知道脑子突然抽风了还是怎么着，忽然想试试。
“以后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可以请教江老师吗？”晓月说着拿出手机来，“方便加个微信后续联系您请教吗，江老师？”
温茉在心里默默给她竖大拇指，晓月情商高，这理由找得真好。
“不好意思，手机没带，在车上。”
不知是礼貌的拒绝还是真忘带了，江临川留了转圜的余地，“这次不巧，下次吧。”
“这样啊！不好意思江老师、茉茉，我去接个电话。”
“哎呀，烦死了！”过了两分钟，晓月满脸火气地回来，“抱歉啊江老师，我有点事先走了，你和温茉慢慢吃啊！”
“出什么事了？”温茉疑惑地抬起头。
刚才晓月tຊ打电话的过程二人全程没有一句言语交流，她一直低头默默夹着盘里的菜，只觉得尴尬无比，好像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最后干脆闭嘴闷头吃饭。
“哎呀别提了！我加的那个破研会，现在打电话让我半小时后过去面试，也不知道看时间，大中午头的谁有空啊？早知道就不进了，真好讨厌啊！”
———
“江老师是南江人吗？”
吃完饭，江临川在前面走着，温茉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憋红着脸问了一句。
她觉得自己也被晓月洗脑了，完全带偏了，晓月现在不在场，她居然下意识地也跟着喊出了“江老师。”
因为去北校门和回宿舍的路是同一条，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怎么样，说把车停在北门附近，明明南校门才是正门，江临川提出和她一起回去，温茉没有正当理由拒绝。
过了几秒没人回答。
前面的人行至一半忽然停下来，温茉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上他的后背，“怎、怎么不走了？”
江临川弯腰凑近她，嘴角噙着笑意，不达眼底，“这么费尽心思和我套近乎，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没有啊，”温茉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一着急差点没踩到自己的裙子，身子后仰的瞬间，江临川眼疾手快扶住她。
“谢、谢谢。”温茉磕磕巴巴。
“不用谢。”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江临川说着低头看一眼腕表，准备转身离开。
“江老师，等一下！”
温茉鼓起勇气，彼时江临川已经走出几步，回头看着她，那表情似乎在说，看吧，果然是有话想对我说。
“我想问问，江老师身边的朋友有没有需要家教的？”
温茉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攥住裙角，低着头不敢正面和他对视，“我可以帮忙补习英语，我之前做过的，有这方面的经验，价格肯定比其他大学生开得低。”
温茉纠结了一个午饭的时间，她原谅他了，小白鼠就小白鼠吧，无所谓了，反正一天的饭费有了。
“不需要。”
江临川拧眉盯着她看了几秒，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直接给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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