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心口,她又自言自语道:你啊,最好乖乖听话。回公司的路上,顾行之正在闭目养神。前两天连轴转,总共只睡了六小时。小周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顾行之。犹豫再三,到底是年轻人藏不住事儿,“顾总,你是不是喜欢夫人?”顾行之迅速睁眼,犹如听到了一个玩笑,他扯了扯唇,“喜欢?”他对她确实是有所不同的,但仅仅只是出自他的一时随心所欲。而且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也只是合同关系,所以他怎么可能抢先涉于深海中?
扑通——似是有什么掉入水中。
陆桃一点点地侧过身体,僵直地目视前方。
他靠近的时候,那股海洋般清新娴雅的香水味愈发靠近,给他绝色的容颜更添一分魅惑。
他说完这话后,还撑着颧骨一直盯着她,一直……眼神仿若带钩子。
她睫羽煽动,“不不……不想吵就算了。”
这男人什么星座的?双鱼?
这么会勾。
看来,她得把芝芝说的给顾行之的心理测试安排上日程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车把陆桃送回家,顾行之又要回公司。
透过小周的嘴,陆桃才知道顾行之是百忙之中抽空陪她回的娘家,现在还一堆高管翘首以盼,等着他开会。
陆桃摸了摸胸口,目送着劳斯莱斯离开。
她摸了摸胸口:好像有点感动耶。
指了指心口,她又自言自语道:你啊,最好乖乖听话。
回公司的路上,顾行之正在闭目养神。
前两天连轴转,总共只睡了六小时。
小周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顾行之。
犹豫再三,到底是年轻人藏不住事儿,“顾总,你是不是喜欢夫人?”
顾行之迅速睁眼,犹如听到了一个玩笑,他扯了扯唇,“喜欢?”
他对她确实是有所不同的,但仅仅只是出自他的一时随心所欲。
而且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也只是合同关系,所以他怎么可能抢先涉于深海中?
他垂眸,视线掠过领带上风格截然不同的领带夹。
他绝不会做这么不冷静,不理智的事。
小周捏紧方向盘,表示不服,“可是,您吃醋,又维护夫人,还不想吵架,您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顾行之阖了阖眸,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他透过后视镜锁定着小周的脸,“你谈过恋爱吗?”
一张很年轻,眼神透着清澈愚蠢的脸。
“十七段。”
“……”顾行之沉吟片刻,“渣男。”
小周一脸委屈地嚎出声,“我是被别人甩的,我是付出型!”
顾行之:“……行吧。”
小周嘴都扁了,“顾总,您能别这样看着我吗?我们是同病相怜,我十七段,您……”您没谈过恋爱。
顾行之径直打断了他,眼神犀利,“注意你的言行。”
“哦。”小周委屈巴巴。
打又打不过,说又不让说。
就这样一路无话,窗边景色匆匆,飞快掠过。
眼看着到了公司停车场,光线昏暗的地下,唯有一盏微弱的光勾勒出男人脸上的轮廓,此刻他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总……”小周还以为他睡着了。
半晌,后座声音传来,“替我定一束花送回公馆。”
小周一秒精神了,人都从驾驶座坐直了,“好嘞!”
慢半拍地转头,兴致勃勃,“买什么花?”
“对了,原来宋秘书打听的资料,夫人最喜欢粉荔枝玫瑰。”
顾行之瞥他一眼。
小周举起戴着白手套的手,识时务为俊杰,“当然,选什么花是您的自由。”
顾行之手底下的人有一个联盟。
除了宋管家这对叔侄,还有小周等,他们私底下有一个微信群,互通消息。
比如顾行之要是在公司心情不好了,宋秘书就会在群里艾特宋管家,知会一声。
同理,在家里心情不好了,那天宋秘书也会在公司谨言慎行。
但他们都有个很一致的看法,顾总不喜欢别人操纵他的意愿和自由。
顾行之下了车,小周这孩子一秒都藏不住心事,慌不迭地拿出手机,荧光照亮了他兴奋不已的脸。
群名:【顾总终于笑了联盟】
小周:号外号外,顾总要订花送给夫人。
宋管家:那我去买个好看的花瓶,(*^__^*) 嘻嘻
宋秘书:叔叔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发些女孩的可爱表情包?
宋管家:斜眼.jpg。你管呢?
宋秘书:……叔叔,你说话越来越像夫人了。
两天后——
才六点,正是晚饭时间。
玫瑰色的晚霞笼罩着这片天空,难得一见的浪漫。
顾行之最近都在公司忙碌,连家都没回,也很少没看到傍晚的景色了。
他刚要下车,透过车窗,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眯了眯眼。
他看见迟渊拿着一束粉荔枝玫瑰站在别墅门口。
迟渊从陆涔那听说陆桃要死要活地找他要了东郊那块地,那是乔家和迟家以前一起度假的地方。
她心里果然还是有他。
听说顾行之最近要忙私募股权的事,会回家很晚。
他打电话,陆桃又不接。
只能出此下策,在别墅附近来碰碰运气。
他手里捧着花,嗅了嗅花香,得意得很。
她对他爱得这么深切,不惜和那么在乎的哥哥陆涔闹崩关系,也为了求得他们的回忆。
看来,在她心目中,比起陆家,她更向着他。
小周骨节掰出脆响,摩拳擦掌,“顾总要不要我……”
他比着脖子,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不用。”
小周眼里的星亮褪去。
顾行之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不要脏了公馆的门。”
小周的眼睛又被点亮了,“好嘞。”
顾行之回到家,刚脱去外套,单手解开领口,便看到了刚送来的粉荔枝玫瑰摆在茶几上,还带着新鲜的朝露。
这是从厄瓜多尔空运了三十多个小时过来的,要不是完美主义,他可能还比迟渊更早一步送出去。
顾行之抿唇,眸色深了深。
尤其他刚还知道了一件很令他不爽的消息,东郊那块地是迟渊和陆桃以前一起长大、一起度假的地方。
刚才他径自掠过迟渊时,迟渊那一副惊惶的表情也没能缓解他的不爽。
咚!
一大捧花以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占据得满满的。
陆桃下楼来喝牛奶,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