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宋闻鸢拼命喊救命,想要引起外面保镖的注意。但她太虚弱了,声音也太小了。宋闻鸢不想死,她努力翻过身,用双手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别墅大门口爬。她的指甲在爬行过程中都撕裂了不知多少个。十指连心,疼得她泪流满面。鲜血在她身下拖拽出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宋闻鸢爬得速度很慢,几乎是一点一点在挪,等到她终于爬到大门口时,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宋闻鸢努力提高声音,用声纹打开了大门。
宋闻鸢感到冷。
很冷。
就好像寒冬腊月穿着一身单衣立在风里一样的冷。
这种类似的冷宋闻鸢曾经体会过。
那应该是顾洗舟最开始有怪病的时候,那一天晚上,宋闻鸢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顾洗舟,她担心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大半夜驱车到顾洗舟公司楼下,沿着他从公司回家那一条路,一家家商铺地问,一个个人询问。
有人把她当疯子,有人把她当傻子,宋闻鸢都不在乎。
她从晚上八点一路问到了凌晨三点。
后来是怎么联系上顾洗舟的,宋闻鸢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那种冻彻心扉的冷,她记了很久。
如今,似乎比那时还要冷。
宋闻鸢睁开眼睛,呼吸虚弱到她自己都快感受不到了。
她呆呆盯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顾洗舟扔在别墅里了。
她晕倒之前,拼命向他呼救过,但安娜一句矫揉造作的呼痛,他就毫不在意她了。
事到如今,宋闻鸢早已接受了顾洗舟变心的事实,也知道他就是一个人渣。
可毕竟相爱那么多年,他居然连她的性命都不顾……
宋闻鸢闭了闭眼,她身下又冷又黏,背部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因为她的小腹就像是被生生撕裂开一样疼。
孩子,她的孩子。
她下定决定只和她一个人有关的孩子,终归还是没了。
安娜下了手,而顾洗舟见死不救。
宋闻鸢连哭都哭不出来,因为她现在必须要为自己的性命打算。
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宋闻鸢拼命喊救命,想要引起外面保镖的注意。
但她太虚弱了,声音也太小了。
宋闻鸢不想死,她努力翻过身,用双手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别墅大门口爬。
她的指甲在爬行过程中都撕裂了不知多少个。
十指连心,疼得她泪流满面。
鲜血在她身下拖拽出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宋闻鸢爬得速度很慢,几乎是一点一点在挪,等到她终于爬到大门口时,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宋闻鸢努力提高声音,用声纹打开了大门。
她用满是血的手,颤抖将大门拉开一条缝隙。
“救命……”
门外的保镖一把按住门,他甚至都没看到里面宋闻鸢的模样。
“宋小姐,先生有命令,不许你离开别墅半步。”
宋闻鸢刚刚挣扎出一丝求生的希望,却又被顾洗舟留下的保镖生生掐断了。
她努力解释:“我从……楼上摔下来了……我怀着孩子,留了很多血……求求你帮我……叫救护车……”
门外的保镖忍不住鄙夷道:“宋小姐,怀孕被你推下楼的是安娜小姐,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
说完,他自觉失言,直接将宋闻鸢好不容易打开的大门关上了。
门缝中透出来的光与最后那抹求生的希望一并消失在了宋闻鸢眼前。
她急促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啸鸣声。
满是血痕的手顺着门滑下,而在宋闻鸢身下,鲜血已然汇聚成了一滩血泊。
意识渐渐模糊,宋闻鸢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别墅大门,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殆尽,她终是不甘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