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辞没理她，抱臂站定一旁。“那就要两串吧。”戚远辞皱眉，“我不爱吃这个。”今天还怪冷的，卖糖葫芦的小贩就想着把剩下这几根卖完赶紧回家，听他这么一说，赶忙开口，“小弟弟，我们家糖葫芦一点也不酸。你姐姐对你那么好，买的两根估计都会给你。”小弟弟。戚远辞脸色变了变，瞬间冷下来。怕会出现什么意外，黎枝取下两串糖葫芦，把取出来的铜板放在小贩手上，抓着他的衣领往前走。得亏孩子个子还不算高，要不然都不好把他提溜着就走。
今日天气阴，不宜出门。
成为掌门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终于不用徒步前往某地。
路过有卖糖葫芦的，黎枝一边从怀里拿出荷包，一边问他，“你吃不？”
戚远辞没理她，抱臂站定一旁。
“那就要两串吧。”
戚远辞皱眉，“我不爱吃这个。”
今天还怪冷的，卖糖葫芦的小贩就想着把剩下这几根卖完赶紧回家，听他这么一说，赶忙开口，“小弟弟，我们家糖葫芦一点也不酸。你姐姐对你那么好，买的两根估计都会给你。”
小弟弟。
戚远辞脸色变了变，瞬间冷下来。
怕会出现什么意外，黎枝取下两串糖葫芦，把取出来的铜板放在小贩手上，抓着他的衣领往前走。
得亏孩子个子还不算高，要不然都不好把他提溜着就走。
“刚才那摊主眼睛真是瞎了。”戚远辞咬牙切齿，“我俩看起来哪里像是姐弟了。”
黎枝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像。”
“你都老成这样了，都够当我妈了。”
黎枝：“…”
她忍住怒气，皮笑肉不笑，“怎么说话的。”
离开小镇，到达凇阳山，便可以进入凇阳宗了。
山峦起伏，形同巨龙盘踞在大地上，山间云雾缭绕，给它增添了些神秘色彩。
与进入凌山峰的方式不同，进入凇阳宗，需要带着一颗虔诚的心爬完千层楼梯，最后按照规律敲响大门，便可进入。
烈阳高照，黎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上次迟到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次特意提前出门。结果现在，估摸着其它宗门都到齐了，只有她还在默默爬楼梯。
爬到第五层的时候，黎枝实在是受不住了，她坐下打算歇息会。
戚远辞瞥她一眼，眼里带着明晃晃的轻视和不屑，“掌门大人，您还记得吗？您只需要一个口号便可以直接到达凇阳宗门前了。”
黎枝一脸茫然，“什么口号？”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昨天那人跟她说的口号，扇风的手一顿，顶着他那强烈的目光，她讪讪一笑。
“我这不是想考验你。”
这句话说完，黎枝立马施咒，两人出现在贺湉栎面前。
和她猜测的差不多，还是一群人等着她一个人。
“戚掌门倒是厉害得很，总是让我们这一群人来等你一个人。”
说这话的人阴阳怪气，他冷哼一声tຊ，“莫不是这宗门利器培养都得按照你的时间来。”
贺湉栎附在黎枝耳边，窃窃私语，“我跟你说，他就是因为你昨天抢走了他要培养的人，心怀不满。可是又打不过你，只好动动嘴皮子，你别放在心上。”
宋名扬翻了个白眼，姿态轻慢。
其它几人出来打圆场，讲解这次宗门利器培养的不同。
以往是需要六人打斗，点到为止。而现在，考虑到宗门利器是要作为秘密武器，那么就需要多参加一些历练来培养经验。
黎枝和戚远辞抽到的是古战场，是这众多历练之地最困难的一个。
宋名扬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清清嗓子，“戚掌门，你可要当心点，别最后命丧古战场。”
不怪他这么说，首先古战场是昔日战场遗迹，那些死去的人失去意识，但却仍保留着战意。
除此之外，再就是如今妖魔昌盛，各个历练点都有妖魔入侵，古战场最为严重。
黎枝懒得开口呛他，和贺湉栎告别后，转身进入了通往古战场的门。
古战场总共有50层，随着层数增多，环境会越来越冷，意识也会越来越模糊。
前面20层，两人都轻松通过。
到了第25层，黎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热带雨林。
她刚穿上的冬衣现如今热得她脸颊发烫。
除此之外，这层倒是出现了妖魔。
被魔化后的猴妖发生变异，他体型比以往小了些，尖嘴獠牙，伸手敏捷，躲在暗地里的时候会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偏偏黎枝打不中它，反而被它偷袭了好几次。
最终，却被戚远辞一剑穿心。
鲜血溅在他白净的小脸上，他浅淡地讽笑，“掌门还是太过心软了，这样是过不了关的。”
通往下一层的条件是需要把该层的亡灵全部处理掉，人们大多都会选择破邪符或者说利用法器将其消灭。
而黎枝不同，她选择用净化符来解救亡灵。
“掌门，这都是他们的命数，你改变不了的。”戚远辞一副我这都是为你好的样子，无奈一耸肩，“你迟早有一天会为你的心软而付出代价。”
黎枝沉默不语，再到达第26层的时候，她献出所有的净化符，掐诀念咒。
整层的亡魂邪魔都被净化，不过大范围使用符的后果就是，她单膝跪地，口吐鲜血。
她对上戚远辞诧异的眼眸，弯唇一笑，“那我偏要为他们改命。”
从26层以后，黎枝都会抢在戚远辞出手之前掐诀念咒。以至于到40层的时候，她脸色苍白，明显招架不住。
40层和26层，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耗费的精力和符更多。
在她跌倒前，戚远辞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眼底情绪复杂，“这样做值得吗？”
“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值不值得？”黎枝不解，“这样做对于我来说很开心就够了。”
戚远辞抿了抿唇，攥着她手臂的五指微微颤抖。良久，他哑声开口，“你要休息会儿吗？”
黎枝点点头。
“咕噜”
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黎枝偏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戚远辞回避她的视线。
“你饿了？”
出发的急，两人都没吃什么东西，黎枝不久前吃了根糖葫芦垫了下肚子，唯独戚远辞直到现在滴水未沾。
他双颊绯红，极其别扭地说：“没。”
回答他的，是胃里传来的巨大咕咕声。
气氛凝滞，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迎着黎枝那饶有兴趣的目光，他无奈坦诚道：“我确实饿了，怎么你还有吃的？”
“我还真有。”
黎枝把不久前买的糖葫芦塞进他的手中。
外层薄薄的糖衣还未化掉，戚远辞咬下一口，糖的甜味与山楂的酸味交织一起，倒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口感体验。
半晌，他说：“我已经好久没吃糖葫芦了。”
黎枝惊讶，“为什么？”
“上一个给我吃糖葫芦的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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