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一只，换另一只的时候，时夏忽然起身按住他的肩头，面色红润，一双清亮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听肖庆说，那天我跟徐律师吃饭，你一直着急找我。”陆扬一愣，下一秒时夏倒在他身上，他没稳住被她压着往后倒到地板上。“你是不是吃醋了？”“不是。”陆扬倒在凉凉的地上，回过神来，“肖庆看错了，你突然不见，我只是好奇你去了哪里。”“好奇吗？”时夏在他身上扭了扭，爬到他眼前。陆扬没想到她喝醉后竟变得胡搅蛮缠起来，冷冷地笑了一下：“你没好奇心吗？我看你还用电脑搜为什么男朋友床上冷淡……”
时夏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人会反反复复地爱上同一个人。
她曾经对这话嗤之以鼻，她不吃回头草。
好吧，除了陆扬。
“走吧。”时夏看着陆扬，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她的脸上还带着穿汉服化的妆容，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映着他的模样，眼尾嫣红，眼下点着些许珍珠亮片，看起来熠熠生光，夺人心魄。
陆扬愣了一下很快垂下眼，又看到她微微上翘的上唇，忍不住轻咳一声，撇开了头。
“嘭！”商场在搞活动，夜空中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烟花。
而后更多的烟花升起来，在空中绽放，此起彼伏的如一朵朵鲜研各异的花瓣，但它们的花期比花儿更短暂，更璀璨。
时夏转头看陆扬被烟花照亮的脸：“陆扬。”
陆扬本能地应一声，目光深沉。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烟花。”
他心脏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侧过脸看到时夏明媚又干净的笑脸。
他们赶上了最挤的一班地铁。
人挤着人，时夏被陆扬圈在怀里，心里完全没了方才旖旎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好不容易晃晃荡荡地下车，她强忍着快走几步，在地铁口后面的草坪前弯下腰。
“呕！”
陆扬的心脏揪了一下，担心她又生了病。
他递去一张纸巾：“给。”
时夏一把揪过纸巾，遮住脸转了个方向：“你别看……呕……”
好一会儿才停歇。
她又要了一张纸巾擦擦嘴，扔到垃圾桶里。
“你刚才没看见吧？”又狼狈又丑，要是被他看到，肯定更讨厌自己了。
陆扬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摇了摇头。
难受吗？要去医院吗？
话还没问出口，“我饿了。”时夏碰碰陆扬的胳膊，委屈地说。
小区里零散地亮着灯光，除夕晚上十点多，几乎所有店都关门了。
他们楼对面一楼的炸鸡店竟然开着。
“时夏！”肖庆正在店里玩游戏，手机屏幕上跳出“defeat”的同时，他抬起头瞄到了在门外徘徊的时夏。
时夏下定决心才往里走。
肖庆面前黄色的桌边缘翘起一小截，桌面表皮有几条不规则的裂开的痕，不过摆在中央的一大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炸鸡实在是太耀眼了。
她坐下，目光若有若无地瞥过炸鸡。
“怎么就你一个，扬哥呢？”
时夏按按肚子：“附近的超市关了，他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挂面。”
“这时候买什么挂面？”肖庆嫌弃地一撇嘴，给时夏抓了双一次性筷子，“吃炸鸡吗？”
时夏抿了抿嘴。
“扬哥就是太管着你了。你不知道，上次你不是跟人出去吃饭，在我这留了个纸条吗？扬哥看你不在，在街上找了好久，急得快哭了！”
过了一会儿，陆扬拎着一袋塑料袋走到楼下时，看到对面的炸鸡店亮着灯，他随意往那边瞥了一下，本准备收回的目光顿住。
他看见时夏坐在肖庆旁边的位置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吃着炸鸡。
哦，她手边还摆着一罐啤酒。
亏他担心她生病，还特意去药店买了几种肠胃药。陆扬走进店里，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
肖庆招呼了一声：“扬哥。”又低下头着急地嘶一口气，“你不能随便把大招扔了！”
时夏手指一顿，两秒后屏幕灰了，才抬头看向陆扬，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太饿了……肖庆一直说请我吃。”
“没事。”陆扬笑着摇摇时夏的啤酒罐，里面酒液晃动少了一半，他对肖庆说，“谢谢你照顾时夏。”
肖庆莫名觉得陆扬的笑有些渗人，忙摆了摆手：“不用谢……啊不是……”
他一屁股从凳子上起来，“扬哥，我给你拿罐啤酒。”
……
临近零点，陆扬背着醉醺醺的时夏上楼。
他之前和时夏一起喝过红酒，见她酒量不错，没拦着她跟着他们喝啤酒。
她喝完一罐就倒在桌上不出声了。
门从外面踢开，贝拉叫了一声，看到陆扬和时夏，又摇着尾巴懒洋洋地闭上眼。
“时夏？”陆扬将她放在沙发上，打开空调，脱了她的外套。
时夏没反应，他去厕所拿了一块热毛巾走回来，蹲下身给她擦手。
擦完一只，换另一只的时候，时夏忽然起身按住他的肩头，面色红润，一双清亮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听肖庆说，那天我跟徐律师吃饭，你一直着急找我。”
陆扬一愣，下一秒时夏倒在他身上，他没稳住被她压着往后倒到地板上。
“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陆扬倒在凉凉的地上，回过神来，“肖庆看错了，你突然不见，我只是好奇你去了哪里。”
“好奇吗？”时夏在他身上扭了扭，爬到他眼前。
陆扬没想到她喝醉后竟变得胡搅蛮缠起来，冷冷地笑了一下：“你没好奇心吗？我看你还用电脑搜为什么男朋友床上冷淡……”
今天中午他打开她的电脑看她想吃的菜谱，一不小心翻到了历史搜索记录。
“才不是好奇！”
时夏打断他，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攀在他胸口的两只手开始胡乱解衬衫的纽扣。
陆扬抬起身，被时夏一脑袋撞了回去。
“我是想实践一下。”
他一时没有反应，她一鼓作气地闭上眼吻了下去，因为太急撞到了他的下巴。“嘶……”陆扬闷哼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
时夏刚吃痛地抬起头，被他反客为主地压下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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