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研究这道菜怎么做才吃得多。他见过她在厨房里被腥到呕吐的样子。后半句没说出口，撞上乔灼的目光，他自知失言。“你这不还是挺关心你嫂子的嘛。”柳若檀嘴角噙着笑，陷入往日回忆：“你小时候经常跟在你哥和灼灼身后，一口一个灼灼姐姐地叫着，人俩人要是不带你玩，你能哭得气儿都喘不匀。”“哪有，我没哭过。”柳铖嘴硬。柳若檀拉过乔灼的手，对着柳铖道：“就算灼灼以后不是你嫂子了，她也是我认下的干女儿，以后就是你姐姐。”
她是为了研究这道菜怎么做才吃得多。
他见过她在厨房里被腥到呕吐的样子。
后半句没说出口，撞上乔灼的目光，他自知失言。
“你这不还是挺关心你嫂子的嘛。”
柳若檀嘴角噙着笑，陷入往日回忆：“你小时候经常跟在你哥和灼灼身后，一口一个灼灼姐姐地叫着，人俩人要是不带你玩，你能哭得气儿都喘不匀。”
“哪有，我没哭过。”柳铖嘴硬。
柳若檀拉过乔灼的手，对着柳铖道：“就算灼灼以后不是你嫂子了，她也是我认下的干女儿，以后就是你姐姐。”
“姐姐？！”
“嗯。”乔灼应了声，头轻轻往一侧歪了歪，对着柳铖道：“光叫名字也成。”
这一切都被柳若檀看在眼里。
饭后，乔灼又陪柳若檀呆了会儿便要告辞。
柳若檀要柳铖去送，他却找借口猫在书房里。
送走乔灼，柳若檀敲开书房的门，将儿子从电脑前拎出来。
她开门见山：“你喜欢灼灼是吧。”语气平稳，不见怒色。
“什么？”
柳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怔了好一会儿才急忙否认：“妈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你脑子坏掉了还是我脑子坏掉了。”
柳若檀掰正他的脸，捉住他闪躲的目光。
“我是你亲妈，而且，我不瞎。”
真是可笑，柳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以前，是喜欢，以后不会了…”柳铖塌下背，把下巴搭在椅背上，轻轻吐出一口气，像一只卸了气的皮球。
柳若檀睨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最好是。”
她也连声叹气，最后目光呆滞看着远方：“灼灼那孩子命苦，你哥已经很对不起她，我们家不能再对不起她。”
“妈你什么意思？”柳铖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哥在外面有一个孩子，他是赶在与孩子相认的路上出的车祸。”
＊
玄关处的灯坏了，乔灼摸黑走到客厅深处开灯，过程中撞到了几只封好的纸箱子，那是她打包好的行李。
刚住进来两个月，房东要把房子收回去，几番谈判之后也只给她留一个星期的时间搬家，没有任何补偿。
乔灼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往玻璃杯中丢入一颗奶糖，等着糖融化得差不多，再一口口喝掉。
抚慰舌尖儿，温暖胃和心房。
她寄希望这些甜蜜，尽可能多得刺激多巴胺分泌，能够压制住那些偶尔跑出来的噩梦。
乔灼出生在北方一个落后的小县城。
生物学上的爹是强奸犯，受害人是她的母亲。
从有记忆开始，打骂声、血腥气、过期红花油的味道就占满了乔灼整个童年。
哪怕记忆早就模糊，声音和气味儿总是能穿过时空，甚至会经过加工，变得更加清晰可怖。
这使得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乔灼很容易恶心，吃糖才能稍稍压下去。
那样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孩子，难免有些早惠。
八岁那年，乔灼从邻居高年级的姐姐那里知道了一个叫“概率”的数学概念。
比如会游泳的人能够淹死的概率往往比不会游泳的人大，是由于会游泳的人会有更大几率下水。
那么，怎么增加一个人死亡的概率呢？
乔灼劝母亲散尽家底也要送她爹去学车，那个年代，会开车很吃香，她爹骂骂咧咧混了个证，刚学成就得到了给厂子里开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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