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大？”“与柳三娘那些十七八岁的男子相比，你是有些老。不过梁王哥哥说你又大又好，老点就老点。我琢磨着吧，太年轻的男人，哪有你的雷霆手段？我不能这也要，那也要。”她差点把喜欢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写在脸上。顾玄度：“......”公主说荤话时，怎么做到神色自若的？霍羽觉得自己非常懂，年纪大，家世好，有钱有势，是少年人比不了的，那些个公子哥都是花架子，没有实权。“好啦，我先回去了。”她光滑如水的头发离开顾玄度的胸口，后者下意识去抓，又堪堪忍住。
“可他是个疯子！” 阿鲁特喝道。
“你祖宗的！”，霍羽拉过顾玄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比你高大，比你英俊，比你聪明能干，在战场上，你肯定是他的手下败将！”
使臣爬起来，声援自家主人：“可他是个疯子！”
霍羽冷笑：“你们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是吗？疯子怎么了？做人哪有不疯的？我就喜欢疯的，多得劲儿啊。你们蛮夷实在落后，某些高雅的乐趣，你们根本不懂。”
顾玄度：“......”
又丢人，又好笑，又有些....奇异的温暖。
皇帝与朝臣可没觉得温暖，他们只觉得丢人，还有人觉得顾玄度并不疯，疯的人是公主。
阿鲁特与使者虽然不明白何谓高雅的乐趣，但他们没忘记正事。
“陛下，我们诚心求娶一位真正的公主，并愿意献上牛马珠宝和金子，如果陛下不同意，就是瞧不起我们。”
皇帝刚想说什么，霍羽嗤笑道：“千百年来，我们从来就没瞧得起你们，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们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瞧得起？”
阿鲁特目光阴沉沉，“晋阳公主，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是你们骚扰我们边境百姓在先！今日本宫就告诉你，休想逼嫁任何一位汉女！”
阿鲁特怒道：“陛下，既然你的宝贝公主这么说，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两国修好之事，就此作罢！”
他拂袖，带着使者径直离去。
朝臣们面面相觑，袁侍郎小心道：“陛下，两国好不容易休战，晋阳公主一闹，只怕战事又起。”
顾玄度怒道：“我朝从何时开始，任由公主被外邦羞辱？你们以为忍气吞声，北狄就会罢手？男人在战场上解决不了的事情，想让弱女子出头？你们个个都是死的吗？”
有朝臣反驳：“晋阳公主就不该出面，这是国事，哪容得她胡言乱语？”
裴相也道：“阿鲁特是无礼，但公主为万民供养，她要为大局着想。还有顾将军，你的脾气要控制。”
霍羽双手叠在腰腹，她冷笑一声，无比傲慢道：“蠢货！”
饶是裴相养气功夫足，还是被这声蠢货给整愣住，皇帝也磨牙：“羽儿，不可对裴相无礼。”
霍羽柔了柔声音道：“抱歉，裴相，我不是特指你，我是说——”，她扫视方才说过话的几位朝臣，“你们全都是蠢物！”
“你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受万民供养的可不止是皇子公主，你们也食君之禄，受百姓供养！既然你们上赶着想和亲，那自己脱了裤子去吧，就把嫡丞相，嫡侍郎嫁出去，多有诚意。”
皇帝哭笑不得，“羽儿，你少说几句，快退下。”
“父皇别担心，女儿保证北狄会与我朝修好，不然你就将女儿逐出宫去。”
“哎呀呀，你在胡说些什么？朕什么都没听到。”
霍羽眼里涌出泪水，她哽咽道：“父皇，你也知道，裴相与顾将军向来不和。加上裴七郎之事，裴氏才看我们不顺眼，说我傻，说他疯，原是我们不配待在这里！”
她抹着眼泪，拽着顾玄度出了宴厅。
到偏殿里后，霍羽喘口气，方才走得太快，她心跳有些快，赶紧抱住顾玄度。
顾玄度没推开她，“...公主没事吧？方才你不必出面，我不会放过他们。”
霍羽道：“我看你当时脸色都变了，你居然能被打击到？这不像你啊！”
顾玄度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当时他确实有些难堪，也为霍羽难堪。
“公主，母亲也对你说过，我有时会发疯，你不怕吗？”
“你才不疯呢。”，霍羽笑道：“你就是登徒子好色，就像在马车里那次。”
“上次...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再有。”
霍羽闻言，将自己衣襟向两边拉开，露出一片美丽春光。
“......是吗？要不你拿命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觊觎我的美色？不然就变成太监，不不，是变成龟公，专给客人倒夜壶。”
顾玄度脸上滚烫，凭，凭什么发誓？
霍羽拉好衣襟，“瞧你这欲拒还迎的眼神，哪里是个正人君子？”
顾玄度：“.......” 他的眼神，有那么不纯洁吗？
霍羽突然正经起来：“还有阿鲁特，他在北狄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才寻求我朝支持，如果他此次无功而返，他的兄弟们肯定不放过他。我们不必理他，他自己会找上门来的。”
霍羽最讨厌这种明明有求于人，还摆出傲慢态度的傻货。像她贵为公主，为了自己的小命，还不是对顾玄度死缠烂打。
顾玄度暗赞，公主居然能看出这层利害，怪不得她敢肆无忌惮。
“公主就这么了解他？” 他语气酸酸的。
“我哥哥以前嚷着上战场，收集过他们的情报，对我提过。”
顾玄度默然，看来吴王为他的宏图大业，没少做准备，此人或许真能成事。
霍羽勾住他的腰带，“......我哥哥可是你嫡亲的妻舅，你真不帮他？”
顾玄度柔和了声音，道：“你哥哥瞧不上我，他哪会接受我的帮助？”
“也是，他没少骂你，说你残暴无耻，男女通吃，还喜欢涂粉抹脂，有时还会扮作女人。”
顾玄度捏了捏手指，敢情吴王是这么编排他的？
他刚要解释，霍羽又道：“但我与你相处数月，没发现你有这些毛病。除了年纪大些，脾气臭些，也没什么缺点。”
“......我年纪大？”
“与柳三娘那些十七八岁的男子相比，你是有些老。不过梁王哥哥说你又大又好，老点就老点。我琢磨着吧，太年轻的男人，哪有你的雷霆手段？我不能这也要，那也要。”
她差点把喜欢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写在脸上。
顾玄度：“......”
公主说荤话时，怎么做到神色自若的？
霍羽觉得自己非常懂，年纪大，家世好，有钱有势，是少年人比不了的，那些个公子哥都是花架子，没有实权。
“好啦，我先回去了。”
她光滑如水的头发离开顾玄度的胸口，后者下意识去抓，又堪堪忍住。
下一刻，霍羽又埋首在他脖子里深嗅，“....你好香啊，我喜欢靠近你。”
顾玄度手指僵住，或许...或许，公主有一点点喜欢他？不然如何解释，她喜欢亲近他？
回到寝宫后，霍羽蹬了鞋，脱去外衫，倚在美人榻上。
袁宝珠与柳三娘也被芒种接了回来。
袁宝珠心有余悸，“公主，北狄王子真不是个东西，他敢打你的主意，只要公主发话，我立即杀了他。”
柳三娘花容一变，失声道：“宝珠妹妹，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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