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秦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她当天就去找了寺里有名的大师。第二天,秦瑶带着夏知瑜去了寺里。满是香火气息的寺庙里,抬头就是塑了金身的佛像,在一众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庄严。僧人们坐在蒲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手中的念珠拨动,嘴里念着寻常人听不懂的梵文。夏知瑜就在这经文声中抱着段清野的骨灰盒盘腿坐着。闭上眼睛,世界是一片黑暗,可是有关段清野的一切在她脑海中却变得更加清晰。十年的光阴在她眼前播放,从那句“以后我来保护你”开始。
出院后的第三天,夏知瑜待在家里,依旧精神不济。
秦瑶看着茶几上一口没动的食物,皱紧了眉头。
“夏知瑜,你京市夏家大小姐的傲气上哪去了?”
“为了一个男人,你连饭也不吃?你还是那个带着我们创业的夏知瑜吗?”
“你跟我出去,你信不信,只要你往那一坐就有人主动贴上来。”
“就因为段清野,你在这茶饭不思,太掉身份了。”
她几近强硬地要从夏知瑜怀里抢走那只骨灰盒,却被夏知瑜一掌打在手背。
“别动他!”
像是触碰到了龙的逆鳞,秦瑶头一次见夏知瑜跟自己动手。
她觉得意外,怒气也随之升起来。
“夏知瑜,你是不是疯了?!”
“肯定是这个骨灰盒的问题,你把它给我!”
她伸手又要去抢,夏知瑜却俨然失去了神志。
两人扭打起来,夏知瑜的目光涣散,嘴里却一直说着。
“还给我……把他还给我……”1
这个样子,更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秦瑶看着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骨灰盒,怀疑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夏知瑜。
毕竟,夏知瑜和她相识以来,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失控的时候。
更别提动手打她,像疯子一样呢喃。
她松开手,夏知瑜果然就不管她了,只顾着抱回那只骨灰盒。
见此情景,秦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她当天就去找了寺里有名的大师。
第二天,秦瑶带着夏知瑜去了寺里。
满是香火气息的寺庙里,抬头就是塑了金身的佛像,在一众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庄严。
僧人们坐在蒲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手中的念珠拨动,嘴里念着寻常人听不懂的梵文。
夏知瑜就在这经文声中抱着段清野的骨灰盒盘腿坐着。
闭上眼睛,世界是一片黑暗,可是有关段清野的一切在她脑海中却变得更加清晰。
十年的光阴在她眼前播放,从那句“以后我来保护你”开始。
到高考后,她对段清野说的:“我们考同一所大学,我陪你从校服到婚纱。”
还有大学毕业,她和家里人闹翻,对段清野坦白要去深圳自主创业。
“我不想异地恋,你陪我去,等我成功了就嫁给你。”
那时她的承诺信誓旦旦,却已经不如那时那般真挚。
可是段清野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她,带着东西就跟她来到了陌生的城市。
后来的画面里,她出入各种高级会所,段清野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在家里独守空房。
她和各种男人推杯换盏,段清野在家研究各种适合她的菜谱……
刺目的画面让她难以接受,夏知瑜头痛欲裂,却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直到悠远的钟声响起,各种声音都如潮水一般褪去,夏知瑜的头脑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位小姐,您和逝者在这世间似乎还有缘结未了,敢问您和逝者是什么关系?”
夏知瑜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清澈的双眼。
面对大师的问题,她想了许久,最后落下几个字。
“我的他未过门的妻子。”
手心发紧,夏知瑜的心跳很快。
因为,在这漫天神佛的面前,她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