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句,字字泣血。宁真真求的嗓子都哑了,沈修杰仍旧死死不放手。一道闷响过后,空中飘来如有如无的血腥味。宁真真胸口突然尖锐般地刺痛。紧接着有人跑了进来:“沈总,小琴想躲开我们,结果一不小心磕到石头上,一探气,人已经没了。”宁真真呼吸一窒。没了?刚才还活生生的小琴,怎么可能没了!“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小琴,小琴最怕疼了,我要去找她!别拦着我!”宁真真崩溃地一直推开他,沈修杰沉着脸不放手。“死了正好,免得到处乱嚼舌根,令人厌烦,晦气!”
雨整整下了一周。
沈修杰一次也没来看她过。
别墅里的佣人都说,这后山湿冷,沈总怕来了后,沾上寒气传给赵小姐,所有才一次也没来。
小琴听着佣人叽叽喳喳,一把将门关上,落了个清净。
小屋里,医生做完检查后,摇了摇头:“情况不乐观,还是趁早和沈总讲,早点联系专家会诊,兴许能有一线生机。”
“一线,那就是九死一生?”
医生沉默会,点点头。
宁真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
数月前,她第一次晕倒时,便意识到身体出了问题。
去了医院后才知道,癌症晚期。
所有人都劝她早点告知沈修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没人知道,第一天,她就开口了。
站在医院门口给沈修杰打电话时,她满脑子都是“她可能再也无法穿上那件独一无二的婚纱”。
电话接通时,她转述了医生的话。
可他却忙着策划为赵青青准备婚礼。
“青青病情加重了,我没空飞回去,你有病就去找医生,别想着争风吃醋。”
那一刻,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心里只剩下刀割一般,疼得踹不过气。
再打过去时,已经显示关机。
他不信,只当她是在争宠。
一次,两次,终于她累了。
小琴忍着悲伤将医生送走。
再回来时,眼泪大把大把掉。
“就她赵青青命贵,什么好事都紧着她,这次要不是我快一脚,医生又要被她叫走,这后山崎岖,来一趟不容易,没了止疼药您又得整宿睡不着。”
“我去看过了,她能吃能喝能睡,怎么也不像生病的人,反倒成天想法子欺负您。”
“老天开恩,怎么没叫她真的来一场大病,省得祸害遗千年!”
小琴拿着暖炉想为她真真手。
人还没上前,便听到一阵冷笑。
“难怪青青喊心脏疼,原来是你的保姆在背后对她诅咒,宁真真,你的心思可真歹毒!”
宁真真心中一颤,正对上满脸阴沉的沈修杰。
小琴也吓了个半死,可一想到自家小姐的委屈,她壮着胆子,努力正言:
“小姐不说,我来说!自从赵小姐回来后,您就变了。整天围着赵小姐,连我们小姐生病了都不知道。当初您可是发过毒誓,要一辈子爱小姐,可现在您为了赵小姐,如此苛待她……”
沈修杰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混账东西!看看,这就是你带在身边十多年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进我沈家工作!”
沈修杰一脚踢翻茶几,怒气翻涌。
宁真真身子一惊,连忙求情。
“小琴从小就是这般性子,你要是不喜欢,我会好好教导她,这次就饶了她。”
沈修杰冷笑一声,铁了心不理会:“管家,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人赶出去,永远不准她踏入京市!”
“不要!”
小琴从小和她相伴,两人情同姐妹。
现在沈修杰要赶走她,她没钱没房子,更何况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等着把她嫁给老男人换钱。
把她赶走,就是在逼她去死!
宁真真忍住头晕恶心,想挡在小琴面前。
沈修杰眼疾手快抓住她。
“我求求你,不要赶小琴走,她一个人活不下去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管着她。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让出沈太太的位置,只要你留下小琴给我!”
回应她的,只有沈修杰深不见底的眸。
小琴哭着求她保重身体。
哭着为她鸣冤屈。
哭着骂老天不公。
一声一句,字字泣血。
宁真真求的嗓子都哑了,沈修杰仍旧死死不放手。
一道闷响过后,空中飘来如有如无的血腥味。
宁真真胸口突然尖锐般地刺痛。
紧接着有人跑了进来:“沈总,小琴想躲开我们,结果一不小心磕到石头上,一探气,人已经没了。”
宁真真呼吸一窒。
没了?
刚才还活生生的小琴,怎么可能没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小琴,小琴最怕疼了,我要去找她!别拦着我!”
宁真真崩溃地一直推开他,沈修杰沉着脸不放手。
“死了正好,免得到处乱嚼舌根,令人厌烦,晦气!”
厌烦?晦气!
小琴和她情同姐妹,他怎么能说出这样歹毒的话!
宁真真双眼血红瞪着他,恨不得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沈修杰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但随之又恢复冷漠。
“一个佣人罢了,如果能让你长点记性,也算是她的造化。”
“记住,你是沈家太太,心思应该多放在我身上。”
他松开宁真真。
走之前,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赌气道:
“既然你喜欢装病,那从今天开始不准家庭医生来看你,让你也尝尝青青受的苦!”